品红色书信,育家国情怀 (二)| 萧红《“九一八”致弟弟书》
品红色书信
育家国情怀
前言
柚声百年岁月,家书寄情千古。亲爱的听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四川大学校园广播西柚电台。欢迎收听“品红色家书,育家国情怀”系列节目。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今天,西柚将带大家走进萧红的《“九一八”致弟弟书》,为大家讲述萧红与她的胞弟张秀珂的故事。
一封家书
(左起)金人,袁淑奇,萧红,张秀珂和萧军拜谒鲁迅墓
(1937年4月,上海)
1941年9月,身患重病的萧红在病榻上写下给弟弟张秀珂的信,因无处投寄,在《大公报》以《“九一八”致弟弟书》发表。这是一封充满关念与挂牵,满载回忆的临别信。
“可弟:
小战士,你也做了战士了,这是我想不到的。
世事恍恍惚惚的就过了;记得这十年中只有那么一个短促的时间是与你相处的,那时间短到如何程度,现在想起就像连你的面孔还没有来得及记住,而你就去了......”
1942年1月22日,年仅31岁的萧红因肺结核和恶性气管扩张病逝于香港,远在异乡的她,临死都在思念的苦海中眺望,奈何没有收到弟弟的任何回信。
信中几处都提到萧红自己与弟弟童年的回忆:
“记得当我们都是小孩子的时候,当我离开家的时候,那一天的早晨你还在大门外和一群孩子们玩着,那时你才是十三四岁的孩子,你什么也不懂,你看着我离开家向南大道上奔去,向着那白银似的满铺着雪的无边的大地奔去。你连招呼都不招呼,你恋着玩,对于我的出走,你连看我也不看。”
这样的语句,极富温情与惬意,恍惚之间,仿佛置身于属于萧红的“呼兰河”中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那儿有她视若珍宝的童年时光。
但事实上,萧红与弟弟的童年并不美好。母亲早逝,父亲再婚,唯一对姐弟二人照料呵护的只有年近七旬的祖父。
幼年萧红
可1929年,祖父猝然长逝,人世间只余萧红姐弟二人相依为命。从此以后,在家乡读小学的张秀珂,最大的期盼和乐趣,就是姐姐萧红放假从哈尔滨女中归来,和他一起度过漫长无忧的假日生活。
后来几年,在年幼的张秀珂眼中,姐姐还是姐姐,但他不理解姐姐的“出走”“抗婚”,也不明白姐姐所追求的独立自由与革命理想。
萧红深受“五四”新文化运动的熏陶,有着强烈的女性自觉和强劲的独立意识。浮萍一般无根无依的她,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主动选择“求学”“游行”“北上”。化笔名为“悄吟”,文字却字字泣血、孔武有力、掷地有声,1933年到1934年两年时间,接连创作了《弃儿》《跋涉》《生死场》等作品,深刻揭露日伪统治下社会的黑暗,成为个性鲜明的左翼作家。
萧红
弟弟张秀珂后来才逐渐理解姐姐的思想,在萧红的潜移默化、言传身教之下,张秀珂最终也和姐姐一样,走上从军报国之路。
于是,萧红便也在信中这样说道:
“不过在那时候,因此我就有许多不安。我想将来你到什么地方去,并且做什么?
不多时就七七事变,很快你就决定了,到西北去,做抗日军去。
你走的那天晚上,满天都是星,就象幼年我们在黄瓜架下捉着虫子的那样的夜,那样黑黑的夜,那样飞着萤虫的夜。
你走了,你的眼睛不大看我,我也没有同你讲什么话。我送你到了台阶上,到了院里,你就走了。那时我心里不知道想什么,不知道愿意让你走,还是不愿意。只觉得恍恍惚惚的,把过去的许多年的生活都翻了一个新,事事都显得特别真切,又都显得特别的模糊,真所谓有如梦寐了。”
萧红最后在信中说:
“愿你在远方快乐和健康。”
她多么希望能再见一见自己的胞弟呀!
数月之隔的1942年夏天,张秀珂无意间从报纸上读到一篇悼念萧红的文章,这才得知自己在人间仅有的姐姐,已于战乱与贫病的困厄中,殒命南国……
但,漫漫生死长河,挡不住脉脉姐弟深情。1956年,早已因病无法执笔的张秀珂,在病床之上,口述了一篇《回忆我的姐姐萧红》,纪念他的姐姐。
萧红和她的弟弟用笔、用生命,毅然走在革命的道路上。他们的姐弟情深与革命初心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近代历史上独特的图景,激励无数投身革命的有志青年。
结语
“一寸山河一寸血,一抔热土一抔魂”,革命先烈们为中国革命事业建立了彪炳史册的功勋,我们要沿着革命前辈的足迹继续前行,将红色江山世代传承下去。
今天的节目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您的收听,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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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编辑部|魏心冉 戴鑫雨
播音主持部|刘海清 杨云靖
后期技术部|韦睿铭
编辑|黄琳景
责编|杨靖源 林子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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