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用布景来营造气氛的导演 Tereza Bila 这次用影像记录了5位来自捷克国家剧院芭蕾舞团的首席舞者。以足尖鞋作为载体，呈现舞者们在漫长又痛苦的训练中，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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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尖的人生 

5位来自捷克国家剧院芭蕾舞团的首席舞者在今天的短片中，展示了她们身体能抵达何种极限。这支来自布拉格的芭蕾舞团成立于1883年，是欧洲最为古老的芭蕾舞团之一，除了演绎古典芭蕾，也常将舞蹈与捷克的传统文化结合，编排现代舞。

现居伦敦和布拉格的导演 Tereza Bila 是时尚媒体制作专业的博士，目前从事与时尚相关的影像拍摄。本次短片中，Bila 以芭蕾舞鞋为载体入手，阐述自己的观察，“我被舞者身上的坚强与脆弱深深震撼，她们的身体常被紧推至极限。而芭蕾舞鞋作为一名舞者身体的延伸，让我非常好奇。那些制作完美，并经过反复调试的鞋子，在她们的演出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

其实关于芭蕾舞鞋，英国皇家芭蕾舞团和维也纳国家芭蕾舞团还曾拍摄过纪录片《What’s in a Ballet Shoe》，专业舞者所穿的 pointe shoe (足尖鞋)和我们生活中见到的时装芭蕾鞋不一样，前部为坚硬结实的鞋箱 (box) 、鞋尖呈一个平面 (platform) 、内鞋底有橡胶鞋板 (Shank) 、鞋底外则是皮质底 (leather sole) ，舞者靠鞋板的帮助将身体立起来，并利用鞋头的小平面固定重心。

足尖鞋结构图

一名熟练的工人，每天只能做出大约40双足尖鞋，但它的寿命却短暂地让人遗憾，一般只能上场2～3次，即使是排练，有的舞者一天也要准备2双足尖鞋，勤奋一些的话，一个月要跳坏60多双舞鞋。为了穿起来更舒服，并让鞋子更耐耗，短片所捕捉的5名首席舞者，各有不同的方法。

 美好的象征，身体的延伸 

短片开始时，看起来像是在摧毁鞋子的这些步骤，其实是舞者穿上它们前的准备工作。通常收到一双足尖鞋，还不能马上上脚。要剪开鞋尖的平面，缝上布后会更耐磨、做站立动作时也更稳定。接着，缝上松紧带和蝴蝶结，脚背处要按压敲打或倒上一些水，让它更柔软。

穿上舞鞋前，舞者还会用到足尖套鞋垫，在练习时能缓解脚尖感受到的痛苦。鞋子在经过一次排练后，舞者通常还会在鞋尖的平面上涂树脂，这样能穿更多次。

一名舞者，同时拥有20双足尖鞋也不为过。穿硬一些，或者软一些的足尖鞋，要根据演出剧目和角色来定。如果角色是《睡美人》中的仙女，包含许多足尖跳跃的动作，舞鞋就不能太硬，也不能太软。

要收获舞台上轻盈、优雅的身姿，仅一双舞鞋就有如此大的讲究，更别说舞者们所要承受的如戒律般的形体训练。芭蕾舞者的双脚趾节由于长期练习，比常人更大更突出、整个脚面还布满淤青，但她们却跳出了最美的舞蹈。

 野心和梦想让我继续 

“如果刺痛或者淤青就能阻止你，

如果在起床时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疼痛，

那你就不是一名舞者。”

疼痛永远伴着舞者们左右。她们鲜少对自己的身体完全满意，总觉得还有地方能提高。毕竟芭蕾只能依靠舞姿表现故事内核的力量、炙热的爱意和心碎，一切欲言又止、澎湃的情感都化作一个眼神、一个转身。

这般细腻的情感，如果不是由足够才华的舞者来承载，浪费了剧作高超的叙事。舞台、掌声会让她们暂时忘却身体的伤痛，但那一刻的光芒万丈，是由漫长痛苦的训练和异于常人的足尖力量所换来的。

 撰文 / 许韵彤 

编辑 / Az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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