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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五十首

2017-09-12   星期一诗社

诗歌五十首



2014-2015




如羊迷途

无人认领的路途

皆为迷途

天空大开大合

我们是诉说者

亦是聆听者

万物

正在放弃自身的属性

昨天高大的禾草

突然就矮了下来

需要怎么的标尺

才能对脚步进行一次量化

需要怎样的风

才能吹来北国迷人的气息



遍寻不遇

找到他

去更荒诞的地方


去云层的深处

邂逅一场雨最原始的形态


造马的鬃毛

造神无所不能的双手


让记忆燃烧成灰烬

找到他,在灰烬的睡眠之中



牧歌

是时候该来一场雨了

在你背影恒定的黄昏

风吹向哪里

路途便向哪里倾斜

我是野山羊

跟在草场肥美的身后

行囊已破旧

你还将去往何处

高山遮蔽着视线

上为空

我怕我再也无法将脚步填满

我怕我永不能

将紫苜蓿轻含在口中



清风万里

四月清幽的竹林,静默的劣石

三三两两琐碎的阳光

鸟儿的交谈如此神秘。

来坐坐

如果你还没有学会聆听。


流水不腐。

野蜜蜂穿过红白相间的花带

芳香是可以存储的。

来坐坐

如果你还停留在喧腾的街市。



前程似锦

枯树叶

我们去洗洗脸吧


我们去站台上

我们去列车的瞳孔里


荒野在燃烧

我们踏过烈焰的灰烬


山那边是什么

我们换上崭新的鞋子


乌桕树就要苏醒

快骑上枝头


枯树叶,我们去洗洗脸吧

风在吹,原野多么美



紫墨

谁将我搬运至此

一行孤雁

几蓬秋草

还是河流口中无止境的喧腾


执篙而去的人已化为一小股浪花

两岸对开

远天在复制着黄昏


沉默

只有沉默可供我任意挥霍

只有手中的画笔

可供我涂抹万千山河



夜晚是有毒的

飘浮的月光是有毒的

梧桐树轻弹琵琶

我们不说话

我们咽下沉默

又吐出风声


沉默是有毒的

风声是有毒的

犬吠咬合步履

我们徘徊不定

我们吹灭灯火

又擦亮星空


灯火是有毒的

星空是有毒的

夜色如此迷离

我们走远又走近

我们彼此刷新

又将旧痕互赠



被涂黑的岂只是时间

还有高楼林立的城市

城市中横平竖直的街道

风是夜游神

它脚步下的盲目也是黑的


树叶永远是被动者

发出不规则的声响

乌鸦在睡眠

河流在复制内心的喧哗

路灯兀自亮着

又悄悄熄灭


有人拨亮灯火38 39349 38 15265 0 0 3991 0 0:00:09 0:00:03 0:00:06 3990an>

灯下是黑的

有人沉入梦乡

梦里是黑的

每一面墙都试图框住属于自己的空间

远方就在窗外

窗外亦是黑的



雨和雪

一些树木在变粗的途中

另一些

正努力越过虫蛀后衰减的光阴

群山插入云端

被羽化的部分

成为一段无法聚拢的幻觉

愈往上

愈接近寒冷的本质

云团中的事物不可琢磨

有的成为雨重返人间

有的成为顽固的雪停留在山巅

如果气候适宜

山涧中会飞奔出一条条溪流

但你无法预知

那究竟是一只逃下山去的驯鹿

还是即将长大的豺狼



反面

就让我沉浸在秋夜渐凉的月光下吧

就让这安静持续吧

让远方更远

让脚步荒芜

让路途永无归期


就让那美好包裹在黑夜深处

就让这文字停留在泛黄的纸上

让呼唤息声

让诉说终止

让嘴唇化做干裂的标本


风是多情者

就让它徒劳一生



摇晃

整个平原被风填满

花朵悄无声息地落下来

它暗藏的香气不易察觉


原野保持着持久的空旷感

一些村舍需要修葺

它延伸的方向

需要重新校正


草木顺应了季节

一飞冲天的黑鸟

对抗着迁徙途中的晃动


时光比一片唇语还薄

风吹过绿绿的河水

风将一树的青涩吹成离歌



锦瑟

你在哪里

年轻的少女

发髻上别着小花的少女

路途在风中弯曲

未名的星空

呢喃的私语

还有什么不会被一一取走呢


天空蓝得像从没有心事

彼时如昨,彼时如昨

旧窗外

新培土

白马骨倾情绽放

六月如雪

它不说话

它沉默的深处曾暗藏欢喜



清风吹我

风尘仆仆

小镇

从过度的睡眠中醒来

他的情人是莲花

是莲花上的晨露

是晨露滑落池水荡开的涟漪


昨日美如幻境

我们赤脚踏入往事的浅滩

连风都是浅浅的

带我们穿过旧城深处

每一条细长的小巷


风尘仆仆

夏日再次来临

带着所有的花粉

清风吹我

吹晃动的柴扉和篱笆

吹美人红唇上虚妄的云朵



入画

江山都是预设好的

美人也是

连这一池动荡的春水

回廊

廊下镏金的彩画

画中翩翩欲飞的大鸟

都是预设好的

什么形状的罂粟才是最好的药引呢

方的

圆的

不规则的行进的步伐

被预设了的光阴

何时才会靠岸

虫声唧唧

月光牵着河流

我牵着你

穿过前世预设的荒漠



阑珊

美的

莫可名状的黄昏

汲水的人从河边回来

袖筒中藏着暧昧的光线

水是晃动的眼神

整个世界都是囊中之物

可被任意攫取


碎花裙缀满星辰

回头便是错

芳草葱郁

树影婆娑

每一个夜幕降临的界点

都有迷途的灯火



如烟

谁来切断记忆

这些碎片

路途中迷失的蝶

风中游走的气息

河水是困兽

额头是一摊淤泥


箭矢如猿

树梢如晃动的昨天

场景不可复制

虚化了的人物

省略了的地点

在逆光的背景里

植物疯长

说过的话一吹两散



倦眼乍低

街道在此已久

街道中穿行的美人在此已久

栀子花白白的

像一小撮饱含争议的火焰

期身而近者

皆无明晰表相

仿佛已被光阴翻拣过多次

这些微微打开的

这些紧紧闭合的

这些涌动而来的

这些旋转而去的

花香浓郁

转眼便是凋落



毫无节制

第三只眼

第六次回望

第一百零一次擦除

雨水毫无节制

仿佛它们到来的目的

便是深陷此地

为何无人闯入

为何雨水夹带着淤泥

草木有茂盛之心

为何又零落遍地



无他

我们在等

我们在等另一双手

另一双眼

另一双耳朵

我们在等

我们在等从暮色中沉沦的肉身

现身于小草嫩芽般的黎明当中

我们在等

我们在等另一张嘴

道出子夜黑色的沉默


我们在等

我们在等另一阵风

另一阵弦乐

另一阵原野上大开大合的云朵

我们在等

我们在等焦虑的池水

破空的陨石

一声炸响

一片漩涡



乏善可陈

你可以沿着直线飞

也可以迂回着降落

你可以快速离开

也可以坐下来等

是呀

漫长地等

焦虑地等

撕心裂肺地等

等吧

等这片炙热的时光

燃烧成灰


你可以选择遗忘

也可以再次轻轻拾起

你可以微笑

也可以叹息

是呀

叹息

为擦肩叹息

为不遇叹息

为善恶交错的行程叹息

叹息吧

为即将到来的秋天

空空的行囊叹息



气喘吁吁

让我安静一会

让旅途安静一会

让奔跑的灯盏

灯盏中豢养的飞蛾安静一会

桂花树下

光线与投影是流动的暗香

让这不能自制的时光安静一会


让我安静一会

让焦灼的河水安静一会

秋来急

让出走的人安静一会

让迟归的人安静一会

让从未谋面的星辰

安静一会



谁来靠近我

来,靠近我

靠近我疲倦的身体

混浊的眼睛

干柴般蓬乱的头发

来,靠近我

靠近我苍老的皱纹

粗糙的双手

内心厚厚的老茧


我是狼群出没的荒野

来,靠近我

靠近我种下的墓碑

墓碑上凹陷的光芒

时光是一列火车

来,靠近我

听我嘶哑的怒吼

招摇又绝望



毫无规律

万物是可以拆装的

废弃的钟摆

生锈的宝剑

头顶上冷冷飘下的光

风像错觉

将影子吹斜

时光也是物质的一部分

爬满了细菌

走着的人步调一致

像刚从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物件

衰老需要一个过程

谁知道呢

说不定随时会被刷上一层旧漆



缓缓地远离

该怎么形容这遥无止境的路途呢

野花有琐碎的美

它们穿过春天时的样子

谨小而慎微

该怎么形容这波澜不惊的湖水呢

虫声是暗号

它热烈的歌喉

唤醒过草坡上的每一缕月光

时光如蜜

将万物互相粘连

譬如现在

我静默如山

你如水缓缓而去



一团乱麻

被打乱的言词

无从诉说的身世之谜

从哪一端进入

会更快地接近那柔软的内心呢


盲目会制造更大的混乱

仿佛我们的到来

就是在错误的诱导下不停地重蹈覆辙


愈接近实体

愈能看清它焦灼的神情

大雨就在窗外

它坠落

必是放弃了远天的绝景



鼎沸

遥远

我抓到你了

距离

我抓到你了

河流和渡口

藤蔓越过漫长的路途

穿锃亮铠甲的人

我抓到你了

少女绵密的心事

刺绣上吐蕊的蓝色花朵

这不易觉察的跳跃的火焰

我抓到你了


我抓到你了

光阴中喜悦的因子

阳光向西飘移

多少阴影已被肢解

我抓到你了

刚刚过滤出的时间清晰的纹理

墨绿的呼吸

墨绿的心跳

我抓到你了

墨绿的夏日

这一锅墨绿的沸腾之水



叶落纷纷

第七个情人

第七扇紧锁的门

傍晚时分

暮色润开最后一滴墨

人们开始向回走

风开始向回走

田野上高飞的黑鹰

缓缓地降落了下来


还能说什么呢

天空太过庸常

所有的细节

无法凝固成精致的核

第七个站台

第七节车厢

远行的人

携走了每一朵花的初绽



因果

星星是多余的

它们布满天空

天空也是多余的

布谷鸟躺在树上睡着了

寂寥与空旷勾勒出城市粗糙的线条

城市也是多余的


路途遥无止境

行走是多余的

花前徘徊的人被河流冲走

残存的香气即将过保

风蚀骨

风也是多余的


夏日曼妙的帷幕

蜻蜓点水

荷戏清风

昨日陨落的会再次划过天际么

这想法如此惊艳

这想法也是多余的



嗨,美好

嗨,美好

我是杂草

我们能交个朋友么

秒针,分针,时针

它们围成一个圆圈

它们滴水不露

好了

我承认败下阵来的是我


不应该有戒备之心

在成为响箭之前

我早已被架上弓弦

不应该有丝毫疑问

抵达伤口的时候

我应该让记忆休眠


嗨,美好

你能再美好一些么

嗨,世界

你能再脏一些么



返程车票

我说暗

暮色便合拢了起来

赴约的人

早已从人间蒸发

总有一些聆听提前备下

为姗姗来迟者

为一大片一大片的空白

补上足够的说辞


进来吧

窗外漆黑

灯光是安全的

路途暗淡

我们需要彼此原谅

我们

需要一张车票

供其中一人返程



春天薄薄的

薄薄的春天

薄薄的南风

薄薄的碧绿的麦田

阡陌纵横

陇上皆是薄幸之人

油菜花是忙碌的

它要为自己镀上更多的金粉


“我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阳光薄薄的

还没有学会绵里藏针

小孩们向远处跑去

脚步薄薄的

腰身薄薄的

时光如风

薄薄地跟在他们身后



春天有时是寂寞的

被冷落了的春色

被冷落了的田野

行色匆匆者

有一幅被冷落了的皮囊

暗香浮动

它们

来自哪一个被冷落的枝头

取景框中

被定格的山水

皆缘于寂寞之手

“把它们都带回家吧。”

让子夜的灯光

将其一一抚慰



夜谈

今夜无关风月

今夜我们自由畅谈

今夜

每一朵花隐匿了出处

每一个词语都清洗掉歧义

今夜

我们不属于麦田

麦田已从康斯泰勃尔的画笔中消失

今夜

我们站在乌鸦黑色的腔体里

不再挣脱


熬不住的人都一一睡去

如此甚好

世界只剩下我们

远方似有波涛

波涛是移动的废墟



在劫难逃

没什么不同

这里和那里

今朝和彼时

词语已道尽了一切

被春雨打湿的人

还将再次光顾春天

一次凋谢是不够的

要努力回到过去的杯盏中

再大醉一回

花为妖

而我门扉半开

正好可以被重新劫持



住在月亮上的美人

晚安,美人

月亮隐匿在云层

风的味道便是远方的味道

有人说狂欢的人都是孤独的

因此我选择独处

但这无限变慢的节奏

似乎并不能达成某种欢愉

幽静蜿蜒的路通向逐渐开放的黎明

但为何夜更深了

晚安,美人

星空浩大

树影婆娑

有微风纷乱拂过



春风

光阴的脚步

流水的脚步

一朵花翻过茂盛的夏季

绿呵

碧绿的脚步


树荫新鲜

而老墙已习惯遁入记忆

蝴蝶飞过

藤蔓又长出更多的触须


你看

所有的人都在奔跑

所有的风

恰似春风



夜色凋零

适合陷入

适合卸下浓妆独坐

八百里锦绣隐于窗外

适合铺开笔墨

画流水远遁

画清风吹乱花束


适合淡忘

适合减去环佩

虫鸣像一坛宿酒

适合大排筵宴

不适合关上房门

独醉到天明



如此甚好

便从了这一弯动荡的河水吧

时光摧枯拉朽

便从了这无何止的流逝吧


钟情于玫瑰者

亦备下枉凝眉、葬花吟

暮晚之下

清风翻动叶片的清唱


便从了这脚步吧

它那么爱我

它送给我柳絮,云朵

喧嚣的尘世,困顿的肉身

无休止地流浪



眷眷往昔时

如果我是风声

你愿意是扑啦啦舞动的枝叶么

春天多么美

我把自己扫了又扫


你堆的雪人已经化了

你穿过花裙子还飘在去年的风中

你坐过的石头无数次被雨水清洗


月亮弓起的时候

已不再像一把布满条纹的弯刀

美人

我愿意躬身捧起脚下的尘土

像捧起我的故乡你的身影



一抹寒烟

把眼球弹入江心

便可看到大海内心的波涛

那么

把耳朵安放在山巅呢

把脚印镶嵌在火车飞奔的铁轮上呢


你将会听到什么

假如将我喉咙中的热爱统统铲出

你将会看到什么

假如将我荒凉的肉身

悬挂在开满鲜花的枝头


那自遥远的海平面上涌动着的一抹寒烟

仿佛已占据了大海宽广的额头



动荡不安

是时候该忘却那些臃肿的夜晚和白天

是时候该忘却那些卡在风中的路途和旅程

春光万里

多少旧事正抖落风尘

是时候该穿过喧哗的树林

像溪流缓缓穿过新生的草茎


群鸟如剑

天空有不为人知的伤痛

是时候该扶起歪斜的杯盏

饮下它像饮下一千个滚烫的落日

醒转吧

自草类中重新辨认谷物

自大海中重新辨认涛声


是时候该忘却那情欲的肉体

最好连精神也一同忘记

纵然那紫蝶扑拉拉飞来

纵然那一池春水热烈般沸腾



夜色摇曳

所有的鬼魂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她们在桥墩下假寐

在荷叶上跳舞

在漆黑的夜里敲打陌生人的窗户


有人将雨水带入梦境

也将一片片落花付之东流

她们都有一个美好的前世

只是没有天音将其逐一唤醒


“书生,倘使你刚刚趁完一次邀约

倘使你恰好醉意朦胧

可否坐下来

坐在我荒凉的唇语当中”



静得只有世界能够叫醒我

深夜听歌的人

一定有一双倒装的耳朵

有时候需要闭上眼

世界才能完全安静下来

有时候需要一副挡板

将自己完全隔离


建造寺庙者

也渴望把自己打造成无所有不能的神灵

你看夜黑了下来

时间

遵从自身的规律慢下了脚步


我们都会睡着

像访客离开

为另一名跟进者腾出足够的空间

像喧嚣的礼堂戛然而止的乐声

像消失已久的事物

没有了回声



风从不沿着同一方向吹

亦从不以相同姿态

将同一事物围困两次

太阳向西偏移

阴影

是时间小憩后留下的烟灰

风翻过一堵老墙

它加深墙体的裂缝

但并不带走那斑驳的印痕

风从不发出声音

那呼啸而过的

不过是自我否定的气流

加速堕入深不可测的谷底


风也有静止的时候

在清晨它停下脚步

等露珠为每一朵花擦拭身体

风从不道破万物之间的联系

它只是静静地观望

那被伤害过的虫鸣

像一列绝望的火车

驶出夜的不毛之地


风从不管下一刻将遇到什么

它敲打过的每一种事物

都发出稀薄的回音



我想彻底盛开一次

街道

行人

飞驶而过的楼群

不断攀升的旋梯

要将我们带向哪里

青翠的枝叶

一棵树驾着云朵

越过了茂盛的夏天

在虫鸣细密的低吟声中

我们追逐

并邂逅一个个肥胖的

消瘦的

和非我


我想盛开一次

我想彻底盛开一次

在时光的藤蔓上

打下一个绚烂的死结



南巡

打马向南

穿雪白袍服

挂锃亮佩剑

哒哒声留给青石路

合欢树

移交给恋旧的风


遇到河流

会有浣衣女子送上几缕清澈的波光

偶逢大山

当有野炊留宿

抵足清谈


你看

我已深得时光的律令

仿佛行走便是一生的使命

仿佛荒芜

即是我最初的原身



我们喝酒吧

来来来

我们喝酒吧

月光还没有浮出水面

风声还在路上

我们喝酒吧

草木高过夜色

我们喝下体内的光线

我们喝下门里门外

最后一丝香气


春光已嫁于他人

我们仰起头

不再理会脚踝上的伤疤

我们喝酒吧

星光乍现

我们喝下这凌乱的美

我们喝下每一次远行

赊下的一大批酒钱



流年如水

觥筹交错

窗户,夜色,霓虹

被切片的吻痕

反复纠缠的醉与清醒


还有多少清风可以覆盖内心的杂音

星空浩大

还有多少人与事

贴近昨日的行程


也许只有向回走

才能离自己更近一些

变脸的途中

光阴的幡

不至一次投下巨大的倒影



我爱这尘世的虚无

它为我带来水

粮食

柔软的树叶和丝绸

如果可以继续幻想

我想让自己再轻一些

就像囿于光阴的尘埃

就像风

草皮上结晶的白霜

就像厚重的尘世

无穷尽而虚无的白光

多美呀

我爱着我自己

并将这爱

波及到万物律动的心房



有凤来仪

花开时节适合偶遇

但不必道破内心的喜悦

篱笆外

时光是散养的幼兽

有人在河堤上燃起火把

你要翩跹而至

轻声呼唤

风来,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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