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香港文坛“教父”刘以鬯,他的文字直接影响了王家卫

2017-08-11 福田图书馆



△在音乐里感受花样的年华!


我馆将在8月19日举办大家讲坛之“穿越世纪的目光·刘以鬯”活动(点击前往了解)。今天让我们通过刘以鬯先生的一个故事、两个小说片段,来了解下他。



刘以鬯原名刘同绎,字昌年;1918年12月7日生,祖籍浙江镇海。1941年上海圣约翰大学毕业,曾在重庆、上海、香港、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地任报纸、杂志编辑、主编。1994年成为香港临时市政局“作家留驻计划”第一任作家。1985年1月至2000年6月,任《香港文学》月刊总编辑。现为香港作家联会会长。


刘以鬯1936年开始发表作品,作品有《酒徒》《寺内》《天堂与地狱》《岛与半岛》《他有一把锋利的小刀》《短绠集》《见虾集》《刘以鬯实验小说》《龙须糖与热蔗》《端木蕻良论》等。


在一次访谈中刘以鬯先生讲到自己躲避战乱到重庆的传奇故事。



1941年夏,我在圣约翰大学毕业。到了冬天,太平洋战争爆发了,上海沦陷。当时传闻日本人要抽壮丁,我父亲担心得不行,让我马上离开上海去重庆。说起我去重庆,有个很传奇的过程。当时我父亲亲笔写了几封信,让我沿途分别去找他的几个朋友,说这些人可以一路让我走到重庆。我先到了宁波,找到一位姓曾的先生,把信交给他,他就安排我去宁海。到了宁海,再找一位叫刘祖汉的先生,刘先生看过信,先让我住在他家,大概住了五六天,又安排我去龙泉。到了龙泉,把信交给一位徐圣禅先生。徐先生又安排我去赣县,见到一位姓杨的先生。杨先生见到信,二话没说,就安排我去重庆。


我拿着父亲的信,每到一个地方总可以有生活费用和交通工具。我这样一路从上海到浙江、江西、桂林、贵州,千里接力,一路过去,就到重庆了。



这一路沿着从上海到重庆的经历看起来很像日后他小说中的情节——一个人不停地在大地上行走,看遍身边的繁华与落寞。



1975年刘以鬯将小说《对倒》从长篇改写成短篇。这是一部实验小说,借助了意识流的语言来讲述香港的故事,是他小说中电影感最强的一篇作品,王家卫深受刘以鬯作品的影响,后来将《对倒》改编为电影《花样年华》。



《对倒》写的是20世纪70年代某一天,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两个人同在旺角逛街,一个朝街头走,一个朝街尾走,两个人在不同时间分别接触到同类的事、同类的人、同类的物,却沿着不同的心理轨迹,产生不同的感受。老年的男子追忆过去,少年的女子憧憬未来,两人的幻想世界似乎截然“对倒”,实质上并没有区别。最终两人在电影院邂逅,却只是相望一眼之后从相反的方向回家,方向“对倒”。



这是旺角。这里有太多的行人。这里有太多的车辆。旺角总是这样拥挤的。每一个人都好像有要紧的事要做,那些忙得满头大汗的人,也不一定都是走去抢黄金的。百货商店里的日本洋娃娃笑得很可爱。歌剧院里的女歌星有一对由美容专家割过的眼皮。旋转的餐厅。开收明年的月饼会。本版书一律七折。明天下午三点供应阳澄湖大闸蟹。虾饺烧卖与春卷与芋角与粉果与叉烧包。 


刘以鬯——《对倒》



文章跟着主角淳于白的视角,一路从海底隧道到旺角,一边回忆过去一边观察现在,将评判的权利交给读者。



《酒徒》讲述主人公经常喝酒麻醉自己却又良心未泯,徘徊于醉与醒之间,无法改变现实困境。“酒徒”就像刘以鬯自己,徘徊在香港这座国际大都市,在现代化的香港迷失自己。



思想又在烟圈里捉迷藏。烟圈随风而逝。屋角的空间,放着一瓶忧郁和一方块空气。两杯白兰地中间,开始了藕丝的缠。时间是永远不会疲惫的,长针追求短针于无望中。幸福犹如流浪者,徘徊于方程式“等号”后边。 

音符以步兵的姿态进入耳朵。固体的笑,在昨天的黄昏出现; 以及现在。谎言是白色的,因为它是谎言。内在的忧郁等于脸上的喜悦。喜悦与忧郁不像是两样东西。 


——《酒徒》



小说借酒徒与麦荷门的关系,呈现了一位艺术良心未泯的作家,在香港商品经济铺天盖地的浪潮中,煮字疗饥,麻醉自我,绝望地堕入滥写武侠,色情,庸俗的“文学垃圾”来求取生存的一场“噩梦”。


行走在香港现代钢铁丛林中的酒徒就像一个孤独的诗人,和这个城市格格不入,却又是最了解这个城市的人。就像刘以鬯先生自己——亲眼见证香港的崛起,却又迷失在都市生活的空虚与无奈之中,像一个孤单的游吟诗人。


欢迎你在8月19日来福田图书馆,和我们一起解读刘以鬯,走进他的文学世界。



对这些感兴趣……



请点击图片浏览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