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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家!埋葬在胶林中的爱情

埋葬在胶林中的爱情作者:谭敦辉

那是30多年前的事情了。这是一场令人心痛的爱情悲剧。


他叫小X,她叫小G,都是来自广州华侨补校的知青。他们爱情的种子,或许早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培育了,而真正萌芽,成长,开花,却是在他们走进胶林后才开始发生。来到农场后,他们分别被分配在农场东西两头的生产队。虽然两个队相离十几公里远,尽管中间隔着高山丛林,可他们相会的时候,却从未嫌过路远,从未怕过山高,从未怨过林密。在节假日里,人们经常看到他们形影不离,当然不是在影剧院里,不是在公园中,不是在街道上,不是在咖啡厅内,而是在小伙房中,是在小溪流边,是在胶林深处。

他们的爱情始终在胶林生活中进行。要说他们的爱情是一朵花,那是一朵山花。这朵山花与胶树一起同在一块土地上成长,曾一起沐浴过阳光雨露,曾一起经受过强风暴雨。他们的爱情履历里充满了胶林生活。胶林生活十分艰苦,可他们在那胶林生活的艰苦岁月里,又比同伴们多一份爱的甜蜜,比同伴们多一种快乐、幸福的生活。他们春山脉脉,秋水依依。很多时候,胶林生活中的艰难困苦都被他们酿造的爱情蜜糖水所溶解。当他们沉醉于爱的怀抱的时候,曾以为胶林中潺潺流水的小溪是在为他们欢吟;曾以为胶林中在枝头上啼鸣的小鸟是在为他们歌唱;曾以为胶林周围烂漫的山花是在为他们开放。当他们陶醉于爱的甜蜜的时候,曾忘乎所以,未曾想到过周围是“天堂”,还是“地狱”。他们比同伴们早一步演奏了一首胶林爱情进行曲。同伴们羡慕过他们,周围的人们祝福过他们。


可是,很不幸,他们没能把他们的爱情进行到底,最终被爱神抛弃了。就在他们的爱恋已趋成熟,即将走进婚礼殿堂的时候,天上突然飞来个“棒打鸳鸯”的横祸。那一次,他们相伴回广州去探亲,据说是准备与家人商量婚事,可没料想却遭到小G家人的极力反对。人们当时还不知道其中的真情,只看到自从那次探亲回来后,他们就打起了“冷战”。小G被迫接受了家人的劝阻,十分不情愿地向小X提出分手的要求。她把他们的感情“关了禁闭”,逐渐减少了与小X的约会。这样做,当然痛苦,但这也是出于无奈。而这婚爱突然的变故,可把小X推落进了痛苦的深渊。失恋后,小X生发了“心病”。虽然每天都与同伴们一起进饭堂,上林段,或一起割胶,或一起林管,或一起挖鱼塘,或一起伐木砍竹,可他总说自己孤独。在节假日,他常到他们曾经约会过的地方,一坐就是半天,独自一人追思他们曾经有过的情爱。晚上常发单相思病,三更半夜了,仍不停地给小G写情书。在那些日子里,人们看到小X因为失恋,性情变得孤僻了,时常落落寡合,神情索寞,茶饭寡味,对许多事情都兴趣索然。

看到小X在情网中苦苦地挣扎着,领导与周围的人们都很同情他。为了帮助他把这濒临悬崖的婚爱挽救回来,农场领导把他调到小G所在的连队小学去当教师,让他创造更多机会去接近小G。领导这一帮助,确有一些效果。两个人同在一个连队里,自然会经常见面,见面多了,“耳鬓厮磨”,已经冷却了一段时间的情爱又开始升温了。可是就在他们的爱恋火花即将再次点燃的时候,小G的家人又专程从广州赶来阻挠。不知何故,小G的家人就是坚决不同意他们成婚。小G家人特别告诫,小G要是与小X成婚,小G家人就不认她为G家人。这不啻是为小G设置了一条难以逾越的“三八线”。小G不敢拂逆家人的意旨,忤逆不孝,便再次浇灭了他们的爱火。面对小X,小G有千言万语想倾诉,可心中无奈,脸上发讪,不知说什么好,只单言简语地说:“你走吧,我们的情缘完结了”。婚爱的一再挫折,深深地刺伤了小X的心。借用诗人的诗句来说,这时候小X他因为陷入情网太深,不能自拨,脑海中刮起了十二级强台风,心里涌起了滔天白浪。他陷入了茫茫的情思海洋。他左思右想,总想不明白,自己的命运为何如此乖舛,爱神对他为何如此残酷?他的相思病一再发作。他爱小G,爱得深沉,爱得淋漓尽致,爱得专一,以致常对人说,他这一辈子生活中不能没有小G。没有小G,就将没有他的生活。小G是他的生命。婚爱尽管一再遭到挫折,可小X一直没有放弃过对小G的追求。小G家人回广州后,小X又多次向小G家人写信,恳求G家人把小G还给他,可是每次请求都遭到拒绝。面对小G,小X可望不可及,常常是小G明明人在眼前,可他却觉得她远在天边。后来,小X对人说,他们的婚爱已经病入膏肓,不可救药了。他的情思逐渐走进了死胡同。

他在一个本子里曾胡乱地写着,小G永远是我的,不能让给别人。世上既然不让我们在一起,就让我们到地下去做夫妻好了。实际上他的情思已被扭曲了,变态了。终于有一天,他的情思由变态走到了极端,他决定自当“法官”,残酷地给他们的婚爱签发了“死刑令”:杀死小G,然后自杀,一起殉情。他用红墨水先后给小G写了两封信,暗示了他的“判决”,可小G没有领会他的谋意。小X预谋在小G割胶的时候对她采取行动。


一天,他将一把磨得十分锋利的胶刀藏在身上,蛰伏在小G割胶必经的一个小山坡旁。小G知道小X十分爱她,未曾想到过小X会对她采取这样的行动,毫无防范作为。那天,小G照常与同工组的三个女胶工一起上林段割胶。割胶的时候,因为同工组的几个胶工相近地在一起割,小X还无法下手。刚好割完胶后天下了一阵雨,大家都回家去躲雨。等雨停后,小G一人先返回林段来收胶。小X看准了时机,在小G走到他蛰伏的林段,正弯腰低头收胶水的当儿,他倏地窜出来,拨出藏在身上的那把胶刀残忍地向小G捅过去。小G惨叫一声,就被捅倒到地上。小G的叫声惊动了一个后来收胶的女胶工。那女胶工突然看到小X刀捅小G,刹时间也被吓呆了。等缓过神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大声喊人救命。她不敢一人前去救命,只好急忙赶回连队去向人报告。

小X看到小G被捅死后,才举刀向自己身上乱捅,据说共捅了九刀,最后一刀插进喉管。当人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他俩的尸体都已变凉了。人们看到两只尸体周围满地是血。小X死前可能很痛苦,四肢已被扭得形变奇曲了。小G似乎不甘于这种结局,她仰躺在地上,仍睁开两只惊恐的眼睛瞪着天空。现场惨不忍睹。看着现场,人们有的嘘吁连连,有的掉了眼泪,有的则大骂小X是畜牲,恶棍。这一噩耗传到广州,吓坏了小G家人。小G家人火速飞到农场,看到小G刀痕累累的遗体,悲痛极了,一直哭得死去活来,久久不能节衰。没有看到小X家人赶来,据说是因为小X没有亲人在国内。农场按常规习俗妥善处理了他们的后事,遵照小G家人的意愿,分别将他们遗体安葬在胶林旁边的一个山坡上。


叙说完这个悲惨的事件,抑制不住油然产生的感慨,又想多说一番相关的闲话。


一场爱情悲剧落幕了。说来颇有意思,胶林曾是哺育小X和小G爱情的摇篮,可后来又翻然变成为埋葬他们爱情的坟墓。真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当然,现在再去臧否悲剧中人物角色的是非,已经是没有什么意义了。但悲剧的结局,却曾给当年知情的知青们提出了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那就是知青们的胶林爱情有无生命力?

有多种多样的答案,而其中一种答案是,有人认为,当年知青们的胶林爱情前途暗淡,生命力不强,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当年胶林生活缺乏供爱情开花结果的土壤环境。有两首当年曾在一些知青中流行的粗野情诗,似乎可以写照这种说法。这两首情诗这么写着:“胶林静又静,无人谈爱情;可惜同乡女,个个嫁回城”;“密密胶林中,无处找老公;可惜同乡仔,个个钱包空”。两首情诗,一问一答,正反映了当年一些知青这种“无生命力”、“无前途”的胶林婚爱观。正是因为有了这种婚爱观,许多知青朋友在胶林岁月期间,一直不敢去谈情说爱,以致后来回城后都成为“晚婚的超级模范”。值得庆幸的是,这一切都已成为了往事。虽然想起这些往事,每每会令人伤感不已,但往事毕竟是往事,时代已经进步了,文明的阳光已照亮了人们的婚爱观,相信类似如此血腥的悲剧是不会再重演了。回想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只是为了提醒我们珍惜美好的今天。衷心祝福知青朋友们婚爱充满阳光,家庭美满幸福。

(说明:这是一个真实的事件。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文中特隐去了悲剧中人物角色的真名实姓和所在农场的名称。请各位读者谅解。)

作者简介

谭敦辉,1966年高中毕业。1968年上山下乡到中瑞农场母瑞四队。割过胶,1969年被借用到团部政治处搞宣传报道工作,1970年被调到师(一师)政治部宣传科当新闻报道员。此后从兵团师部到农垦局机关一直从事文字工作。1977年恢复高考制度时考上广东医药学院,毕业后从事卫生防疫工作,当过卫校教师,任过农垦局卫生处副处长,后调任农垦卫生防疫站站长,2008年退休,期间晋升流行病主任医师。


雷公岭上女知青坟

作者:大余

——以此文纪念下乡在江西的广大上海知青们


赣西北边陲,崇山峻岭,岭苍崖秘,秘山秘水,水蜿溪蜒。


凹形小山村,沿山脚无规则座落着10几栋老屋30多户人家,丁姓居多。如今屋空人稀,尽见妇孺,壮汉全外出了打工。村口左侧有座不高的小山岭名曰“雷公岭”,相传很久以前岭上有颗古樟被雷电击中焚毁,留下此名。

雷公岭自封山后灌木茂密,松衫葱绿,野兔筑窝,腐叶如絮。


雷公岭已无路可行,清明来临之际,我在村里土根老表家借了把茅刀上山开路,狗角刺划破我手背的皮肤沁出殷殷鲜血,狼牙刺把我的裤管勾扯出不少线纱。爬上半山腰,气喘吁吁,满头热汗。我用茅刀费力拨开乱草,找出一座矮小孤零零的坟包。我把坟头前的杂草杂木砍掉,不要挡住远望的视线,不要挡住逝者生前的愿望。坟前一块小小的青石板权作墓碑,墓碑已倾斜,青石板上雕刻的字,经过岁月风霜雨雪的侵蚀,字迹模糊,我用手掌擦掉污垢,尚可辨认:知青虞小黛  之墓  生于一九五四年七月八日  卒于一九七三年四月三日。当地村民并不在雷公岭上葬坟,认为不吉利。知青虞小黛选此岭而葬,因岭前开阔,东南朝向,朝向着东海岸边的黄浦江。


我在小黛姐坟前哽咽,难抑悲凉。我叹息美之短暂,痛悼春之早殇。一个19岁生日还没来临象花一样鲜艳的女孩,一个从上海大都市来到着偏僻贫穷小山村的知青,默默清苦地躺在这里34年,小黛姐你在地下冷吗?你的灵魂回到过魂牵梦绕的故乡大上海吗?和你爸妈团聚了吗?还记得我这个小弟弟吗?小黛姐,小弟弟有愧,34年中只是第二次来看你,你曾很喜欢我母亲炒的南瓜子和花生,吃得是那么有味和香甜,把一脸的幸福留给了我母亲,把一脸的笑意留在我心里。今天我给你带来的南瓜子和花生,可惜不是我母亲亲手炒的,我母亲也离世8年多,是我从炒货店买来的,可能没有我母亲炒的香。小黛姐,我也很喜欢你从上海南京路冠生园带来的“大白兔”奶糖,当你用纤纤小手递给我,接过你带着体香的奶糖,轻轻入口,甜在嘴里,醉在心上,让我知道了世界上有如此甜蜜诱人的东西,猜想着上海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奇妙都市和美丽天堂。13岁情窦朦胧的我,对你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和心音。今天站在你墓前,希望坟茔下的你,早已化着一抹彩云,与蓝天共舞;早已化作一个美貌仙女,在天宫里养兔种花,过着没有阶级斗争没有无产阶级专政没有贫富差距没有烦恼舒心惬意随心所欲的小资日子。

虞小黛一九七零年春与6个上海知青(3男4女)在敲锣打鼓喜气洋样的热闹气氛中被送到这个小山村,她是4个女知青中最漂亮最引人注目的一个,在我当时有限的见识无限的无知里,我认为她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她凤眼明眸,既有江南女子的轻盈葱灵,又有上海都市的洋气风情,名字中有个“黛”,气质中有《红楼梦》中黛玉的敏感忧郁,命运中有黛玉相似的悲惨宿命。


这样一个女子,这样一个娇小姐,过惯了锦衣玉食式的富裕生活,怎耐农村广阔天地的摔打?怎经风雨毒日的摧残?在高强度的劳动中怎能适应和吃得消?挑谷子其他女知青挑上78----80斤能挺住,她挑上50斤摇摇欲坠。红薯当饭,没有油水的萝卜当菜,吃得她花容失色。简陋老屋的宿舍里群蚊飞舞老鼠唱歌,使她难以安眠。这里是修地球的场所,不是艺术家的摇篮,她在这里的价值不抵一个文盲,她在这里的作用不及一个村妇。


虞小黛从小受母亲艺术熏陶,在少年宫的芭蕾舞队中是拔尖之苗。她把她的舞蹈细胞,毫不知觉的用在了劳动生产之中,听社员们议论过,虞小黛插秧和耘禾,那么优美和有韵律,不象在劳动,倒象在表演。我清楚记得一个细节,有次看见虞小黛在晒谷场上弯腰系鞋带,连弯腰系鞋带的动作也有一种特殊美感打动我心。

虞小黛的到来,象一朵稀世之花,盛开在小山村,花美之誉,远传村外。山民都在惊叹上帝神手造人,能造出这样的美胚子。有一段时间,村里常有些陌生男人来访,有的来走亲戚,有的来找知青,有的来采草药,有的来买鸡蛋,有的根本就没什么理由。虞小黛的美,大队民兵连长,一个彪壮如牛、形如黑塔的汉子,曾当众放言:“要能和虞小黛睡一觉,第二天拉去枪毙也值了!”歪嘴生产队长在虞小黛刚来时对她有些欣赏和照顾,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不仅在生产队的集会上经常点名批判她资产阶级思想严重,脱离群众,表现极差,劳动安排尽给她小鞋穿。有人说队长捅破窗户纸偷看虞小黛洗澡被她发现,挨了顿臭骂;还有人说队长对虞小黛有过不轨行为,但没得逞。


“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在广阔天地练红心”,小山村不是虞小黛能够持久生存的地方,刚来的第一年还见她有些笑容,体态容貌变化不是很大。第二年脸上的笑容已远离,肤色气色大不如前。很多个夜静人深的时刻,女知青宿舍常传出哭泣声,从声音能辨别出是虞小黛,只有她才没有毅力压抑住长夜里孤寂悲苦的心声。

虞小黛喜欢到我家来串们,她可能觉得与我母亲接触没有太大的距离。我家从县城下放而来,我母亲是一个非常和善好客有优良美德的女人,气质里仍留有城里人那些感觉得到说不出的东西。我家有什么好吃的,我爸偶尔从城里过来带了零食,我妈都会毫不吝啬的给虞小黛吃。有时在昏暗的煤油灯下,虞小黛和我母亲象一对感情融洽的母女聊家常,虞小黛带上海方言式的普通话我母亲听起来有点吃力,我母亲偶尔听错她词句的意思,虞小黛会孩子气的笑一笑,也不更正。两个人没什么话说时,虞小黛就静静地看着我母亲纳鞋底。


那时,我有一支小竹笛,能吹一些简单的革命歌曲。是虞小黛教会了我《南京之歌》《小路》《三套车》等当时违禁但在知青中很喜爱、流行的歌曲。当我吹奏这些歌曲熟练了,有进步了,在乐曲中有了技巧,会得到虞小黛的赞扬和鼓励,我心里甜滋滋,对这个漂亮的大姐姐有深深的好感。她有舞蹈天赋,有很深的芭蕾舞基本功,但在村里,谁也没见过她任何一个动作和表现。只是有一次我和她聊到样板戏芭蕾舞《红色娘子军》时,在我强烈的好奇心和要求下,她用穿着白色塑料凉鞋的脚,尖起脚,做了个芭蕾舞造型动作给我看,使我大开眼界。以后我常常想,为什么她从不在山村里谈论和展示她喜爱的东西,可能她认为在这样的地方和环境下谈芭蕾,是对高雅艺术的亵渎和糟蹋。


到了下放的第三年,农村的艰苦生活虞小黛再也难以忍受和坚持,当时知青回城的政策还没解冻,知青不能靠正常的渠道回城。她听到可靠消息说,如果有县医院的病况证明,可以回上海。当时有不少知青用各种方法故意弄残自己的身体,有的知青砸掉手指脚指,有的烧伤自己,虞小黛不知听了谁的主意,说吞石灰可以弄成严重的胃病。


可怜的虞小黛,一心想着回上海,想逃离苦海,想去寻找和探望自己唯一的亲人——父亲,迫不得已用一种这样可怕的手段来弄病自己,用一种极傻的方式来葬送青春。不知她吞了多少石灰,吞下石灰后胃穿孔大出血,知青战友们,还没送她到县医院,就没了气,一朵美丽之花,凋谢在赣西北这个不起眼的山村里。她临终说出最后四个字是:“我要回家”。她这样做,不仅没有走出小山村,而且永远留在了小山村。


听说虞小黛的母亲死于文革之中,她母亲是一个沪剧表演艺术家,惨遭迫害。父亲是上海市委一个高层领导,在新四军里和刘少奇共过事,文革期间一直身陷囹圄,杳无音信。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被一个错误的历史浪潮,席卷到农村接受再教育,如花年华,魂断山村。我不知道文革后虞小黛父亲的命运如何、是死是活?我不知道虞小黛当初6个知青战友国家改变了政策返回上海后状况如何?虞小黛一直呆在赣西北的雷公岭上,孤坟一座,野草围裹,魂凄魄悲,仰天哭泣!


在以后34年里,我数次到过上海。当静立在梦幻迷离的黄浦江边和漫步在霓虹闪烁的南京路上,我理解和明白了虞小黛迫不及待想回上海的原因。当年下放时7个知青家都在南市区,我有空特地到南市区的石库门和弄堂里转转,希望能奇遇与虞小黛一起插队的6个战友,希望从他们口中了解虞小黛家中的情况,希望了却虞小黛想回家的心愿。有一次在城隍庙排队买南翔小笼包还认错了人,有个排在前头的秃顶中年男人很象知青范双平,想想这是自己犯了常识性的错误,真正的老上海居民,南翔小笼包再有名也不会象我们一个没见过世面、想尝美食的外地人来这里排队。

知青虞小黛坟头向着东南方向,遥远再遥远的的天际——那里是繁华大都市上海。

文章来源:粤海知青网、凤凰网、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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