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林为千谈“为夫之道”,健康稳固的婚姻关系需要彼此合一

林为千 蒋佩蓉 2020-09-04



写在前面(佩蓉)

我们夫妇在路上正在完成的工作之一,就是把《十分婚姻》全部的书稿都整理好。这本书比较特殊,因为它不仅融入了我的《每周微课》线上婚姻课程的内容,也在这些内容的基础上加入了为千对每一个主题的评论。再来,婚姻的好坏和经营的理论不能只是我一个人在说,也需要我们婚姻的“产品”,我们三个孩子,来以“局内人”的身份说一说他们是如何经历我们的婚姻而长大的。因此,每个孩子也会为这本书写一篇自己的序言。下面的文字是为千对《十分婚姻》里面一章内容的评论。我觉得为千的内容比我讲的很多理论上的东西要精彩很多,因为这是很多市面有关婚姻书籍很难得见到的一个从普通男人的观点来看婚姻的文字。希望这本书不仅能帮助到妻子们,更能为丈夫们发出声音。



编者按:《十分婚姻》是教育专家,前麻省理工学院中国总面试官蒋佩蓉剖析自己婚姻历程的一本新书,关于“夫妻相处之道”,佩蓉夫婿林为千先生在每一章节里都有对佩蓉讲述的回应,我们选摘的内容就是林为千对其作为丈夫、父亲角色的思考与反思。他写道,让我更痛苦的是,在佩蓉心中似乎总是妈妈排第一我排第二。值得称赞的是,佩蓉顶住了压力,慢慢对我及家庭有了自己的想法。因此,健康而牢固的婚姻关系需要夫妻双方离开原生家庭,组建新的家庭。
 





我们结婚前就感受到了佩蓉父母施加的压力。他们反对我们在一起,因为我不是他们眼中的乘龙快婿。我家并不富有,政治理念也和她家不同。佩蓉和我的家庭背景与成长环境确实很不一样。虽然我们相识于校园但社交圈子却没太有交集。但是呢,当你沐浴爱河的时候就根本顾不上那些警告的旗子了,管它是红的、蓝的还是白的。不过我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拥有相同的信仰。
 
我们俩从筹备婚礼一直吵到度蜜月。并非我们以吵架为乐,也不是我们太固执(实际上确实很固执),而是因为我们都背着包袱进入婚姻。这包袱是彼此的家庭教育,是父母传递的价值观,也是从小养成的生活习惯。这包袱还是我们与父母的不健康关系,虽然不那么明显但却很沉重。无论我们和父母是亲近还是疏远都会有一个包袱。虽然通常意识不到,但它真的会影响婚姻生活。
 
我和佩蓉刚开始约会的时候并不知道她父母那么反对我们交往。后来在大学毕业典礼上双方家长见了面,佩蓉的父母极其失望,因为我不是他们眼中的乘龙快婿。他们不许我们继续交往,甚至还为佩蓉安排了相亲。他们强烈反对我们结婚,尽管我竭力争取也没能得到祝福。毫无疑问,他们不会参加婚礼。不仅如此,他们还找人来破坏婚礼。
 
我家虽然没那么戏剧化,但我也有自己的包袱。离开父母对我来说不是难事,但我的问题可能是不够重视父母的角色。我的父母很节俭,努力工作把我们带到美国读书,供我们读完大学。我从小就很独立,很乐意到外地上大学。我离开了家乡,离开了高中和家人,后来又离开了大学同学,离开对我来说很容易。我12岁就开始工作挣钱,15岁学会开车。我从小就被教导求人不如求己,但这却成了我在婚姻中的难题——很难向妻子寻求帮助,也很难向她寻求我需要的东西。所以我也必须离开过去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而不是强加给妻子。为什么妻子非要遵从我对金钱和时间的看法呢?
 
婚后岳父母依旧对我们保持高压态势,我们俩的考验和压力也主要来源于此。岳母一直要求佩蓉和我离婚。她我行我素,在家里说一不二,牢牢控制着佩蓉,不想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女儿。但让我更痛苦的是,佩蓉心中似乎总是妈妈排第一我排第二。值得称赞的是,佩蓉顶住了压力,慢慢对我及家庭有了自己的想法。因此,健康而牢固的婚姻关系需要夫妻双方离开原生家庭,组建新的家庭。
 
我多希望说我们很快就合二为一啊,可实际并非如此。结婚5年后我们有了第一个孩子。我们从哺乳到睡眠安排等都吵了一个遍,还有家访和怎么度假也吵过。虽然后来岳母不情愿地接受了我们的婚姻但却想主导养育孩子,这给佩蓉造成很大牵制。我和佩蓉都是在北美接受的教育,思维方式很西化。我们无法理解为什么在儒家思想里父母对孩子拥有所有权,绝对顺从父母才算孝顺。在我们看来养儿不是为了防老而是训练他们收获人生成功。双方父母都无法接受我们不再走他们的人生路。但我们还是设立了界限,坚持走自己的路。这是条漫漫长路,今天我们依然在建立和维护界限,不时遇到父母的挑战。
 
原生家庭带给我们的影响不都是负面的,我们也把父母教给的许多积极品质和良好习惯带入了婚姻。例如,佩蓉对弱者的强烈同情心来自母亲,而我尊重他人时间、守时的习惯则来自父亲。我们不能决定生在哪里、做谁的儿女,但可以选择和谁共度一生。父母倾尽一切把我们养大,牺牲了太多。尽管如此,我们依然不想被父母控制。我们愿意常回家看看,也明白他们年事渐高需要照顾。所不同的是,现在我们学会了如何与父母互动,能够在交谈和决策中分辨他们的影响。我们看到了他们的负面影响,也学会如何减轻影响。现在,我们有事情都先商量再做决定。
 
这些经历让我们不想再重复那种不健康的亲子关系。所以我和佩蓉帮孩子装备自己,然后放他们离开。我们相信孩子有自己的道路和梦想,也需要从失败中汲取教训。我们深爱他们也保持着亲密关系,但绝不想操控他们。父母“劫持”孩子来满足自己的情感需求——这种害人的做法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本文摘自蒋佩蓉新书《十分婚姻》,北京朵多教育即将出版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