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十大要闻】之一：2016 年“批印事件”评议

侯坤宏教授法界行愿 2022-12-24

编者按：

昨日阅读“微言宗教”上学诚法师文章《“宗教中国化”系列之三十五|不断开创佛教中国化的新境界》，关于中国化佛教问题，文章明确指出：“‘人间佛教’理论和实践是近现代中国佛教自我革新和继续中国化的重要成果与发展方向为中国。”读完文章，我想起2016年10月周贵华“完整教”以海外注册的义学会为名，在无锡惠山寺召开蓄谋已久、轰动一时的第二届佛教义学的“批印”大会。今日转发台湾的侯坤宏教授的评论文章以纪念。祈愿诸佛菩萨加被正法久住，一切众生离苦得乐！

行愿合十 2018.4、11

中国大陆 2016 年“批印事件”评议

侯坤宏

侯坤宏：前国史馆纂修 2017年2月出版之《弘誓》双月刊第145期，曾刊载笔者所撰之〈中国大陆 2016 年“批印事件”之省思〉一文，因篇幅所限，该文未能全文刊登。然此事件，在当代中国佛教史（或两岸佛教关系史）上甚为重要，实有必要重新论述评估之。

摘要：

2016 年 10 月 29-30 日，由周贵华主导的“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探讨”大会在无锡惠山寺举行，会中对印顺法师展开严厉批判，甚有涉及人身攻击者。引起学界、教界广泛关注，“尊印”与“批印”双方，在网络上各种平台相继发文。吾人当如何看待这起不寻常的“批印事件”？本文尝试从从近代中国佛教发展史，以及由1949 年以来台海两岸佛教流流史的角度来观察。全文分别由：会议参与者“批印”观点举隅、周贵华鼓吹的“义学研究”和“完整佛教”、对“批印”派及彼等论点之分析与批评、闽佛学院在此次“批印事件”中的角色等方面进行分析。文末复就：这是一场经过精心设计的“批印大会”、其实印顺法师从来就不缺少批评者、“印顺思想”与中国大陆未来如何发展问题、对周贵华等人“批印”之检讨、对周贵华等人“后续动作”之观察等问题进行梳理，希望透过上述分析，可以说明此次中国大陆佛教“批印事件”之历史意义。

关键词：印顺法师、大乘非佛说、批印事件、无锡辱僧事件、周贵华

一、前言

2016年 10 月 29-30 日，由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无锡惠山寺承办的“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探讨”大会“隆重”举行，会中发表论文的有：周贵华、冯焕珍、释明舒、释明贤、张昌盛、张爱林、释道法、蒋劲松、聂士全、张少科、炎军、李光起、释演相、何琳、吴可为、徐献军、胡晓光、释常行、袁军荣、仁德居士、尹邦志、程群、赵东明、杨新宇、释存德、赵锭华、张云江、哈磊、张华、林建德、庄朋、黄仁二等 32人，以如此大的阵仗，对印顺法师展开批判，此事颇不寻常。会议结束后，引起学界、教界广泛关注，一时“尊印”与“批印”者，在网络上相继发文，迭相交峰，此一“反思‘印顺长老大乘非佛说（是佛说）事件’论争”且成为“2016 年中国佛教十大要闻”之一。[1] 这次“批印事件”，[2]有称为“大乘非佛说事件”，亦有称“反思印顺长老大乘非佛说事件”，或“无锡论坛事件”、[3]“反大陆人间佛教会议” 事件，[4]因主导此次会议的周贵华，在其发表的〈释印顺佛教研究和佛学思想略观──从反思的角度看〉一文，指印顺法师是“大乘佛教的失道者”、“佛陀圣教的坏道者”、“狮子虫”，所以也有人称此次会议是“白衣辱僧事件”、“无锡辱僧事件”，[5]周贵华则自谓是“无锡反思护教会议”，据他表示：

无锡反思护教会议是佛教义学研究会集体决议召开的，意在反思现今在海峡两岸影响巨大、被奉为“玄奘之后第一人”的印顺法师的佛学思想。会议认为，印顺法师提倡“大乘非佛说”，以及以此为基础的印顺版“人间佛教”思想，对佛陀圣教尤其是大乘佛教有颠覆性的破坏作用，对中国大乘佛教的主体性地位构成空前严峻的挑战，必须深刻、全面地予以反思。这是大义之所在。[6]

此事件在部分网路（微众网、微信）上闹的沸沸扬扬，其中不少参与论战者，是以化名（或匿名、佚名）方式刊出，也使这次事件蒙上一些隐讳性。面对这起“看似突发”的事件，我们应当如何看待呢？近几年来，笔者常应邀到中国大陆参加学术会议，在学术会议上或私下互动过程中，即曾多次听到不少学者（或僧人），对印顺法师持严厉批评态度，在我看来，属于“无的放矢”、“任意误读误解”者居多；由于彼等“姿态之高”、“气势之盛”，并非只是单一个案，不禁让人感到，印顺法师在大陆会有些知音，但对其批评中国佛教部分，让某些“宗派徒裔”不满反弹者亦当不免，这次批印事件可视为是不满者的一次“大爆发”。对于这起批印事件，因其中涉及诸多层面，实有待进一步之厘清。不管是从近代佛教发展史，或者从1949 年以来台海两岸佛教发展史的角度来看2016 年中国大陆发生的“批印事件”，都不容我们轻忽。以下从：会议参与者“批印”观点举隅、周贵华鼓吹的“义学研究”和“完整佛教”、对“批印”派及彼等论点之分析与批评、闽佛学院在此次“批印事件”中的角色等方面谈起。

二、会议参与者“批印”观点举隅

据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主办单位报导，参加本次研讨会的领导、法师和学者有：无锡市委统战部副部长、无锡市民族宗教事务局局长吴涛；无锡市民族宗教事务局副局长张慧东；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执行所长、香港宝莲寺方丈净因法师；无锡市佛教协会副会长、惠山寺方丈玉平法师；无锡市佛教协会副会长颜冬宝先生；陕西省佛教协会副会长、宝鸡金顶寺住持明舒法师；青海北海禅寺主持、武汉石观音寺住持明贤法师；台湾千华寺住持、佛教僧伽林教育院院长法藏法师；闽佛学院教务长静安法师；美国洛杉矶玄奘寺住持心海法师；河北佛学院道法法师；佛教义学研究会会长、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周贵华；佛教义学研究会副会长、中山大学哲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冯焕珍；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黄人二；江苏民族宗教研究中心研究员张华；清华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所副教授蒋劲松；浙江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副研究员吴可为；佛教义学研究会秘书长、京大学中华文化研究院副研究员刘鹿鸣等，其中僧俗两界义学研究者共有 40 余位。[7]参加者除无锡市党政官员及中国大陆本地学者外，也有从美国、香港、台湾前往出席者。

依“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会议论文集，发表论文的有：周贵华、冯焕珍、释明舒、释明贤、张昌盛、张爱林、释道法、蒋劲松、聂士全、张少科、炎军、李光起、释演相（上册 13 篇）；何琳、吴可为、徐献军、胡晓光、释常行、袁军荣、仁德居士、尹邦志、程群、赵东明、杨新宇、释存德、赵锭华、张云江、哈磊、张华、林建德、庄朋、黄人二（下册 19 篇），计 32 篇，[8]为全面了解此次会议之性质，兹将部分篇章主要论点摘述如下：

（一）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研究员周贵华撰〈释印顺佛教研究和佛学思想略观——从反思的角度看〉一文，文中说：“当笔者看到释印顺坚称大乘信仰，而又视历史考证法为复兴佛教的‘光明之道’时，感到悲哀；当看到他以大乘佛教信仰身分者广泛、系统运用这种方法时，感到痛心；当看到他由此宣称并论证大乘非如是我闻性并对全体佛教的『天神化』予以『祛魅』时，感到恐惧；当看到其由此建立的人间局域性相似佛法──‘人间佛教’思想流布两岸时，感到冰冷！”[9]

“释印顺关注人间众生，本没有问题，但由此将佛教在人间的衰微归咎于大乘经直接开显的、普渡十方三世众生、庄严无量净土的大乘道，予以否定，而以自意建立唯人间的、宣称亦能成佛的‘人间佛教’，犯下凡夫试图臆造圣道的严重过失。试想，大乘成佛之道唯有大乘经开显，在释印顺否定大乘经的佛性说的情况下，大乘成佛之道对他而言已毫无意义。而且他作为没有成过佛者，不可能建构出来一个成佛圣道。”[10]

“从佛教学术角度看，释印顺堪称划时代的一代大师，作等身，而且他对佛教圣道的矢志探求，可以说是一个向道者！从佛教思想上看，释印顺不愧为一个重要的探索者！”“从小乘本位看，他是一个有更大关怀的讲道者！”“从大乘本位看，遗憾，他是一个迷失大乘方向的失道者。”“甚至还可以说，客观上他是大乘佛教乃至全体佛教的坏道者、是佛教的‘狮子虫’，虽然主观上他不是!”[11]

（二）广州中山大学哲学系冯焕珍在〈释印顺“人间佛教”思想的省思〉一文中说，释印顺在对治“天化”佛教、追求纯正佛法的过程中，既虚化了六道轮回思想，又割裂了三菩提的“总相”教法，实际上也抛弃了菩萨乘的其他“别相”教法，这令其“人间佛教”沦为一种孤立无依、名大实小的声闻法。释印顺“人间佛教”的思想，是他“大乘非佛说”见地推动下的产物。释印顺对传统佛教的伤害既深且广，他将中国佛教带到了一个岔路口，我们是追随释印顺的“人间佛教”，继续走佛教世俗化之路？还是回到佛陀本怀，重建大乘佛法复兴之路？[12]

（三）陕西省佛教协会副会长、宝鸡金顶寺住持释明舒，他在〈己意进退还是回归本怀？解偏重构还是打落凡尘？──评释印顺的所谓“佛学思想”及其“研究”方法〉中说：“释印顺站在所谓的人本主义立场，只相信普通人所能感知的‘现实’，不相信佛和大小乘圣者所亲历亲证的任何超现实‘现象’。……释印顺就是站在这种井底之蛙狭义的立场去进行‘研究’，对‘超现实’一律否定或暗示其可疑，对涉及‘超现实’的史料、经典、理论等，往往都采取否定的立场去另寻解释，于是凭自己的心理感觉，用主观臆测和语言诱导等方法作出了许多错误的结论，这些错误的结论又在这些错误的结论基础上继续推演了更多错误的结论，这些错误还交互支撑形成了其缺少逻辑依据的、庞杂的、荒唐的‘佛学思想’体系。”[13]

（四）青海北海禅寺住持释明贤，撰〈固本与开新——由印顺法师“人间佛教”理念引发的思考〉一文，他认为，印顺法师“温和版的大乘非佛说”，“这样一个建立于经主义和理性主义的人本的大乘观和佛陀观，完全颠覆了佛教的基本共识。被支解了超越性的佛陀已无神圣性可言，充其量只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智慧老人，人们再怎么追慕怀念，也将无法超越凡俗的范畴，而流于人本了。大乘的信仰已然在实质上被矮化和俗化了。”“印顺法师要致力于剔除大乘佛教中被判为‘梵化’、‘天化’、‘真常唯心’的部分，因此必将产生推翻汉传佛教传统的禅净台贤调和一致的格局的需求。实际上这是把汉传佛教引向一条‘去中国化’，而从内核到形式都偏印度‘原始佛教化’的方向。”[14 ]

（五）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张昌盛，在〈现代性视域中的人间佛教思想——印顺法师佛教思想简论〉中说：印顺法师“由于其佛教史学研究消解了印、中大乘典籍和思想的神圣性，因此人间佛教的重新建构显得更为艰难。因为宗教的权威性首先来源于其起源的神圣性，企图以理性主义的学术，重新建构起宗教的思想和信仰，其实是很难的。”[15]

（六）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张少科，撰〈论释印顺“人间佛教”思想对解脱本怀的背离〉，他在文中：“印顺法师在根本上来说，却是站在世俗本位的立场来判摄、诠释，乃至改造佛教的；印顺法师的作，多有违背佛陀解脱本怀之处，实则种下了他所反对佛教浅化、俗化的种子。”[16 ]

（七）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博士候选人李光起，在〈对印顺法师“大乘非佛说”的反思〉中说：“印顺法师作为以现代学术立场研究佛教的代表人物，同时也是一位大乘佛教的信仰者。在他对‘大乘非佛说’的论述的内在逻辑来看，其结论是对大乘道的消解，是一种温和版的‘大乘非佛说’，这与他的信仰立场是矛盾的。”[17]

（八）完整佛教研究会研究员何琳撰有〈佛教现代转型中的印顺佛学〉，文中说：印顺法师“立场的虚化，方法的偏化，解经的矮化，应机的俗化，直至信仰的异化，‘印顺悖论’是佛教义学转型问题的一个现实表达，也是佛教义学的现代性困境的体现。”[18]

（九）吴可为，在〈地平线、子午线与白夜：近现代语境中的佛学研究〉中说：“印顺法师对于佛教的总体取向，可以被清晰界定为‘愚法声闻乘’的立场。”“在他身上体现出来的这种奇怪反差：声称尊信大乘传统而实际唯一认信的却只是‘阿含’声闻乘教，倾其一生矢志于对佛陀出世证觉之教进行系统性的现代阐释，而在初始之际和内核深处却是将以人和世间为本位的世间知见暗中接纳为总体性和根本性的立场。”[19]

（十）杭州电子科技大学教授徐献军，撰〈对印顺佛教研究方法论的反思——兼谈当代佛教义学研究方法论的建构〉，他说：印顺法师“宣称他的研究方法论是‘以佛法研究佛法’，然而在实际的开展中，逐渐滑到了‘以学术研究佛法’的立场。他对于大乘佛教的学术考察和见解，相当委婉地传递‘大乘非佛说’的讯息。他也许忽略了‘大乘非佛说’在逻辑上蕴含‘小乘非佛说’的立场。因此，他对于佛教的学术建构，最终成了信仰解构。他由佛教信仰出发，然而他对学术研究方法的贯彻执行却在根本上动摇了他的佛教信仰。”[20 ]

（十一）仁德居士在〈印顺法师对禅宗关键问题的误解评析〉中说：印顺法师“把禅宗判摄为真常唯心论是错误的，禅宗是融摄了般若思想的如来藏思想。印顺法师关于禅宗是自利急证的、是不立文和傲慢的、是见我得解脱的等观点有失公允。禅宗的不立文、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自有其殊胜之处。”[21]

（十二）西民族大学学报编辑部研究员尹邦志，在〈印顺法师对密教的批判〉中，以“法性”为标准，检视印顺法师对密教的批判，讨论如下问题：一、从“人间佛教”的立场批判密教是否合法？二、印顺法师对于密教历史的陈述，以及他对密教的历史定位，是否有“法性”之理的依据？三、印顺法师以“真常唯心论”为密教的教理基础，其陈述有何特点？作者认为，若真以“法性”来衡量，密教并非如印顺法师所说的“无一可取”。[22]

（十三）杭州佛学院释存德，在〈印顺法师净土思想述要〉中说，印顺法师“完全误解了佛教的净土真义”，“印顺对净土宗的批评，带有很大的片面性”，“可以看出印顺并不谙熟净土宗的祖德述和说理意趣”。（备注：退出会议）[23]

（十四）四川大学宗教所副教授哈磊，在〈略论印顺法师《阿含》研究方面的得失〉，虽肯定印顺法师对《阿含》研究的贡献，却说，印顺“法师佛学研究的根本过失，在于背离北传佛教共同遵行的教理研究之根本路径，……依个人之好恶而取舍之，立足于极为残缺之文献，以狭隘的人类经为标准，采用世俗之历史观念，试图重构印度佛教之历史，其偏颇、独断、臆想之处自然在在难免……研究汉传佛教而对汉传佛教缺乏同情之了解，研究印度佛教却消解了大乘佛教的神圣性，此为法师《阿含》研究之最大缺陷。”[24]

以上诸文，“炮火猛烈”程度不一，但目标似乎颇为一致，即是以负面态度来评价（甚至是谩骂）印顺法师。中国大陆佛教界到底怎么了？其间有隐藏那些内幕？为掌握“惠山众”们（刘宇光教授语）此次批印活动的性质，有必要进一步就周贵华等人在此次会议之前的相关言行，进行一些考核与追踪。

三、周贵华鼓吹的“义学研究”和“完整佛教”

有篇署名 Arana Samidhih 的，写了一篇〈是谁在“灭”法？评周贵华的伪佛教观——以神学信仰颠覆中国佛教根基〉，文中说：

在佛教界看来，周贵华居士作为皈依三宝的在家弟子，竟然公然肆意贬损辱骂高僧，无视僧宝，严重违背佛教伦理，实属大逆不道。在学术界看来，周贵华教授作为一名社科院的学者，竟然假借学术会议这一公共性平台，极力鼓吹自己的宗教信仰和主张，因学术观点相左而攻击已故高僧的人格，严重违背基本的学术伦理规范和道德修养。与此同时，周贵华教授鼓吹的“义学研究” 和“完整佛教”，也受到了佛教界和学术界的各种质疑，分别被普遍认为是超出学术领域的信仰式神学，新兴的附佛宗教—— “完整教”。[25]

AranaSamidhih 提到一个重点，即周贵华鼓吹“义学研究”和“完整佛教”。周贵华批印文章，除在会议上发表的〈释印顺佛教研究和佛学思想略观——从反思的角度看〉一文之外，早在 2006 年，苏州西园寺戒幢佛学研究所召开的第一届戒幢论坛上，周贵华即以〈印顺法师的“人间佛教”思想的特质〉为题，做了一次专题演讲，他说：

（印顺法师）他的高僧身份，在我看来是一个很不幸的事实。因为他如果纯粹是一个学者事情就简单了，比如说像欧阳竟无、吕澄先生，教界觉得他们对佛教有害时可完全不予理睬，但是印顺法师是个僧人，当他出问题的时候，那他对佛教界的影响的性质就严重了。所以我最近总在考虑印顺法师的“人间佛教”的性质问题。我现在总的判断是，他的“人间佛教”思想对佛教极为有害。[26]

周贵华认为，“印顺法师的立场解构了大乘的圣教量性”，“按照大乘信仰，大乘是佛陀直接说的，或者是佛陀加持、开许其他圣者说的，因此大乘是佛陀的圣教量，绝非未成佛的人依据想像与推理建立的。但是印顺法师把这个完全颠覆掉了。”“印顺法师作为大乘佛教徒，提倡成佛之道，这个立场就自相矛盾。具体地说，他的成佛之道实际上也是无根之木了。为什么？因为大乘的圣教量性被否定，意味一切成佛之道都不成立了，他还谈什么成佛啊！他又没成过佛！如果他自己没成过佛，那么他的成佛之道纯粹是假的。所以说，他的人本佛教的立场问题很严重，把大乘给解构了。”[27]

2013年 10 月，西北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佛教与当代文化建设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中，周贵华又发表〈在学术与信仰之间——对印顺法师佛教思想的再反思〉，他说：

印顺法师在现代被公认为佛教学术大师、重要思想家与高僧，但其思想在信仰、学术间表观的统一后面，存在内在紧张，这种矛盾性集中反映在其代表性思想即温和版的“大乘非佛说”以及“人间佛教”说中。可以这么认为，在佛教本位意义上，印顺法师的佛教思想是中国大乘佛教中最大的一次自我否定与自我重建，但其意义是负面居多。[28 ]

可见周贵华批印计划由来已久，且经长期酝酿。此次无锡惠山会议，他又召集更多“志同道合”者，来参与“批印”大会，声势浩大，可谓空前。如何理解周贵华等人的言行，还得了解他所鼓吹的“义学研究”和“完整佛教”。周贵华过去曾出版《言诠与意趣——佛教义学研究》一书，[29]“将佛教研究区分为学术研究与义学研究的基础上展开的印度佛教义学研究的一个探索。具体是对印度佛教的义理的一些重要方面。予以了深度研究，主缀进衍了义理的结构、概念与思想脉络的梳理、分析与建立”。[30]还写有〈现代佛教义学的学科化开展〉、〈中国佛教义学的过去与现在〉、[31]〈倡扬完整佛教思想的紧迫性——周贵华在 2012 年元旦的讲话〉、〈完整佛教思想简论〉、〈完整佛教观念：基本义与增上义〉、[32]〈倡扬完整佛教观的现实意义〉、〈中国佛教义学的过去与现在〉、〈完整佛教观的六条基则〉、[33]〈倡扬完整佛教思想的三重意趣〉、〈再谈倡扬完整佛教思想的三重意趣〉、[34]〈再议完整佛教观〉等文。[35]除了周贵华，佛教义学会众们，在惠山会议前后，也发表不少批印的文章，如：

1、蒋劲松撰有〈中国近代佛教史上一场重要的路线斗争——太虚大师对印顺法师《印度之佛教》的评议略述〉，文中说，“印顺法师时常批评坚持古代的祖师大德们陷入宗派偏见，标榜自己坚持理性的立场，但是我们看到的却是徇一己之观点而不惜歪曲佛教历史的所谓‘研究’，看到的却是既无佛教传承、又不符合学术规范的强烈执。”“太虚大师此言表面上虽有民族主义之嫌，但其捍卫综合、融贯佛法之立场是非常正确的，是符合佛陀本怀的；相比之下，印顺法师一味偏赞空宗，贬斥他宗，倒是有沉溺于宗派偏见之嫌了。”“印顺法师虽以提倡大乘佛教自诩，但认为阿含是佛陀的本教，所有的佛教经论必须要到阿含中找到一点暗示才首肯，实则是矮化、浅化和曲解大乘佛教”。[36]

2、明舒法师在〈流行不是真理的标准——厘清印顺法师妄说引起的思想混乱〉一文中说：“台湾名僧人印顺法师，为了论证他所提出的一切大乘经非佛亲说，而大乘是‘佛说’的理论，在其作品中提出了『佛法流行的观点』亦即『存在于现实世间的观点』。在这个观点的基础上，而说『流行中的佛法』就可以称为『佛说』，并提出了抉择『流行的佛法』之标准和原则。这在佛教界和佛教学术研究界造成了较大的思想混乱，亟需厘清。”[37]

3、吴可为在〈何谓佛教本位的义学研究〉中说：“在现代佛教学术研究领域，印顺法师的成就与影响至今仍是现象级的。尽管他将自己的研究方法称为『以佛法研究佛法』，但其研究的真正特色实际在于借鉴西方特别是日本的近现代佛学研究，将文献学、语言学、比较哲学、史地考证学等现代学术方法系统引入到对佛教的研究之中。……然而，正如早已有人指出的，以这样一种方式研究西方净土，只会让人怀疑净土的存在，因为阿弥陀信仰被指明为其实渊源于太阳和太阳神崇拜；以这样一种方式研究唯识，只会让人疑惑唯识的真实性，因为大乘所说的甚深心识，被断言为不过是大乘学者后期才发展起来的关于意识细分的界说。以这样一种方式研究台、贤、禅、密，也都会存在类似的问题。真正说来，这样一种佛学研究与其说是在宣明佛法的真实义，毋宁说只是借助佛教的概念体系和言说形式表达一种世间的知见，只是对佛教义学的直接摧毁，其影响越大，带来的摧毁也就越为根本。”[38]

4、徐献军在〈对印顺法师科学人本理性思维的反思〉一文中说，印顺法师是当代中国极有代表性的佛教学术家，“他整个佛教研究体系，由于科学人本理性思维本身的局限性，或者说科学人本理性思维与佛教本身的不相容性，变成了一个无法成立的体系。换言之，他开始时想要通过科学人本理性思维为佛教信仰奠基，但最终的结果是：科学人本理性思维，解构了他的佛教信仰。”[39]

5、元闻法师在〈有漏分僧毁正法，依法苦治得罪否？〉中说：“从僧格的有漏分来讲，我们又必须明白老法师的不圆满性——甚至充斥灭法的邪见：特别是否定了大乘经典是佛亲说！虽然他自称是大乘信仰者，但这个大乘，是老法师不以大乘经典为圣言量、自我构建的大乘体系，并非佛陀的大乘了！对这一种动摇大乘根基、甚至直接消解大乘的邪见，做为佛弟子，无论是在家人还是出家人，我们非但不能去学习，而且为正法久住故、为众生法身慧命故，还要坚决地抵制、尽最大努力消除其恶劣影响！”[40]

纵观蒋劲松、明舒法师、吴可为、徐献军、元闻法师等人言论，与周贵华“同一鼻孔出气”，对印顺法师多所误解，为反对印顺法师，所用手段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四、对“批印”派及彼等论点之分析与批评

综合以上两节所述及事件发生以来笔者所阅论战双方文稿，发现周贵华主导的“批印事件”，是一次有计画、有组织、且经缜密安排的“出击”行动，略可归纳出如下特点：

（一）“批印”成员来自许多不同的地方（单位）：其中有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研究员周贵华、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张昌盛、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博士候选人李光起；广州中山大学哲学系冯焕珍、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张少科；杭州佛学院释存德；杭州电子科技大学教授徐献军；四川大学宗教所副教授哈磊；西民族大学学报编辑部研究员尹邦志等。值得留意的是，其中还包括教内僧人，如陕西省佛教协会副会长、宝鸡金顶寺住持释明舒、青海北海禅寺住持释明贤等人。且此次“批印”事件涉及与印顺法师研究有关的：佛教研究方法论、人间佛教、大乘是佛说论、《阿含》、大乘三系、判教官、唯识学、中观学、净土思想、密教等方面议题。亦可知，此次“批印”计画属于“集体运作”的呈现，非如过去“批印”者之单独发动。

（二）透过对“大乘非佛说”及对“人间佛教”的“另一种”理解方式来批判“印顺思想”：周贵华在〈在信仰与学术之间——对释印顺佛教思想的再反思〉一文中说，“印顺法师的佛教思想的展开基于其对大小乘的判教，而且其判教思想的核心便是其『大乘非佛说』。此『大乘非佛说』属于温和版类型的变形，具有自己的特色，所以可称为温和版第二型，或者称印顺版的‘大乘非佛说’。”[41]“批印”成员释明舒认为：“释印顺通过对『佛说』、『非佛说』的概念偷换，提出大乘经『非释迦佛亲说』，但大乘是『佛说』。”“释印顺认为即便是佛亲说，也不一定就正确，也需要有所扬弃。所以是不是佛法，不能由佛说或不说来断定。”[42]冯焕珍在〈佛经不可能“非佛说”〉说：“有人藉助几个现存梵文经本，以为汉译佛经经题中的『佛说』一语为译师所加，这不但不能证成其说，还有诽谤译师之过，道理很简单——无论经题是否省略『佛说』一语，都不能否定『如是我闻』的内容为佛亲说。”[43]另一成员炎军说：“印顺法师站在实证主义的立场上，采取历史考证的方法，对全体佛教、特别是佛教史进行了系统研究，并由此得出大乘佛经非佛亲说，而是在佛涅槃后，后世弟子对佛陀追思、怀念和敬仰的产物。即所谓“温和的大乘非佛说”。……作为一个佛教徒，特别是作为一个大乘佛教徒，我们“应当”也“必须”认为大乘就是佛说。或许印顺法师也非常“希望”大乘佛经就是佛说的，只是他在前一个问题上的错误判断，导致他已经认为『大乘非佛说v是一个即成的事实。”[44]

周贵华等人指责印顺法师以“人本理性”对佛教“去天神化”，误判印顺法师是“温和版的大乘非佛说”者，是一种刻意的歪曲和误解，其根源则是对人文理性的敌视立场。事实上，被周贵华所拒斥的印顺法师有关的学术观点，从学术研究角度看，他立足在历史理性，可说“见地敏锐，视野独到”。[45]周贵华随意把“大乘非佛说”分为激烈版和温和版，将印顺法师归为“温和版的大乘非佛说”，[46]“大乘为佛说”，印顺法师自有他一论证办法，别人可以不同意，周贵华等大可按自己的方法去论证“大乘为佛说”，而不是一味批判印顺法师为“温和型非佛说”。[47]周贵华等人所说，多属牵强附会，没有足够的说服力。

（三）以周贵华所提“完整佛教观”作为批判“印顺思想”的准则：据完整佛教研究会研究员何琳说：“我们当今迫切的任务，就是要以完整佛教观大力发展义学研究，对于相似佛教，不仅需要伦理性批判，更需要的是反思澄清立场、检讨原则，还要在方法上探究如何使信仰落地。冲出印顺佛学思想体系的怪圈，回到佛陀的本怀，固大乘之本，重新把根基安顿在佛教的完整观上，这是拯救佛教义学的唯一出路。”[48]“完整佛教”为周贵华所创，有人称此“完整佛教”是一种新兴宗教，教主是周贵华。周贵华回应说，“完整佛教”不是什么新兴宗教，而是一种观念，用于指佛陀圣教，谓佛陀出世为普度众生所说的大乘、小乘、人天乘教构成一乘整体，而称完整佛教；这样一种立场，称“完整佛教观”。[49]

其实，从中、印佛教思想发展脉络看，相关理论已够“完整”，根本不需要周贵华等人来“补”。（更何况，经他一补，问题越大！）在此之前，周贵华撰有“令人耳目一新的佛教巨”——《完整佛教思想导论》一书，“讲述完整佛教思想倡扬一种健全的佛教观，即完整佛教观，以对治古今佛教中的虚化、偏化、矮化、俗化、异化的弊端；开显佛陀圣教作为完整佛教的本来面目，回到佛陀的完整本怀；《完整佛教思想导论》引导修学者将皈依、发心、闻思修建立在正确的方向与道路上。”[50]周贵华的“创见”源自太虚大师，太虚大师〈再议《印度之佛教》〉一文，曾提到“完型佛教”一词，[51]周贵华据之并加以“发挥改造”，成“完整佛教”，并依之展开作为“批印”工具。

其实，周贵华的佛教观和义学研究，都是从“天神佛观”信仰中开展出来的，他精心构建的“完整教”也是以这样的信仰为支撑点。不幸的是，由于他的“天神佛观”是从大乘经中的超越佛陀观而来，所以必须捍卫他所谓的“大乘经是佛亲说”，也因此博得了一些大乘信仰者的同情，并成为他的同党。[52]

（四）“批印”成员透过学术包装却未能掌握学术分际：据曾参与此次无锡会议的林建德观察，这次无锡论坛是由“佛教义学会”发起，佛教义学主张“佛教本位”研究方式，有别于学界之“学术本位”。“佛教本位”也可说是“信仰本位”（或是“信徒本位”），是“学术本位” 另一极端。[53]护印学者程恭让也认为，周贵华义学批印，“违背学者及学术会议基本伦理，所谓的义学会借学术会议的公开性平台，违规运作，挟私宣传他们自己的执见。”“我们应该维护的是学术平台的基本学术伦理，不能伤害理性丶客观性丶开放丶包容的学术伦理，把学术平台变成个人或一小簇人的私器”。[54]当我们检阅“批印”文章，可以发现彼等撰文，是在预先设定结论后，再找相关资料来论证，这种撰文方式，在方法论上不仅欠妥，心态上也颇可议。这是佛学研究方法上的重大缺失。

昭慧法师认为，“批印”风潮中的批印文，是包装在“学术论文” 与“学者光环”中，以假乱真，很容易误导读者。[55] 宣方在〈批印诸文学术失范和学风问题举隅〉一文，特针对蒋劲松所撰〈中国近代佛教史上一场重要的路线斗争——太虚大师对印顺法师〈印度之佛教〉的评议略述〉一文，进行评破，认为该文“偏引一方之论述而左袒之立场彻始彻终，堪称学术失范之标本”。蒋劲松身为“名高校的教授，了解学术规范，而又故意违犯”，“自己故意违反学术规范，却还裁断研究成果广受学界重视的印顺作『不符合学术规范』，甚至拈出『学风问题』相讥刺”，[56]大失研究者应有之学术风范。蒋劲松之文如此，其他作者亦莫不如是。

（五）“批印”成员之心理分析：刘宇光在〈从“惠山众”现象看时下中国佛教知识人的一类“时代精神”〉一文中指出，周贵华等“惠山众”，“把理性讨论和不择手段的人格侮辱混为一谈”，与其探讨“惠山众”本身有什么完整的系统观点，倒不如把“惠山众”理解为一面哈哈镜，折射出当代中国佛教知识群体的其中一类精神面貌。又，“惠山众”再三强调“中国化”，但其定义与理解，特别在佛教的脉络，即矛盾重重，让人觉得强烈不安，因为当中充满省籍、种族、宗派，甚至是性别的仇恨与歧视。[57]凡此，均可视为彼等异常心态的展现。

五、闽南佛学院在此次“批印事件”中的角色

闽佛学院（简称“闽院”）是太虚一系创办的三个主要佛学院之一（另为武昌佛学院与汉藏教理院），印顺法师早年曾在此任教，圆寂后其舍利于 2011 年 6 月 12 日由台湾回奉于此，印顺法师作有多本被闽院列为教材。据圆智法师说，周贵华是闽院研究生导师，[58]在周完整佛教思想影响下，不少学僧逐渐由原本认同“印顺法师”，转而认同“周贵华”，“愚子”的“心路历程”可以看成是其中典型的代表。 “愚子”表示，“在闽院，学院一方面以印顺法师为傲，另一方面在教学中对印顺法师的作有所顾忌。”他认为，“闽院教学上基本走太虚大师的传统佛教路线，而印顺法师思想中多有理性、人本主义之思想，这种思想在以传统佛教为主导的闽院教学中当然水土不服，故有所禁忌。”[59]“学僧在写作中有切身感受，佛经可以放心引用，龙树、无著、世亲、玄奘等菩萨祖师作可放心引用。因为以上祖师的作都是经过历史淘汰、沉淀。近代，虚云长老、太虚大师、弘一律师的文句也可放心引用。当中，太虚大师和弘一律师更是闽院之骄傲。学僧很长时间没想明白，为什么虚云长老、太虚大师、弘一律师的文句在闽院没产生禁忌，而印顺法师的文句有如此多的禁忌。”[60]

“愚子”在佛法抉择出问题的根本原因是，他未能掌握“印顺思想”。印顺法师当然和虚云长老、弘一律师不同，因为虚云长老、弘一律师都属于传统中国佛教宗派传承下的代表人物，这对一般人尚好理解；印顺法师和太虚大师在思想上有同有异，太虚大师虽说是近代佛教改革大家，但他还是以汉传佛教为宗，印顺法师对佛教的看法脱胎自太虚大师，但他不受“宗派意识”拘限，不为“民族情感”所蔽，以佛法正义为宗；正是因为“愚子”无法跳脱“民族情感”与“宗派意识”的拘绊，而导致思想彷徨。等到周贵华一出现，就很自然地由原本认同“印顺法师”，转而倾向“周贵华”了。“愚子”受“周贵华”误导，认为说“印顺法师撰写的作与佛陀所说法有本质上区别”；又说，“印顺法师作中出现如此多伤害大乘信仰的表述，印老是否也欠佛教界一个道歉？”[61]此话言重矣！“愚子”真的是不了解印顺！

一个彷徨的闽佛学院学僧“愚子”所透漏的问题，表示有些人读了印顺法师的作，却因“消化不良”，而无所适从。“愚子”以外，慧寂法师和常行法师也在周贵华影响下，认同周贵华。前者写有〈我眼中的周贵华先生〉，认为周贵华“是一位大乘佛教的坚定护持者，对佛教的信仰绝无问题”；且周贵华“衣食简朴，不善处事、性格率直”。后者撰有〈谈谈无锡会议与周贵华先生〉，文中说，周贵华是他“研究生导师”，更是他“生命中重要的老师”，周贵华“带给学生的不仅仅是学习方法和义理层面的东西，更注重和强调佛陀观的认知以及对整体佛教的把握还有对大乘教的信念。”[62]慧寂法师、常行法师顺从周贵华指导，真不知道他们会走到哪里？

这种对“印顺思想”消化不良的现象，并不限于闽佛学院学僧，许多僧人如智祥法师，他对“印顺思想”也有所误解，如他在〈印顺长老的“大乘非佛说”背后，到底隐含了多少问题？〉一文中说：印顺长老“认为大乘经典『不是佛说，胜似佛说』——但在『是』与『非』的问题上，『胜似』只能反过来印证其『不是』。在对『大乘是佛说』的辩护过程中，印老事实上重申了『大乘非佛说』的立场和结论。”又说：“倘若印老的思想果真无可指摘，闽佛学院何必对印老的有些言论讳莫如深？”[63]

又，在“批印”事件论辩过程中，有位从闽佛学院离职的圆智法师，[64]集合 200 多位原闽院非在读学生（毕业或肄业等）名单，要求闽院对周贵华的不当行为做出纠正。闽院历届校友联名倡议之“维权护教佛弟子倡议书”，内开：“恳请闽院院长则悟大和尚及领导严肃处理社会学者周贵华教授诽谤僧宝，辱骂大德，攻击印顺导师的不当言行！恳请闽院院长则悟大和尚及领导为维护圣教，弘扬正法，公开解聘，辱僧慢教，诋毁三宝的社会学者周贵华教授，并勒令其本人道歉忏悔！还闽院清净，还教内清净，令十方佛子共住六和！”[65]行愿法师于 2016 年 11月 17 日发表〈致中国社科院哲学研究所、纪委办公室的公开信〉，“恳请贵院领导对周贵华教授辱骂佛门僧人的事件与与调查并责令其本人道歉”。[66]由于此次事件与闽院多所关联，故有说闽院是这次事件的“重灾区”。[67] 闽院之所以成为这次事件的“重灾区”，不是没有原因的。除前述及周贵华对闽院的影响之外，早在 2006 年在苏州西园寺戒幢佛学研究所召开的第一届戒幢论坛上，周贵华教授做“印顺法师的‘人间佛教’思想的特质”讲演时，济群法师听后的即席评论上就说：“我觉得，佛法应该有它的自检性，自检自证性。它不应该是按这个西方人的那一套，按文献、考证、历史演变去判定。那种态度其实它是不适合于佛法的，它对佛法的破坏性的确很大。日本佛教事实上就是一个结果，就是最好的说明。如果我们中国佛教也走这样路线的话，中国佛教这个未来，我想不会比日本佛教好到哪里去。因为日本它没有经过什么文化大革命，整个民众的素质还可以。所以中国佛教要是走这个路，其实是蛮危险的。”[68]济群法师对于周贵华的发言，似未发觉其中之不妥。[69]

这次无锡“批印”大会，闽佛学院教前往参加者有：闽佛学院教务长静安法师，[70]被安排主持一场会议；闽佛学院教师常行法师，发表〈印顺法师唯识观之辨微〉一文。如前文所述，无锡会议之后，圆智法师出面，要求闽院对周贵华的不当行为加以纠正；闽佛学院研究生导师宣方，[71]撰写〈批印诸文学术失范和学风问题举隅〉，对蒋劲松〈中国近代佛教史上一场重要的路线斗争——太虚大师对印顺法师〈印度之佛教〉的评议略述〉一文进行评破。圆智法师、宣方，都与闽佛学院有关。在周贵华等发动的“批印”事件中，“护印”甚力的行愿法师，曾在闽佛学院《学报》编辑部担任责编，1999 年 9 月离开安住十年的闽院，前往澳洲留学、弘法。[72]

此外，值得留意的是：出身台湾，由台湾前往与会的法藏法师，以及由台湾前往闽佛学院的大航法师。法藏法师应邀〈在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上的总结发言〉，大航法师在 2006 年戒幢论坛，对周贵华〈印顺法师的“人间佛教”思想的特质〉讲演后讨论发言，他们的看法如下：

法藏法师表示，“我们仍然存在对印老无限的尊重，以及对大乘佛法究竟长存的无限信心和决心”，“印顺法师正本清源的用心值得学习与敬重”，“印顺法师对大乘佛法的危机意识应该继承”。但他却说，“印顺法师以人本经理性主义为根本见”，“以人为本的经作为根本，不是不可以，只是不够完整，而且太狭隘。”关于印顺法师的“大乘非佛说”观念，“以今天的科学来说，义学者其实已经透过科技的进一步发展的量子力学以及相对论告诉我们，其实心物一元的、超人类一般性经的，本来就存在。”“印老法师基于『大乘非佛说』这种观念，因此明确地否定了净土。我相信大家也不会反对，因为白纸黑写在那里，这次会议已经有人发表过。还有反对如来藏。”“人本菩萨道的俗化、狭隘化、无力化的展现。就在过度人本的所谓『人本菩萨道』中，我们看到了它的无义性。”“老法师对于信、信根的认知是否定的。他认为没理性的人才在讲『信』。也就是所谓『理行人』是高的。”又，法藏法师还认为，印顺法师研究中有“引经典而证己见”的倾向。[73]

大航法师说：“印顺法师认为大乘是佛说，但这个大乘是佛说，只是指它的义理跟阿含相通，可是他又不相信大乘是佛亲口说，问题在这里。所以虽然承认大乘是佛说，但结果反而产生大乘非佛说，结论在这里。”

大航法师认为，印顺法师很多的看法跟日本学者很像，他和日本学者一样，透过几个资料，“就认为大乘其实就是佛弟子缅怀佛陀衍生出来的，这些结论其实根源于非常粗糙的前提，这在逻辑上叫做跳跃的论证，所得的结论是极为不堪的。”

“印顺法师认为凡是大乘所谈的东西，关键要从阿含上找到根源，否则就不接受，这样，大乘还叫什么大乘，那大乘就不见了。那大乘根源不见了，龙树其实也就不见了，那讲中观，其实也就是虚晃一招，讲唯识也是虚晃一招，讲如来藏也是虚晃一招，到最后回归到阿含。所以我说这种渐次对佛法的伤害其实是太大了。”

“我不但在教学的过程中看到，在现实状况里面也看到这种思想的危害。因为这样的思想所产生的结果是，对净土法门的信心坏掉；凡是在这个系统里教的唯识，那些人不会学唯识；讲完如来藏，第一个毁谤如来藏。所以他用这样的理论基础来谈论大乘，走过之处，慧根断了！就是你学唯识，被你讲完了，不学唯识了；被你讲华严的，不学华严了。都不相信。为什么？它是中期、后期、初期，管你什么期，就是不是佛亲口说的！”[74]

大航法师还说：“在台湾，我讲实在的，我自己当初当佛学院院长的时候，就是他的学生。不过我觉得，作为一个追求佛法的人，不能有太多把佛法当人情送的地方。”大航法师自称是印顺法师的学生，但他却以学生名义，发布反对印顺法师的言论，对于“印顺思想”“有大量为了排斥而曲解的成份”。大航法师曾出任福严佛学院院长，但他“出任福严佛学院院长后对导师的态度”非常不可取，也和他“自称的学生身份不相符”。[75]

六、结论

前文从：会议参与者“批印”观点举隅、周贵华鼓吹的“义学研究”和“完整佛教”、对“批印”派及彼等论点之分析与批评、闽佛学院在此次“批印事件”中的角色等方面，说明了有关中国大陆 2016 年“批印事件”的相关史实。这起事件可以放在“印顺思想”在中国大陆流传（被接受或被批判）的角度来看，因其不仅涉及台海两岸佛教交流问题，且与 20 世纪以降中国佛教改革思潮相呼应。周贵华等领头的惠山众“批印”大会，正好凸显了这个问题的严肃性。我们该如何来看待这一个不寻常的“学术会议”呢？以下再就：这是一场经过精心设计的“批印大会”、其实印顺法师从来就不缺少批评者、“印顺思想”与中国大陆未来如何发展问题、对周贵华等人“批印”之检讨、周贵华等人“后续动作”之观察等问题稍加厘清，以说明此次“批印大会”之历史意义。

（一）这是一场经过精心设计的“批印大会” ：在其中，有人主导，有人唱和；于“打击印顺”过程中，有人主攻，有人助攻；比起之前现代禅、释如石等之“零星散弹式”的“批印”，这次是以“组织集团式”的、全面性展开一大波的攻势。这次“批印大会”，从召开到结束，一直倍受质疑。[76]会议中的“批印”文章，有一共通点，即对过去学界研究成果完全可以加以忽视，此为学术研究之大忌；而更让人印象深刻的是，有许多文章在展开攻击印顺时，总让人觉得“理不直气很壮”，负面情绪性的语言不少，这与一般所理解的学术研究也很不同，或许我们可以这样来理解——这是一场假藉学术研讨会名义而召开的“批印”斗争会，其学术性值得怀疑。

（二）其实印顺法师从来就不缺批评者：2016年无锡会议召开前，印顺法师就有不少批评者（甚或是“敌视者”）。如：

1、温金柯撰有《生命方向之省思》、《继承与批判印顺法师人间佛教思想》，前书中有三篇文章批评印顺，认为印顺思想与涅槃解脱之间有难以跨越的隔阂，印顺之“人间佛教的人菩萨行”浅化了大乘菩萨道。后书中评破核心在印顺的人间佛教思想“比较重视利他精神，而较不重视修证。

2、刘绍桢：〈大乘三系说与净土三系说之研究〉，否定印顺大乘三系说与净土三系说的正确性。

3、如石：〈台湾教界学术研究、阿含学风与人间佛教走向之综合省思〉，认为印顺的人间佛教是“俗化的现代台湾佛教”，是“舍本逐末”、“方便趋下流”；另〈大乘起源与开展之心理动力〉一文，评破印顺之“佛灭后，佛弟子对佛的永恒怀念是大乘起源与开展的原动力”的说法，并认为印顺的某些研究“浅化、窄化甚至曲解了印、藏、汉大乘佛法的深广意涵”。

4、恒毓〈印顺法师的悲哀──以现代禅的质疑为线索〉，谓印顺思想“充满了错误的内容”。[77]这次“批印”斗争会的场景主要是在中国大陆，且参与成员之众，为历年来仅见。

（三）“印顺思想”与中国大陆未来如何发展问题：印顺法师作全集在中国大陆未出版前，已有数本零星出版者，全集能够出版，对印顺思想在中国大陆传播，提供了重要的契机。据负责落实此专案且全程参与全集出版工作的陈平表示，由于海峡两岸对于印顺思想的认知存在巨大落差，所以在接受程度上，自会有明显差异，这与两岸佛教处在不同的发展阶段有关，也与两岸佛教文化素质的差异有关。[78]陈平的观察十分正确。依此言之，周贵华等人之“批印”，就是他们对印顺思想理解的一种反差，如何让所有阅读印顺法师作的人，正确掌握各书中的真正内涵，是一极为严肃的课题，因这与中国大陆佛教未来如何发展问题息息相关。[79]

（四）对周贵华等人“批印”之检讨：据笔者理解，周贵华等人的“批印”策略是：利用“太虚大师”的看法，来攻击“印顺法师”，并肯定“赵朴初的人间佛教”（因周是处在中国大陆佛教环境下）。中观法师在〈关于近期以周贵华为首的“义学会”，在肆意伤害印顺导师思想之事的一些回复总结〉表示：中国大陆信徒的教理教义素养不高，“某些佛教研究人员亦如是，一样去作一些可以造势成名的事情，来愚弄大陆的信徒，博取一些市场”。[80]虽然他们这对学术界没市场，但对佛教界却具有“很强的蛊惑性”。

有位学界友人不客气地指出说：“周贵华的知识结构就是缺了人文学科（文史哲）及社会科学这一大块，由自然科学依信仰转过来佛学时，以他的聪敏，当然在专门的佛学研究，如唯识研究上，（曾）有其光彩，但一面对社会暨文化环境时，简直是自制危机，再胡乱发警报，胡乱拆假炸弹，且不加细思，即将民族主义扯进来，个人相信他应该有某种在佛教事宜上，愿作帝师之潜在情结。”

“以他的聪明，走出这条怪路，实在可惜，但我更担心是，他将来会成为官方针对台湾佛教的思想工具。”[81]这位学者指出了“反思印顺长老『大乘非佛说（是佛说）』事件”背后，存在海峡“两岸佛教交流与独统关系”议题与“中国民族主义情节”，原本单纯的学术论争，怎会扯上敏感的政治议题？

又，在此波“批印”风潮文稿中，认为印顺思想是西方思潮大举东进下的产物，属于“台湾新型佛教”，旨在“亲西方化”、“去中国化”，背离“中国化”大乘佛教传统特色，迎合台湾本土独立意识；部份大陆学者一昧迎合“人间佛教”风潮，乃是基于个人学术利益，无视传统文化根基，罔顾儒释道三家融会共进史实，忘失汉传佛教主体文化，将助长“台独歪风”。[82]这又将它与两岸统独议题挂勾，强调大中国意识，这已不全属学术范畴矣。

（五）周贵华等人“后续动作”之观察：2017 年 3 月 19 日，在周贵华主导下，《震旦狮吼网路文集》全面发布，据其“编辑前言”说，“在惠山寺反思会后，批评反思和支援反思的两方在网路上有持续交锋。支持反思方集中于反思印顺法师的『大乘非佛说』思想，以及其基础上的『人间佛教』思想，即印顺版『大乘非佛说』思想与印顺版『人间佛教』思想。批评反思方则多采用非理智方式回应，其中真正对反思本身以及印顺法师思想予以严肃探讨的文章其实不多。为了集中反映支持反思方在这次反思事件中的立场、态度与言论，我们编辑了这部网路文集──《震旦狮吼：反思印顺法师“大乘非佛说”思想网路文集》”，共分五辑：第一辑（无锡会议和反思印顺法师“大乘非佛说”事件）、第二辑（印顺法师思想总体反思）、第三辑（印顺法师“大乘非佛说”思想反思）、第四辑（印顺法师“人间佛教”思想反思）、第五辑（印顺法师佛教研究方法反思）。

《震旦狮吼网路文集》编委会组成如下：

顾问释法藏、释达照、释净旻、释能忍

主编周贵华、释明贤

副主编 冯焕珍、释明舒、蒋劲松

编委释道法、释静安、释明舒、释明贤、释惟升、释心愚、释雪相、宝月、冯焕珍、广偲、何琳、蒋劲松、聂士全、如是、心东、星翳灯幻、希热多吉、张嘉树、周贵华

编辑释元闻、释常行、释寂慧、释德辉、樊舟、张少科、福宽、马建跃、李光起、安庸、千帆、西莲、圆通、小米、明笃、黄佳、郑天熙、陈婕、周玉涛、明苑、吴平[83]

周贵华是有企图心的，惠山会议之前数年，就已展开“批印”部署；惠山会议时，进行“全面攻坚”；会议之后，为了坚固战线，又将“批印”文章进行分类汇整，公诸世人。反观“护印”一方，并未见有相应措施，此对“护印”行动甚为不利。吾人对周贵华等人之后续行动，应该持续留意观察。

我们认为，对于“印顺观点”，每位研究者都尽可表示自己不同的看法，但在发表意见时，应根据经论，依理性原则，进行必要之讨论。如果意气用事，作人身攻击，如周贵华等人“批印檄文”之所言，[84]就非常不可取。相较之下，上海佛学院导师、华东师范大学客座教授金易明对印顺法师及相关争论的看法较为持平，他说：

印顺导师一生严持毗尼、深入经藏，不屑道场之权位、不恋物质之享用，兢业佛陀旨趣之阐发。每个人对印顺导师的学术观点均可见仁见智，但其作为法师的身份，他一生的行持不应被质疑，特别是来自在家人的质疑！更不能应不同的学术观点对其僧品人格予以指责！[85]

近阅《云栖法汇》、《云栖大师遗稿》卷三，见有〈出家人不祥事（三十二条）〉，其中最后两条云：“初通教理，妄议古人，藐视时人，不祥。”“具知见，以宗师自认，不祥。”[86]再看看周贵华等人的“批印宏论”，让人不免失笑。

参考书目

一、专书

（明）云栖大师，《云栖法汇：遗稿．山房杂录》，台北：大乘基金会， 2016 年 7 月，初版 1 刷，卷三。释昭慧口述，侯坤宏、卓遵宏访谈，《浩荡赴前程：昭慧法师访谈录》上册，台北：法界出版社，2017 年 5 月初版。

二、论文

仁德居士，〈印顺法师对禅宗关键问题的误解评析〉，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下册，无锡：惠山寺，2016 年 10 月。

太虚大师，〈再议《印度之佛教》〉，《太虚大师全书》，第十六编，书评，精装第 25 册。

尹邦志，〈印顺法师对密教的批判〉，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下册，无锡：惠山寺，2016 年 10 月。

何琳，〈佛教现代转型中的印顺佛学〉，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下册，无锡：惠山寺，2016 年 10 月。

吴可为，〈地平线、子午线与白夜：近现代语境中的佛学研究〉，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下册，无锡：惠山寺，2016 年 10 月。

李光起，〈对印顺法师“大乘非佛说”的反思〉，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上册，无锡：惠山寺，2016 年 10 月。

周贵华，〈释印顺佛教研究和佛学思想略观——从反思的角度看〉，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上册，无锡：惠山寺，2016 年 10 月。

林建德，〈印顺佛学与大乘是佛说——二○一六无锡“批印”研讨会之回应〉，《弘誓》双月刊第 145 期，2017 年 2 月。

哈磊，〈略论印顺法师《阿含》研究方面的得失〉，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下册，无锡：惠山寺，2016 年 10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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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献军，〈对印顺佛教研究方法论的反思——兼谈当代佛教义学研究方法论的建构〉，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下册，无锡：惠山寺，2016 年 10 月。

张少科，〈论释印顺“人间佛教”思想对解脱本怀的背离〉，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上册，无锡：惠山寺，2016 年 10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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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明贤，〈固本与开新―由印顺法师“人间佛教”理念引发的思考〉，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上册，无锡：惠山寺，2016 年 10 月。

三、网路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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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问周贵华：到底谁在利用非法组织搞“去中国化”？〉，正道菩提精舍（2016-11-28），网址：http://www.wxrw123.com/qt/20161128/4212379.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16 日。

〈反印顺法师的背后——再读周贵华先生论文〉，正道菩提精舍（2016- 12-08），网址：http://www.jcxg.net/a/501121.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18 日。

〈文如其人——读周贵华先生论文〉，正道菩提精舍（2016-11-20），网址：http://www.wxrw123.com/dzd/20161120/4057768.html，下载日期： 2017 年 1 月 16 日。

〈印顺“导师”真的主张“大乘非佛说”？〉，网址：http://www.ifuun. com/a20161124642610/，下载日期：2016 年 11 月 28 日。

〈如果我是周贵华（一）〉，正道菩提精舍（2016-12-08），网址：http://www.jcxg.net/a/501222.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18 日。

〈批印？你读懂印顺法师作了吗？〉，正道菩提精舍（2017-02-21），网址：http://www.jcxg.net/a/1248338.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3 月 25 日。

〈言诠与意趣——佛教义学研究〉，网址：http://buddhism.lib.ntu.edu.tw/DLMBS/search/search_detail.jsp?seq=571219，下载日期：2017 年 3 月 30 日。

〈金易明教授对印顺法师及相关争论的看法〉，正道菩提精舍（2016- 12-08），网址：http://www.jcxg.net/a/501095.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3 月 26 日。

〈普陀常住——2017 年班首执事——圆智法师〉，网址：http://www.nanputuo.com/nptcz/html/201003/0314364873499.html，下载日期： 2017 年 3 月 25 日。

〈普陀常住——2017 年班首执事——静安法师〉，网址：http://www.nanputuo.com/nptcz/html/201003/0315082473499.html，下载日期： 2017 年 3 月 25 日。

〈普陀常住——2017 年班首执事——济群法师〉，网址：http://www.nanputuo.com/nptcz/html/201003/0314333673499.html，下载日期： 2017 年 3 月 25 日。

〈是“大义灭亲”还是“炒作卖点”的终捷径？——揭开一位自称印顺导师学生的本来面目〉，正道菩提精舍（2017-03-21），网址：http://www.jcxg.net/a/1555758.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3 月 24 日。

〈海外居士回应：自称学生愚子的见解〉，网址：http://mp.weixin.qq.com/ s?__biz=MzI2MjAyOTAxMQ==&mid=2649598869&idx=3&sn=26e2f95ede914a8b5e5df4437f27bc29&chksm=f2486029c53fe93fe644d4a3f8337e97c049820a36c698f8ae8fa20f8543c427869b2b706b63&scene=21#wechat_redirect，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26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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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印学报第八期 2017/12 52

蒋劲松，〈印顺法师思想研讨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网址：http://www. fojiaoyixue.org/420.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26 日。

曙祥，〈一谏周贵华〉，正道菩提精舍（2016-12-08），网址：http://www.jcxg.net/a/501086.ht，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18 日。

注解：

[1] “批印”者在网络上发文的地方有：“百度知道”、“微信公众号“大象图书馆””、 “凤凰博客“义学观察””、“禅林网”、“潮音狮吼”、“新浪微博“义学狮吼””、“微信公众号“潮音狮吼””、“心东的博客”、“微信公众号“心斋老蒋””等；护印阵营则在：“正道菩提精舍微众网”、“佛教古籍”、“水镜禅话”、“论衡”、“凤凰佛教微信公号”等处发布。此地文据师道大学堂整理。

[2] 昭慧法师则认为，这是一次由周贵华主导，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批印” 风潮。昭慧法师，〈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批印”风潮〉，《弘誓》双月刊第 145 期（2017 年 2 月），页 4-7。

[3] 匿名，〈大乘非佛说事件！〉，网址：，https://zhidao.baidu.com/question/492596755431801212.html，下载日期：2016 年 11 月 28 日。

[4] 曙祥，〈一谏周贵华〉，正道菩提精舍微众网（2016-12-08），网址：http://www. jcxg.net/a/501086.ht，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18 日。

[5] 〈文如其人——读周贵华先生论文〉，正道菩提精舍微众网，http://www.wxrw123.com/dzd/20161120/4057768.html，下载日期：2016 年 11 月 28 日。

[6] 周贵华，〈我的佛教观〉，网址：http://www.ifuun.com/a20161126652674/，下载日期：2016 年 11 月 28 日。

[7] 〈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暨印顺法师佛学思想研讨会圆满闭幕〉，网址：http://

www.fojiaoyixue.org/315.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26 日；蒋劲松，〈印顺法师思想研讨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网址：http://www.fojiaoyixue.org/420.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26 日。

[8] 据《震旦狮吼网路文集》〈编辑前言〉，共收到论文 31 篇与 2 篇提要，其中 29 篇带有反思性质，其他 4 篇是阐扬性质。张梵行将会议论文归为四类：1、对印顺法师佛教研究和佛教思想的整体探讨和反思；2、对印顺法师的“人间佛教”思想的反思和探讨；3、对印顺法师佛学思想与现代性关系的反思和探讨； 4、对印顺法师佛学思想的专题探讨和反思。〈《震旦狮吼网路文集》编辑前言〉，网址：http://www.fojiaoyixue.org/1140.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3 月 29 日；张梵行，〈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探讨”论文综述〉，网址：http://www.fojiaoyixue.org/435.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26 日。

[9] 周贵华，〈释印顺佛教研究和佛学思想略观——从反思的角度看〉，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无锡：惠山寺，2016 年 10 月 29-30 日），上册，页 30-31。

[10] 同上注，页 52。

[11] 同上注，页 55。

[12] 冯焕珍，〈释印顺‘人间佛教’思想的省思〉，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上册，页 56、80。

[13] 释明舒，〈己意进退还是回归本怀？解偏重构还是打落凡尘？——评释印顺的所谓“佛学思想”及其“研究”方法〉，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上册，页 105-106。

[14] 释明贤，〈固本与开新——由印顺法师“人间佛教”理念引发的思考〉，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上册，页 109、116。

[15] 张昌盛，〈现代性视域中的人间佛教思想——印顺法师佛教思想简论〉，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上册，页 139。

[16] 张少科，〈论释印顺“人间佛教”思想对解脱本怀的背离〉，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上册，页 186。

[17] 李光起，〈对印顺法师“大乘非佛说”的反思〉，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上册，页 208。

[18] 何琳，〈佛教现代转型中的印顺佛学〉，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下册，页 4。

[19] 吴可为，〈地平线、子午线与白夜：近现代语境中的佛学研究〉，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下册，页 34。

[20] 徐献军，〈对印顺佛教研究方法论的反思——兼谈当代佛教义学研究方法论的建构〉，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下册，页 36。

[21] 仁德居士，〈印顺法师对禅宗关键问题的误解评析〉，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下册，页 76。

[22] 尹邦志，〈印顺法师对密教的批判〉，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下册，页 83。

[23] 释存德，〈印顺法师净土思想述要〉，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下册，页 135。

[24] 哈磊，〈略论印顺法师《阿含》研究方面的得失〉，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下册，页 182。

[25] Arana Samidhih，〈是谁在“灭”法？评周贵华的伪佛教观——以神学信仰颠覆中国佛教根基〉，正道菩提精舍（2016-12-01），网址：http://www.wxrw123.com/lsgs/20161201/4303570.htm，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16 日。 [26] 周贵华，〈印顺法师的“人间佛教”思想的特质〉，网址：http://www.fojiaoyixue.org/388.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3 月 29 日。 27 周贵华又说：“印顺法师选择了一种对传统佛教有破坏性影响的诠释、重整方式，这会把现代佛教引向一个前景不定的岔路口。可以预见，未来的佛教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要在印顺法师所激发的思想的冲击下作艰难的选择。”出处同上注。

[28] 周贵华，〈在学术与信仰之间——对印顺法师佛教思想的再反思〉，网址： http://www.fojiaoyixue.org/377.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3 月 30 日。

[29]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 年。

[30] 〈言诠与意趣——佛教义学研究〉，网址：http://buddhism.lib.ntu.edu.tw/DLMBS/search/search_detail.jsp?seq=571219，下载日期：2017 年 3 月 30 日。

[31] 周贵华，〈中国佛教义学的过去与现在〉，网址：http://www.fojiaoyixue.org/229.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26 日。

[32] 周贵华，〈完整佛教观念：基本义与增上义〉（2014 年 7-12 月），网址：http://www.wzbuddhism.com/show.php?contentid=180，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26 日。

[33] 周贵华，〈完整佛教观的六条基则〉，网址：http://www.wzbuddhism.com/show.php?contentid=54，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26 日。

[34] 周贵华，〈再谈倡扬完整佛教思想的三重意趣〉，网址：http://www.wzbuddhism.com/show.php?contentid=165，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26 日。

[35] 周贵华，〈再议完整佛教观〉，网址：http://www.wzbuddhism.com/show.php?contentid=58，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26 日。

[36] 蒋劲松，〈中国近代佛教史上一场重要的路线斗争——太虚大师对印顺法师《印度之佛教》的评议略述〉，网址：http://www.fojiaoyixue.org/390.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26 日。

[37] 明舒法师又在〈关于网上所传“辱骂德高望重的已故前辈高僧事件”的声明〉中说：“同释印顺讨论的话，就同与外道讨论一样，是无法使用圣言量的，…… 释印顺的抉择，笔者常常会察觉到逻辑上很有些欠缺，存在明显的逻辑跳跃和意识飘离的现象，不能信受。而且只要他说‘《阿含经》的传说’，《阿含经》的相关记载就成传说了，他说律藏的某某说法没有可信的依据，就不可信了。”明舒法师，〈流行不是真理的标准——厘清印顺法师妄说引起的思想混乱〉，网址：http://www.fojiaoyixue.org/553.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26 日；明舒法师，〈关于网上所传“辱骂德高望重的已故前辈高僧事件”的声明〉，网址：http://www.fojiaoyixue.org/487.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26 日。

[38] 吴可为，〈何谓佛教本位的义学研究〉，网址：http://www.fojiaoyixue.org/576.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26 日。

[39] 徐献军又说，如果是一个对于佛教没有信仰的学者，去运用科学人本理性思维研究佛教，这当然是没有问题的。然而，当印顺法师运用科学人本理性思维去研究佛教时，从一开始就有了内在冲突性。徐献军，〈对印顺法师科学人本理性思维的反思〉，网址：http://www.fojiaoyixue.org/571.html，下载日期： 2017 年 1 月 26 日。

[40] 元闻法师，〈有漏分僧毁正法，依法苦治得罪否？〉，网址：http://www.fojiaoyixue.org/551.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26 日。

[41] 周贵华还说：“人间佛教”观念歧义很多，需要严肃考察与谨慎反思。在笔者（指周贵华）看来，“人间佛教”可分三类：一者，不如法的；二者，如法的；三者，在两者之间的。一者，不如法的“人间佛教”。一些“人间佛教”思想有误，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印顺版“人间佛教”。印顺法师的“人间佛教”思想建立在其“温和型大乘非佛说”上。这种“大乘非佛说”主张大乘经非佛亲说、十方诸佛菩萨神话说、三界神话说、净土神话说、如来藏梵我说、佛教唯人间说，试图消解佛教经典的神圣性以及圣道的本位意义。在此基础上，通过把佛性作为人性的一部分，印顺法师建立了唯人间、唯人、齐人的“人间佛教”——一种“伪大乘论”。这是在思考“人间佛教”时必须首先厘清和批判的。周贵华，〈在信仰与学术之间——对释印顺佛教思想的再反思〉，载于《佛教与当代文化建设学术研讨会论文集》（西北大学出版社，2013 年 10 月），网址：https://www.douban.com/note/485325627/，下载日期：2016 年 11 月 26 日；周贵华，〈我的佛教观〉，网址：http://www.ifuun.com/a20161126652674/，下载日期：2016 年 11 月 28 日。

[42] 释明舒，〈己意进退还是回归本怀？解偏重构还是打落凡尘？——评释印顺的所谓“佛学思想”及其“研究”方法〉，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上册，页 97、100。

[43] 冯焕珍，〈佛经不可能“非佛说”〉，网址：http://www.ifuun.com/ a20161126651559/，下载日期：2016 年 11 月 28 日。

[44] 另有“批印”者撰写〈印顺“导师”真的主张“大乘非佛说”？〉，文中说： “印顺长老的‘大乘是佛说’论，洋洋洒洒，印证无数，包裹的却是‘大乘非佛说’的内核。正如学人所评：再鲜美的醍醐，加入一点点氰化物，也足以致命。用佛法的包装裹得再厚再华美，包藏的还是‘大乘非佛说’的毒药。” 这种说法，可真是恶毒栽赃了。炎军，〈也评印顺法师的“大乘非佛说”〉，网址：http://www.ifuun.com/a20161123632592/，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16 日；〈印顺“导师”真的主张“大乘非佛说”？〉，网址：http://www.ifuun.com/ a20161124642610/，下载日期：2016 年 11 月 28 日。

[45] 正是因为周贵华坚持将“佛说”解读为“佛口亲说”，所以才不顾印顺法师捍卫大乘佛教的基本立场，说他是“温和版”的“大乘非佛说”。姚彬彬，〈印顺法师“大乘是佛说”论之启示——兼与周贵华先生商榷〉，玄奘大学社会科学院、财团法人弘誓文教基金会主办：《“人间佛教的跨宗派视野——第十五届‘印顺导师思想之理论与实践’学术会议论文集》（桃园：佛教弘誓学院， 2017 年 5 月），页 B95。

[46] 林建德，〈印顺佛学与大乘是佛说——二○一六无锡“批印”研讨会之回应〉，《弘誓》双月刊第 145 期（2017 年 2 月），页 32。

[47] 〈海外居士回应：自称学生愚子的见解〉，网址http://mp.weixin.qq.com/s__biz =MzI2MjAyOTAxMQ==&mid=2649598869&idx=3&sn=26e2f95ede914a8b5e5df4437f27bc29&chksm=f2486029c53fe93fe644d4a3f8337e97c049820a36c698f8ae8fa20f8543c427869b2b706b63&scene=21#wechat_redirect，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26 日。

[48] 何琳，〈佛教现代转型中的印顺佛学〉，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杭州佛学院、无锡惠山寺协办：《“印顺法师佛学思想：反思与批判”——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论文集》，下册，页 22。

[49] 周贵华又说：“佛教义学既是佛教的护教之学，也是佛教的阐释之学，同时还是引导众生走向圣道的桥梁。就现今而言，佛教义学作为开展和推动现时代佛教的理论和实践的基本方式之一，必然是中国大乘佛教复兴的重要途径。而且，佛教义学的复兴也是现时代佛教参与中国传统文化复兴的重要方式，也是增强中华民族文化自信的重要方式。”周贵华，〈我的佛教观〉，网址： http://www.ifuun.com/a20161126652674/，下载日期：2016 年 11 月 28 日。

[50] 周贵华《完整佛教思想导论》一书，2013 年 1 月由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出版。大漠沙，〈令人耳目一新的佛教巨〉，网址：https://book.douban.com/review/6289534/，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15 日；〈《完整佛教思想导论》内容简介〉，网址http://www.waterlike.com.tw/bookdata.asp?NO=B99C134005，下载日期： 2017 年 1 月 15 日。

[51] 太虚大师，〈再议《印度之佛教》〉，《太虚大师全书》，第十六编，书评，精装第 25 册，页 68。

[52] Arana Samidhih，〈是谁在“灭”法？评周贵华的伪佛教观——以神学信仰颠覆中国佛教根基(2)〉，正道菩提精舍（2016-12-01），网址：http://www. wxrw123.com/lsgs/20161201/4303570_2.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16 日。

[53] 周贵华自言：他“在研究佛教时所采取的是佛教义学立场。佛教义学是一种基于佛教本位的学问，是在佛教闻思意义上对真理的思考与探求，因此，佛教义学研究要求具备佛教信仰，以佛陀圣教为思考和研究的根本依据，即价值前提、基础、标准与方法。这有别于佛教学术立场。”林建德，〈三种佛学探究立场〉（ 2016-11-01 ），网址： https://mind-breath.blogspot.tw/search/

label/%E4%BD%9B%E6%B3%95%E5%8F%8D%E6%80%9D?updated-max=2016-11-26T00:23:00%2B08:00&max-results=20&start=17&by-date=false，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18 日；周贵华：〈我的佛教观〉，网址：http://www.ifuun.com/ a20161126652674/，下载日期：2016 年 11 月 28 日。

[54] 〈反印顺法师的背后——再读周贵华先生论文〉，正道菩提精舍（2016-12-08），网址：http://www.wxrw123.com/qt/20161121/4068745.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16 日。

[55] 昭慧法师又说：“试问批印人士，打倒印顺导师思想之后，面对传佛教、婆罗门教、日本学者、新儒学者与基督宗教的无情攻击，他们又能作何回应？所以笔者对他们的评价不高——‘内斗内行，外斗外行’，却毫无‘抵御外侮’ 的能力。”释昭慧，〈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批印”风潮〉，《弘誓》双月刊第 145 期（2017 年 2 月），页 5、7。

[56] 宣方说：“这次所谓的纪念印顺法师诞辰 110 周年的会议，不折不扣是借纪念之名行清算之实，乃至以鞭尸式的措辞竭尽羞辱之能事，称之为无锡批印会议更加名副其实。”中国大陆“文革以后佛教的恢复发展，教界学界的良性互动是一个重要助力，值得珍惜。因此，有必要略作澄清，明晰学术和信仰的立场分际，免得教界对学术更增不良观感。”宣方，〈批印诸文学术失范和学风问题举隅〉，《弘誓》双月刊第 145 期（2017 年 2 月），页 13、14、19。

[57] 刘宇光认为，“惠山众”的仇恨言论所表达的是：不求相互砥励的良性成长，但求玉石俱焚的恶性沉沦，与其认真竞争比文明进步，不如泼皮斗争比野蛮退步。自己没有能力得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成事，所以大陆佛教未能胜任的，台湾佛教也不容成事。刘宇光，〈从“惠山众”现象看时下中国佛教知识人的一类“时代精神”〉，《弘誓》双月刊第 145 期（2017 年 2 月），页 8-10、12。

[58] 正道菩提精舍，〈答明舒硕士：大乘经典重在法义不违背释尊精神〉（2016-11-18），网址：http://www.wxrw123.com/lsgs/20161118/4020423.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16 日。

[59] “愚子”“坚信太虚大师的信仰和思想更为圆融，更契合佛意，所以，太虚大师的教学理念值得确立为闽院的教学核心。”此举固然是尊崇太虚大师，但若闽院因此而排拒“印顺法师”，如此“闽院”就不成为“闽院”了。愚子，〈闽院学子观研讨会——敬请圆智长老指正〉，网址：http://www.ifuun. com/a20161123632591/，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16 日。

[60] “愚子”又说：“民国时期，西方思潮席卷中华大地，学僧以为青年时期的印顺法师多少受西方思潮影响，致使印顺法师在探究佛学中引入了西方理性、人本、考据等研究方法来抉择信仰，从而导致印老的研究结论与他的信仰不协调。佛教认为，事相的差别皆由内心显现，印老内心之不协调跃然纸上，外现于闽院教学中面对印老作态度之暧昧、不协调，更外现于无锡研讨会之纷争。”愚子”所说的“印老的研究结论与他的信仰不协调”，也属“惠山众”用语；而“闽院教学中面对印老作态度之暧昧、不协调”，问题也在闽院对“印老作”的理解程度，而不在印顺法师。愚子，〈闽院学子观研讨会—— 敬请圆智长老指正〉，网址：http://www.ifuun.com/a20161123632591/，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16 日。

[61] 愚子，〈闽院学子观研讨会——敬请圆智长老指正〉，网址：http://www. ifuun.com/a20161123632591/，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16 日。

[62] 〈文如其人——读周贵华先生论文〉，正道菩提精舍（2016-11-20），网址： http://www.wxrw123.com/dzd/20161120/4057768.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16 日；

常行法师，〈谈谈无锡会议与周贵华先生〉，网址：http://www. fojiaoyixue.org/472.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26 日。

[63] 智祥法师，〈印顺长老的“大乘非佛说”背后，到底隐含了多少问题？〉，网址：http://www.ifuun.com/a20161126652672/，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19 日。

[64] 圆智法师，籍贯辽宁锦州，民族：汉，文化程度：北京佛学院预科，专长：中观学。1958-1968 年读书，1964 年于锦州药王庙礼上正下果法师出家， 1968-1975 年下乡，1975-1980 年当工人，1980 年于北京广济寺依净严法师受戒，1980-1982 年佛学院读书，1982-1983 年辽宁省佛协工作，1983-1985 年福建省佛学院教课，1985 年至闽佛学院工作，1985-2001 年闽佛学院任教，2003-2004 年任普陀寺堂主、闽院副院长，2005-2006 年任普陀寺西堂，2007-至今任普陀寺首座。〈普陀常住——2017 年班首执事——圆智法师〉，网址：http://www.nanputuo.com/nptcz/html/201003/0314364873499.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3 月 25 日。

[65] 行愿法师，〈关于佛教义学会公开诋毁人间佛教事件的呼吁——致国宗局、中佛协、社科院的公开信之附录——维权护教佛弟子倡议书〉，网址：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I2MjAyOTAxMQ==&mid=2649598841&idx=2&sn=8756413d6ff8438225bb099bce669811&chksm=f24860c5c53fe9d385a572f27c0e721ce601e0cf5a980d656d5981a3785caa41d8924b2fa644&scene=21#wechat_redirect，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26 日。

[66] 行愿法师说，“长期以来，周贵华教授以学术名义和在家佛教徒名义，不论其作或研讨会常进行狂热辱骂佛门高僧的传教活动，煽动佛教四众弟子以法义研讨会之名，进行纷争、内斗，造成佛门不和谐。鉴于周贵华教授身为社科院学者却背离客观研究佛教的职业操守，以宗教狂热辱骂佛门高僧印顺导师的行为，传统具正见的佛门四众弟子为佛教‘礼敬佛法僧三宝’进行维权护教，以使佛门保持安定、团结、和谐。为此，闽佛学院历届校友发起联合签名行动，要求周贵华教授为自己的错误言论，公开向佛教高僧印顺导师进行道歉！”关于“周贵华辱骂高僧事件”主要有四点：1、周贵华教授以原教旨主义来诋毁人间佛教是转基因佛教；2、周贵华教授侮辱人间佛教思想的播种者印顺导师；3、周贵华教授在境外注册“完整佛教研究会、佛教义学研究会”，在中国主办研讨会议的合法性问题。因第二届义学研讨会由“佛教义学研究会”主办，其他为协办。4、周贵华教授身为中国社科院研究员，其身份与言行严重背离，煽动宗教狂热，贬低理性研究；挑起佛教大乘与小乘之争，造成佛教界混乱内斗，挑动一系列所谓“完整教”的护法活动，制造社会不和。行愿法师，〈关于佛教义学会公开诋毁人间佛教事件的呼吁——致国宗局、中佛协、社科院的公开信〉，网址：http://mp.weixin.qq.com/s__biz= MzI2MjAyOTAxMQ==&mid=2649598841&idx=2&sn=8756413d6ff8438225bb099bce669811&chksm=f24860c5c53fe9d385a572f27c0e721ce601e0cf5a980d656d5981a3785caa41d8924b2fa644&scene=21#wechat_redirect，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26 日。

[67] 匿名，〈大乘非佛说事件！〉，网址：https://zhidao.baidu.com/question/492596755431801212.html，下载日期：2016 年 11 月 28 日。

[68] 〈济群法师：评印顺法师的“大乘非佛说”〉，网址：http://www.fojiaoyixue. org/557.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16 日。

[69] 济群法师，1984 年毕业于中国佛学院，随后至福建佛学院、闽佛学院参学任教。多年来，教书育人，学修并重，为沩仰宗第十代传人。现任戒幢佛学研究所所长，闽佛学院研究生导师，并受聘为苏州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兼职教授，厦门大学宗教研究所高级顾问、客座教授。长期从事唯识、戒律的研究及讲授。教学之余积极致力于佛法弘扬，时常应邀于高等院校及信众团体演讲，足迹遍布大江北、港台及欧洲、澳洲等地。此外，出版并发表各类述、论文百余万，如《真理与谬论》、《菩提心与道次第》、《人生佛教丛书》等。继承太虚大师的人生佛教思想，提出佛法是人生智慧的理念，希望人们摆脱对佛法的误解，使佛法走入生活。近年来，更将弘法重点转向道次第、菩提心和皈依，重佛法基础建设，引领佛弟子在菩提道上稳步前进。〈普陀常住——2017 年班首执事——济群法师〉，网址：http://www. nanputuo.com/nptcz/html/201003/0314333673499.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3 月 25 日。

[70] 静安法师，籍贯：浙江省象山县，职务：闽佛学院讲师，1978 年出生， 1985-1990 年，钱仓小学毕业，1990-1993 年，东港中学毕业，1993-1995 年，宁波二轻中专肆业，1995-1997 年，于绍兴香林寺出家并常住，1997-1999 年，于闽佛学院养正院毕业，1999-2003 年，于闽佛学院本科毕业并留校任教，2004-2006 年任闽院教务室主任，2007 至今年任普陀寺书记、闽院教务室主任”，2012 年 2 月任闽院副教务长，2013 年 2 月任普陀寺副寺兼书记， 2015 年 3 月任闽院教务长，2015 年 10 月任闽院教务长兼太虚图书馆常务副馆长，2016 年 2 月任普陀寺副寺。〈普陀常住─2017 年班首执事─静安法师〉，网址：http://www.nanputuo.com/nptcz/html/201003/0315082473499.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3 月 25 日。

[71] 宣方，浙江诸暨人，宗教学博士（中国人民大学，1998）。现任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宗教学系副教授，佛教与宗教学理论研究所研究员。兼任人大报刊复印资料《宗教》卷执行主编、《华林》编委、中国人民大学孔子研究院研究员、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咨询委员、北京佛教文化研究所兼职研究员、厦门大学佛教文化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闽佛学院研究生导师等职。曾任义大利东方大学亚洲研究系访问学者（1999）、国际教育组织（IES）中国教课程教师（2000-2001）、台湾佛光山丛林学院客座教授（2003）、哈佛燕京学社访问学者（2006-2007）。〈闽佛学院——在家教师——宣方〉，网址：http://www.nanputuo.com/nptxy/html/200612/1814272812785.html，下载日期： 2017 年 3 月 25 日。

[72] 行愿法师在〈理性时代的善巧抉择——印顺法师的功德〉一文中说：“印顺法师是中国当代佛教的精神图腾，他是理性佛教的象征，中国佛教今后的发展一定要继承印顺法师的丰富遗产才有希望。人们一定要记住，印顺法师是真诚的佛教徒，是身体力行的菩萨行者。”行愿法师，〈仰面唾天，逆风扬尘〉网址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I2MjAyOTAxMQ==&mid=2649598021&idx=1&sn=0066308b7ccab9da0b4bf59fdd19ea4f&scene=21#wechat_redirect，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26 日；行愿法师，〈理性时代的善巧抉择——印顺法师的功德〉，网址：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I2MjAyOTAxMQ

==&mid=2649598850&idx=3&sn=93b686955bd9cfe46bee41b7e2da5b24&chksm=f248603ec53fe928ed59f634213816b12fb9793a896b5d167158790c038f7db0981b5d465cff&scene=21#wechat_redirect，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26 日。

[73] 法藏法师，〈在第二届佛教义学研讨会上的总结发言〉，网址：http://www.fojiaoyixue.org/381.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26 日；蒋劲松，〈印顺法师思想研讨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网址：http://www.fojiaoyixue.org/420.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26 日。

[74] 周贵华，〈印顺法师的“人间佛教”思想的特质——附讲座后讨论记录〉，网址：http://www.fojiaoyixue.org/388.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26 日。

[75] 〈是“大义灭亲”还是“炒作卖点”的终捷径？——揭开一位自称印顺导师学生的本来面目〉，正道菩提精舍（2017-03-21），网址：http://www.jcxg.net/a/1555758.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3 月 24 日。 [76] 这次会议的论文是保密的，不允许外流。有参与论战的人说：其“情节有些熟悉，似乎和张艺谋导演的电影点印时防盗版的情形一样，他们在防些什么呢？”正道菩提精舍微众网，〈反印顺法师的背后——再读周贵华先生论文〉（2016-12-08），网址：http://www.jcxg.net/a/501121.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18 日；〈文如其人——读周贵华先生论文〉，正道菩提精舍微众网，http://www.wxrw123.com/dzd/20161120/4057768.html，下载日期：2016年11月28日。

[77] 昭慧法师说：“在中国大陆佛教界，有很多人是相当敌视导师，甚至彻底否定他的成就。”蓝吉富，〈台湾佛教思想史上的后印顺时代〉，财团法人弘誓文教基金会：《印顺导师思想之理论与实践：人间佛教与当代对话——第三届祝寿研讨会论文集》（桃园：财团法人弘誓文教基金会，2002 年 4 月），页 O5-O7；释昭慧口述，侯坤宏、卓遵宏访谈，《浩荡赴前程——昭慧法师访谈录》（台北：法界出版社，2017 年 5 月，初版），上册，页 144–153。

[78] 陈平，〈《印顺法师佛学作全集》的编辑回顾与推广展望〉，玄奘大学宗教学系、财团法人弘誓文教基金会主办，《人间佛教与专业伦理学术会议论文集》（新竹：玄奘大学，2009 年 5 月），页 c3、18-20。

[79] 〈批印？你读懂印顺法师作了吗？〉，正道菩提精舍（2017-02-21），网址： http://www.jcxg.net/a/1248338.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3 月 25 日。

[80] 水镜禅话．中观法师，〈关于近期以周贵华为首的“义学会”，在肆意伤害印顺导师思想之事的一些回复总结〉（2016-11-11）。

[81] 周贵华，本科毕业于北京大学技术物理系核物理专业，1987 年研究生毕业于中国原子能研究院，1987 年至 2000 年执教于北京理工大学物理系，2003 年于北京大学哲学系中国哲学专业获得哲学博士学位。〈《完整佛教思想导论》作者简介〉，网址：http://www.waterlike.com.tw/bookdata.asp?NO=B99C134005，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15 日；2016 年 11 月 27 日笔者接到上海友人的 email。

[82] 林建德，〈印顺思想“台独化”〉（2016-12-01），网址：https://mind-breath. blogspot.tw/search/label/%E4%BD%9B%E6%B3%95%E5%8F%8D%E6%80%9Dupdatedmax=20161209T18:27:00%2B08:00&maxresults=20&start=8&bydate=false，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18 日。

[83] 〈《震旦狮吼网路文集》编辑前言〉，网址：http://www.fojiaoyixue.org/1140.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3 月 29 日。

[84] 如证认为，周贵华对印顺法师失去“冷静的分析态度，却充当一个判官者的角色”。另有人批评周贵华“直接用五、六万的论文，把印顺法师判决了，这哪是什么论文？明明是自己炮制出来的一份判决书。”正道菩提精舍微众网，〈如果我是周贵华（一）〉（2016-12-08），网址：http://www.jcxg.net/a/501222.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18 日；如证：〈谁是“狮子虫”？—— 评周贵华〈释印顺佛教研究和佛学思想略观〉〉，微信公众号焦点：2016 年 11 月 27 日；〈文如其人——读周贵华先生论文〉，正道菩提精舍微众网，http:// www.wxrw123.com/dzd/20161120/4057768.html，下载日期：2016年11月28日。 [85] 〈金易明教授对印顺法师及相关争论的看法〉，正道菩提精舍（2016-12-08），网址：http://www.jcxg.net/a/501095.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3 月 26 日。

[86] 在周贵华等人眼中，不仅印顺，中国历代高僧大德都极其不“完整”，只有他创的“完整教”最高明，这种论调有“新兴宗教”的思维方式，含有树立个人领袖地位的内在动机。行愿法师也认为，周贵华“以护法大乘佛教之名，用太虚大师的思想来批评印顺导师，挑起佛教内部各派不同见解之争，以此砍掉太虚大师、赵朴初老所提倡的‘人间佛教’这面和平、和谐，利益众生的中国佛教协会的大旗，有趁机另立新教，自封为教主之嫌疑。”（明）云栖大师，《云栖法汇：遗稿．山房杂录》（台北：大乘基金会，2016 年 7 月，初版 1 刷），卷三，页 328；〈七问周贵华：到底谁在利用非法组织搞“去中国化”？〉，正道菩提精舍（2016-11-28），网址http://www.wxrw123.com/qt/20161128/4212379.html，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16 日；行愿法师：〈慈心三谏：停止煽动佛教内斗——关于周贵华教授《释印顺佛教研究与佛学思想略观》的批判印顺导师论文〉，网址：http://mp.weixin.qq.com/s__biz= MzI2MjAyOTAxMQ==&mid=2649598797&idx=1&sn=b921b153352683c4650d88a937294aa9&chksm=f24860f1c53fe9e7ed6e39bc37ff7432bd007aaebb0b545ad68f6276f3e1d19e51afef64ebd7&scene=21#wechat_redirect，下载日期：2017 年 1 月 26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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