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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lend of modern and traditional in London

Christopher Chen 建筑手帐C 2021-07-06
本篇章多图预警,照片皆为笔者自摄,欢迎交流wifi下观看

苍老的石块正述说着久远的古谣,而对面高傲的玻璃正抬起头冲着阳光微笑。这样的伦敦,老建筑们与新建筑和谐地相处着,唠着女王的家常。这也是伦敦的魅力,一座尊重老建筑的地方。无论是玻璃的映衬、新建筑的虚化、还是天际线的呼应,让现代与古老的相依相存变得如此可爱。

Chapter 1: St.Paul's Cathedral and skyline

作为英国第一大教堂,天主教权力核心,圣保罗大教堂对于伦敦城市规划有着特殊的要求。无论是轴线要体现对称,在天际线上也要有所控制,能让不同的地区都能有一睹教堂穹顶的机会。而围绕着圣保罗大教堂,因为这一特殊的控制,将带来一系列有趣的对景。也可以看出伦敦城市设计者们对于历史的尊重。从平面上看,圣保罗大教堂及其广场,犹如该地区的中心一般屹立在泰晤士河附近,而顺着充满现代感的千禧桥,将走到泰勒美术馆,仿佛三个时代交织在这条线上。罗马时期的圣保罗大教堂、褐色砖墙工业时代痕迹斑驳的泰勒美术馆,与福斯特设计的现代感十足的千禧桥,在泰晤士河的映衬下仿佛将时空叠在了一起,穿针插线地将岁月缝合。

千禧桥上的圣保罗大教堂

泰勒美术馆与圣保罗大教堂交相呼应,相见恨晚


实际上不仅如此,周边的建筑连形态也要为之倾斜,将教堂那严肃的神情展现在广众之中,显现出对其深深的敬畏之情来。而且还得模糊起来,这样才能体现教堂奢华的结构。而那模糊的通廊也显得非常有意思。一步步揭开教堂的面纱一般。


折叠和反光,都在映衬突出着圣保罗大教堂


相较之下The Leadenhall Building则是现代建筑对于天际线控制的典范。在现代天际线中,其谦虚地一切,减少了高层建筑对于地面的压迫感,而底层的架空也给地面层非常大的公共空间感,使得高层建筑一定程度上减少其对于城市的负面影响。


这座大厦在修的时候遇到了金融危机没钱了,但是政府最后为了颜面还是督促它建成,说的好像就是要增加投资者信心,体现英国能冲破经济危机。好吧,有本事,你再建一个体现下冲破脱欧困境呗,英镑刷刷刷地降着,急需修楼带动经济发展。



LeadenhallBuilding 的概念设计草图(Roger, Stirk,Harbour and Partners

感觉理查德罗杰斯的手绘不怎么好呀,不过从这张草图就可以看出这两个斜线对于天际线的控制,对于周边历史信息的尊重。虽然这个形态切的很简单,但是空出来的天际线确实让整个高层建筑的压力顿时削减了许多。


但说到天际线,这里又要提到一个“破坏者”,虽说这位大厦那突出的脑袋可以起到醒目的地标作用,但对于天际线来说,确实破坏挺大。



比起来10年的天际线近乎完美,新建筑与老建筑相互映衬,比例适中;但新建筑逐渐多了之后,刚开始还能够清晰对比出老建筑的身影,而后来….目光都被凝聚在了那个白色建筑之上。对于城市的贡献就显得很负面了。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建筑也不是那么不和谐,它的侧颜与后面的建筑仿佛有所关联,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侧颜杀? 不过那种头大脚轻的感觉仍然非常强烈,如果正面像个砖头的话,侧颜还是蛮像寿司的。而且它与刚刚介绍的The Leadenhall Building真的好像可以拼合一样,有种神奇的强迫症想把他俩合二为一。



Chapter 2: Mirror
当然,新建筑屹立在老建筑中除了对比协调还有消隐,而玻璃在这个过程中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镜面一样的玻璃不仅展示了老建筑,还互相照着面。而不同材料也在对比中凸显出现代的消隐与历史的沧桑。可以说现代建筑的立面很大程度上也影响着城市公共空间。



伦敦有非常多的老建筑,但城市又迫切的需要新的建筑空间,这种时候,如何协调城市空间关系也显得尤为重要。而瑞士再保险大楼、劳埃德大厦这一区域仿佛成了新老建筑融合的试验田。新修的威利斯大厦也是诺曼福斯特的作品,层层拔高的三明治形态,光滑的表面,既对历史退让又展现历史。看得出,高技派们虽然崇尚高新建筑技术和空间,仍然对于历史心怀敬畏。


并且,不同形状的镜面又能带来动态的反射效果,犹如风吹池水泛起的涟漪,让建筑的倒影也显得如此灵动。



光滑的镜面反衬着行云,凹凸有致的古典建筑沉淀着古老的歌谣。这样的对比不仅仅交织在空间中,还在时间中凝固,仿佛扎根于历史,生长向未来的蓝天。这是自然科学博物馆的一角,新的增值空间附着在老建筑旁,却不显得突兀。





Chapter 3: Line of sight




相较而言,城市通廊也是对于建筑尊重的方式。在空间上空出void空间,可以强调需要凸显的建筑。同时,空出的空间也成为公共活动的部分,体现了人文关怀与自然思想。当然,能在重重楼阁中巧遇一两处视线通廊,是相当精彩的瞬间,柳暗花明又一村也莫过如此。

实际上,最先遇到的通廊的视线焦点是地标式的碎片大厦。其高耸的建筑能够一下子抓住眼球,但又不失对于天际线的尊重。


像这样的夹缝随处可见,而夹缝望过去,则一定会有些精彩的定格。可以说,想到二维的平面图底关系,也一定是有着无数视线考虑的空间通廊。这恐怕也是欧洲人固有的教堂情节。城市围绕教堂而修,而教堂堂而皇之地成为了城市视线中心,图底关系也是这样展开,与神为伴。



一条浅浅地水道,连接着伦敦塔桥和碎片大厦的视线通廊,新与旧就这样交相辉映。咦,我好像说过一样的话,没错,之前的圣保罗大教堂和泰勒现代美术馆也是这样的关系。可见,欧洲人的也是偏爱这种“对话”的城市空间手段。通过材料对话、通过视线对话、通过色彩对话。


而这张图尖锐地切割着视线,左侧是Tower of London,右侧是伦敦塔桥,两处景点就这样从视线上可以一目了然,不得不佩服建筑者们的煞费苦心。可以,这很历史。



如你所见,之后要说怎么保护建筑历史呀,谈完了原真性后,你还可以谈谈天际线,谈谈对比,谈谈材料,谈谈城市空间,谈谈....好吧方法非常多,不过真正要去体会的话,恐怕只有自己去走走,看看那些城市空间。


毕竟城市设计者真正喜欢的恐怕不是architecture,而是那些void带来的public space和交流场所。而之所以迷着镜面,恐怕也是因为镜面能扩展公共空间。

这不过是在高楼层峦、寸土寸金的城市中,人民假象乐土中的一剂麻药。服下它,能将批量化城市中为数不多的“盆景”当作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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