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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生日 | 布里奇特·赖利(Bridget Riley)



《布里奇特·赖利》回顾展现场

伦敦海沃德美术馆,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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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奇特·赖利
Bridget Riley

1931年4月24日生



布里奇特·赖利,1999年







作为“欧普艺术”(Op Art)的先驱人物,布里奇特·赖利(Bridget Riley)被公认为我们时代最重要、最独特的艺术家之一。自60年代起,她就开始利用线条、曲线等基本抽象形状,探索着人们感知色彩与光线的视觉体验。


1968年,赖利代表英国参加威尼斯双年展,并荣获国际绘画大奖,成为首个获此殊荣的英国当代画家。


2019年,赖利在苏格兰国家美术馆与伦敦海沃德美术馆举办了迄今为止规模最大、最为全面的个人回顾展,反响热烈。英国《卫报》首席艺评人阿德里安·塞尔(Adrian Searle)为展览给出了五星好评。以下是赛尔精彩的展评全文。








英国《卫报》五星好评
2019年10月22日


评布里奇特·赖利回顾展
 闪亮、起伏、
熠熠生辉的壮阔


文/ 阿德里安·塞尔(Adrian Searle)
英国《卫报》首席艺评人




布里奇特·赖利(Bridget Riley)
《高空》,1991年
布面油画,165 x 227 厘米




赖利的绘画充满动感和活力,
始终存在于此时此地,
慷慨地为观看者带来愉悦.



布里奇特·赖利的艺术在壮阔的同时带着狡黠。她的一些画作让人为之倾倒,另有一些让你的视线在扫过画面之时感受到晕眩。还有一些的视觉韵律更庄重,但赖利的画作带来的感受不会一成不变。双眼在漫游,大脑也随之一起漫游。你以为自己理解了,但随即又发现并没有。所有这些作品都带着黑白相间的反复,以及彩色的圆形、条纹或块状。赖利的画作和墙绘令人赏心悦目。但它们同时也极其严肃。
  
这是赖利的作品在伦敦海沃德美术馆举办的第三次大型展览,也是她迄今为止最大规模的回顾展。展览从苏格兰国家美术馆巡展而来,横跨了艺术家的整个职业生涯,从她1940年代还是个女学生时创作的小幅画作,直到今年完成的作品,整个展览充满了令人惊喜的新作和人们耳熟能详的过往作品。


赖早期研习修拉点彩画的习作细节,1959年


在那些绘画的习作和早期作品中——包括她对乔治·修拉(Georges Seurat)分析式的临摹,以更好地理解“点彩派”——我们能看到青春时期的研究,以及后来那些1980年代创作的朋友们的肖像画作。并且,在第一个展厅中,呈现了其1963年围拢式丙烯作品于2005年的重新建构,在一个类似于螺旋形的隔间里,我们发现自己被曲面墙壁上带着摄人光感的黑白相间包裹于其中。我突然想到了1960年代间谍惊悚片里热衷呈现的那些用于洗脑的狭小牢房。


《布里奇特·赖利》展览现场
伦敦海沃德美术馆,2019


这个世界似乎总是不间断地在某个地方举办着一场布里奇特·赖利的展览。她之于英国的无处不在,媲美亨利·摩尔(Henry Moore),但似乎有着更好的理由。摩尔的发明创新之处并不多。和许多艺术家一样,在他个人风格的发展树立起来,并且经过了各种或多或少充满趣味的弯路之后,他投入于艺术生产,制造出来的亨利·摩尔而非雕塑。在那之后,能说的不多,能看的又太多。摩尔的艺术充满了时代气息。但不知怎么的,即便是以60年代兴起并且为她赢得了声明的欧普艺术(op-art)来看,赖利的艺术总是几乎存在于当下。事实上,其创作的当下性,以及它们在我们眼前的迸发、闪亮、起伏、熠熠生辉与耀眼翻腾,对我们眨动着眼眸,以绘画性的间奏和视觉节拍发出嗡嗡的声响,游刃有余地出入于时代,宏大视觉和弦的营造及其多普勒的效应,这一切都使得绘画失去了特定的时间质感。它们始终存在于此时此地。


布里奇特·赖利(Bridget Riley)
《暂停》,1964年


现年88岁的赖利依旧充满着好奇,而且一直在不断地扩大和深化自己的创作领域,同时在创作过程中尽力简化、再繁复化她的艺术。她的作品总是充满奇趣而且常常令人惊讶,而我感到海沃德的展览略嫌过大。我更希望作品能稍微精简一些,少一些死板的悬挂布置。对我的喜好来说,展览的光照也有点过于偏向暖色调。2003年,她在泰特不列颠美术馆的顶级展览空间中举办了回顾展,呈现出了海沃德展览缺乏的那种明晰质感。赖利的作品更适合日光的照明。

色彩及其强度和色调(明暗程度)都是相对的、相当的,取决于语境和光线的物理特性,并且作用于眼睛和大脑对视觉现象的感知。我们如何看待事物、我们所看到的事物,都具有心理、生理和神经性的维度。我们可以探讨同时对比、灰阶色调、色彩饱以及我们视锥与视杆细胞如何变得疲劳又如何欺骗我们的方式,不过,从某种程度来说,她的绘画超越了技术和现象学的范畴。其中存在着神奇的魔法。


《布里奇特·赖利》展览现场
伦敦海沃德美术馆,2019


这一切都是相对的也是主观的,事关心智也包括身体。记忆和心情、青春和年龄都在发挥着作用。就像衰老的耳朵不再听得见蝙蝠发出的细微声响,眼睛也会逐步退化。永远别忘了,我们的身体存在于时间与空间之中,存在于我们自己的时间维度但也存在于我们观看的艺术所身处的静态时间之中。我们与艺术邂逅相遇的境况也很重要。无论我们是端坐、徘徊,无论一件艺术作品和我们相比是更大或更小,无论我们能否瞬息之间就全然感受,也无论我们遇到的情形是否要求连续完整还是独特断裂,都在重复着观看。当有人在我们和一件赖利的绘画或是她巨大的墙绘作品之间行走时,会发生什么呢?我们会看到他们如何形成框架,看着他们如何地被吞噬其中。


《布里奇特·赖利》展览现场
苏格兰国家美术馆,2019


赖利让我们意识到了这一切。她的绘画并不是视力测试、色谱图表或感官游戏的谜题。它们是绘画,尽管画面上没有任何表面的纹理或曲折,没有笔刷的痕迹,没有闲散的线条,没有模糊的边缘,没有任何局部堆积的斑点。即便是她的曲线,在她用到之处,也是真实的。不变的是,她总是在画布的侧面落款签名,不会丝毫影响画面。这处细小但明显充满着人情味的笔触,总是让我感受到一丝释放。就好像是一记松口吐气。


布里奇特·赖利(Bridget Riley)
《卡斯康多》(细节),2015
聚合纤维上丙烯,150 x 450 厘米


她的大部分画作以及大尺幅墙绘都由助手来完成,依据赖利自己创作的小幅画作、她精确的色卡样本和指示。她的创作部分已经完成了。她的作品是从字面意义来看的平整与确切。但是赖利的艺术中毫无平坦或机械化,而是充满了生命力、动态和能量,它们缓慢,但也即时。这些作品慷慨地为观看者带来愉悦。赖利的墙绘中充满了毗邻的、重叠的开口圆形,它们基本上是固定不变的;而我就这样看着它们无尽地专注着自己的事。我对斜角菱形的绘画感到困惑,而且从来无从理解那些复合曲线的画作。《拉贾斯坦邦》,一幅创作于2012年的红色、橘色和绿色的墙绘作品,让我有些失望。不过她近期的作品,带着它们沉静色调的彩色圆形,展现出了点状绘画所能达成的状态。它们追溯了约翰·康斯特勃(John Constable)对云朵的研习,甚至,作品似乎在朝外看向着我们。


《布里奇特·赖利》展览现场
苏格兰国家美术馆,2019


有些作品会匍匐攀爬到你身上。有些需要你凑近了再离远了看,或者说仔细端详而不只是看着,任由它们占据你。有些艺术只需观看一次,甚至无需观看。赖利的作品则有赖于反复多次的评鉴、持续的观看和放下观看、疏远和回归、重新聚焦和重新邂逅。就像迈克尔·科里昂(Michael Corleone)在《教父3》中所说的:“就当我以为自己放空的时候,它们立刻把我拽回来了。” 






英国《卫报》

首席艺评人五星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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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奇特·赖利回顾展
伦敦海沃德美术馆
2019年







布里奇特·赖利回顾展
苏格兰国家美术馆
201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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