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耳他到塞浦路斯：跨春节研学（2.7-16），在三大洲交汇处探寻文明之源

昔日的地中海文明中心，已变成容易被世人遗忘的宁静角落，却恰好在分崩离析、众声喧哗的世界里，给了我们暂时逃离的目的与理由。

——王抒

地中海，一个耳熟能详的地名。地中海文明作为古老文明的起源地之一，诞生了许多影响至今的伟大文明，有我们所熟知的古希腊、古罗马、古埃及、拜占庭、奥斯曼……这些文明始终对人类历史的演进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但在这片文明交融之地，还有更多逐渐在人类记忆中被淡忘的古老文明和悠悠岁月，他们也曾深深影响过历史的某一阶段，也曾写下自身文明的辉煌篇章，比如迦太基人、腓尼基人、赫梯人、克里特人、色雷斯人等，正是这些不同的民族、不同的文化造就了地中海文明众多不同的“面孔”。

三面环大陆的地理环境让地中海无限“包容”，可以说，就产生的文化和文明的数量而言，世界上其他任何海域都无法与地中海沿岸相提并论。我们可以从很多视角来描绘这片精彩纷呈的海域，但有一个视角一定是特别的——那就是大陆以外，散落在这片海域上的海岛。

马耳他岛与塞浦路斯岛

@图片来源于网络

在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或许海洋不如陆地交通便捷，但在19世纪蒸汽机车出现之前的时代，世界范围内的文化、贸易、疾病和战争在海上的移动速度比在陆地上更快，因而，对海洋的争霸也一直是昔日帝国扩张领土的必要手段。

而在地中海海域内，散落在海陆之间，又地处交通要冲的海岛必然也会成为强大文明争夺的焦点。与意大利西西里岛遥遥相望，扼守大西洋，地处通往地中海、印度洋的海上交通要道的马耳他；以及坐落在地中海东北部，扼亚、非、欧三洲海上交通要冲的塞浦路斯就是这样两座典型的海岛。

马耳他和塞浦路斯的地理位置

@谷歌地图

据考古学研究证明，人类早在公元前4000年就已经穿过了马耳他群岛与西西里岛之间宽度为60英里的海域，将文明的种子撒在了马耳他海岛上。

这里有史前时期巨石搭建的神庙群，比英国巨石阵、埃及金字塔都要久远；这里或许曾被当作“圣岛”，成为地中海地区独一无二的存在；这里地处地中海中心位置，被称为“地中海的心脏”，控制了这里，进可攻、退可守；这里是医院骑士团（成立于12世纪，至今仍然存在的军事修会——马耳他骑士团）拼死抵御奥斯曼军队进攻的地方。

圣艾尔摩堡即将陷落时，骑士团和牧师们敲响了小礼拜堂的钟，焚毁了基督教圣物，为“基督耶稣战死”做好准备：

从大象所居之处到米罗伊和巴格达的城堡，

我们的兵器闪闪发亮且我们的星照耀在罗姆苏丹国的废墟上……

当我们奋戈向前有如怒涛懦夫将被淹没在勇士之海中，

忠魂埋骨于大漠，荣耀献歌于天主。

——摘自《大围攻》

[英]厄恩利·布拉德福德

这里还交融着古希腊、迦太基、阿拉伯帝国、西西里王国、法国、英国等各种文化和文明的印记，历经千年形成了独具特色的马耳他文化，如同一方避世之所安静地立于地中海之心。

马耳他岛上的巨石建起的神庙、医院骑士团首领官邸、罗马天主教堂、保留中世纪风貌的古城（权力的游戏取景地）@图片来源于网络

而塞浦路斯扼守着通往亚欧非洲三大洲的枢纽，也是经海路登陆土耳其、中东和埃及的最佳“跳板”。公元前5600年，一个有几千人的部族已定居于塞浦路斯的基罗基蒂亚。至米诺斯-迈锡尼时代，迈锡尼文明建立的贸易网络覆盖了爱琴海、安纳托利亚沿海地区、塞浦路斯、黎凡特和埃及，一直持续到公元前 1200年，这一时期塞浦路斯不仅是重要的产铜区，也是美索不达米亚与地中海贸易的中转站。

经济的交流也带来了文化和宗教的交融，其中来自闪族的繁殖女神阿斯塔特经由活跃在这一时期的商人带到了更为遥远的地方，这很可能就是后来被希腊化的爱神阿弗洛狄忒（罗马称维纳斯）的原型。因此，塞浦路斯至今仍被称作“爱神的故乡”。

她前往塞浦路斯，

走进她那被熏香染得芬芳的庙宇，

坐落在帕福斯。

这是她的圣地所在，她的祭坛，

被熏香染得芬芳。

她走进，闪耀的殿门关闭。

接着，美惠三女神为她沐浴、涂油，

以此为在时间中永存的诸神的皮肤上，

赋予不朽的闪光。

——摘自《荷马颂诗》

第五首：礼赞阿弗洛狄忒

在其后数千年里，塞浦路斯曾为希腊的殖民地，也被波斯帝国、罗马帝国、阿拉伯帝国、拜占庭帝国、奥斯曼帝国、英帝国等相继统治，保留了众多文明的印记，犹如一座历史博物馆漂浮于海上。

塞浦路斯岛上的爱神岩（被认为是爱神诞生的地方）@图片来源于网络

塞浦路斯岛上的古罗马/古希腊遗迹、清真寺、拜占庭式教堂（内部） @图片来源于网络

如今，无论是马耳他还是塞浦路斯，都已不再是贸易航线的必经之处，或大国政治博弈的焦点，但两座海岛得天独厚的自然风光，以及散落在岛上的那些或年代久远、或恢弘壮丽、或精彩纷呈的文明/文化印记，始终为人类记录着地中海文明的起源，也是今天喧嚣世界中一方宁静又古朴的港湾。

继2020年跨春节的“从迦太基到罗马——横渡地中海”研学之后，王抒老师特别规划了这期2024年的跨春节（腊月廿八-正月初七）研学，以地中海文明之源为中心，跨越马耳他、塞浦路斯两座海岛，在地中海轻柔的海风中带学员们探索古老文明的印记，讲述医院骑士团、维纳斯诞生等历史、文化记忆，感受马耳他和塞浦路斯在历史洪流中的变化，描绘古代地中海及其相关地区的文化全貌，更深层次认知这片地球上不同文明之间交流最频繁的地域。

王抒老师带领学员们在巴尔干半岛的研学课程 

本期研学地图

PREVIEW

研学总论

文 | 王抒

公元前3600年，在“地中海之心”— 马耳他戈佐岛，两座巨石搭建的神庙拔地而起，比最早的埃及金字塔还要早出1000年。考古学家伦福儒说：“在马耳他，一些非常特别的事情正在发生，它们在地中海地区（或者更大范围内）都是独一无二的。”历史学家阿布拉菲亚认为：“马耳他岛和戈佐岛可能是圣岛，获得了地中海中部地区各部族的尊重。”

根据神庙中出土的大量塑像残片判断，马耳他人供奉的应该是一位与生育和繁殖相关的女神，她凝聚了文明伊始阶段的期冀与情绪。大约3000年后（早于公元前700年），地中海东端——塞浦路斯岛的帕福斯诞生了另一位生殖女神。她象征着爱、欲望、美丽、快乐、激情、生育、繁荣、胜利┉┉几乎赋予人类一切存在的理由，她的希腊称谓是”阿佛洛狄忒“，罗马芳名“维纳斯”。

维纳斯的原型很可能是女神阿斯塔特，出自伟大的商业族群——腓尼基人，其故乡就是如今战火重燃的黎巴嫩。公元前8世纪或者更早，腓尼基人已经起锚西行，用桨帆船将塞浦路斯、克里特、西西里、马耳他以及地中海沿岸城邦连接到一起，他们销售迦南海岸的紫色染料，转运当地的丰富物产，也撒播并传递多元共存的习俗、信仰和腓尼基字母，他们与希腊人共同构筑起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全球化”网络，将地中海变成无问西东的“文明之海”。

我们即将遨游的就是这片文明之海，选择从马耳他—塞浦路斯出发，因为这两个岛国是地中海文明的源头，在某种程度上保留了早期国家的形态。在那里，地中海的定居者穿越三大洲的浪漫神话与现实迷宫，在几千年的惊涛骇浪中守护着时光的脚印。昔日的地中海文明中心，已变成容易被世人遗忘的宁静角落，却恰好在分崩离析、众声喧哗的世界里，给了我们暂时逃离的目的与理由。

从塞浦路斯到达马耳他需要多久？

中世纪的医院骑士团走了220年，现在只需要飞行2小时20分。

我们注定将成为凝视历史现场的匆匆过客。

研学导师

研学课程

研学安排

研学特色

1

穿越地中海之心与维纳斯故乡

凝视历史现场，触摸文明曙光

世界上再没有一片海域能像地中海一样，像一块真正的大陆一样，在具有精确边缘的空间内包含了不同民族、文化和经济体，大卫·阿布拉菲亚称之为“液态大陆”（Liquid Continent）。而在这片海域之中逐渐被历史淡忘的海岛在陆路交通不发达的数千年时光里，其实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这其中就有地处地中海心脏位置的马耳他，以及爱神维纳斯的故乡塞浦路斯。

马耳他 @图片来源于网络

塞浦路斯 @图片来源于网络

马耳他岛早在新石器时代就有人类文明的印记。英国著名考古学家科林·伦福儒（Colin Renfrew）已经注意到，“五千多年前，在马耳他，一些非常特别的事情正在发生，它们在地中海地区（或者更大范围内）都是独一无二的”。在马耳他戈佐岛上，宏伟的神庙建筑拔地而起，神庙正面贴岩壁被切凿成巨大的凹面，面对着封闭式庭院；被覆以屋顶的建筑内有走廊、通道及隔间；多处半圆形房屋的布局都呈三叶草形。这些巨型神庙建筑不仅刻有精美图案，神庙中还有大量雕塑，表现的是一位与生育和繁殖相关的大母神的形象。这些巨型的石头建筑比埃及的金字塔还要早1000年。

马耳他戈佐岛上的吉甘提亚神庙

@图片来源于网络

除了令人惊叹的古老文明，马耳他与中世纪十字军东征也关系密切。12世纪，在十字军东征的历史背景下，诞生了三大骑士团——圣殿骑士团、医院骑士团和条顿骑士团，做为常备军事力量来保卫十字军争夺下的领土。其中医院骑士团还曾以马耳他岛为基地抵御着奥斯曼帝国的军事进攻，“统治”马耳他岛长达200多年，深深影响了今天的马耳他文化。尽管后来医院骑士团（后来也称作马耳他骑士团）在拿破仑帝国时期被驱逐出马耳他，却以特殊国际法人地位，一直保留到今天，在联合国的组织结构中拥有着永久观察员的地位。

马耳他岛上和医院骑士团

相关的人文遗迹

马耳他的圣约翰大教堂（医院骑士团首领遗体安放处）、大团长宫（医院骑士团首领官邸）、圣埃尔莫堡（医院骑士团修筑的军事堡垒）@图片来源于网络

在地中海文明发展的进程中，不乏神祇崇拜和浪漫想象，神话便是其中影响深远的一类。塞浦路斯海滨城市帕福斯就被认作是爱与美之女神阿弗洛狄忒（维纳斯）的诞生之地，是爱神的故乡。这里在古希腊时代便是祭祀爱神的中心，至今依然留存着很多有关祭祀爱神的古迹。著名的爱神岩也成为今天人们追忆神话故事之所。

爱神岩

@图片来源于网络

本期研学，我们将在春节期间飞向地中海，穿越地中海之心马耳他和爱神维纳斯的故乡塞浦路斯，凝视历史现场，触摸文明曙光，溯源地中海文明。

2

3场专题课+32场现场课

剖析古代地中海文化不同面貌

就产生的文化和文明的数量而言，世界上其他任何地区都无法与地中海沿岸相提并论，并且这里的文明通过极少产生潮汐的平稳海域彼此交融。地中海文明的多样性在很大程度上源自这样一个事实，即地中海几乎是被三大洲封闭起来的一片海域，这导致居住在地中海周边的民族一直保持着交流互动。

地中海的商人们在水陆交通网络很不健全的小型自治城市的港口中开展经营，并沿着远距离的海上航线航行，穿过整个地中海，不断开拓复杂的贸易路线。这些海上活动带来了商品、种族和文化之间持续不断的相互往来，而不同于单向的迁徙或商品贸易。

希腊、腓尼基殖民时代地中海贸易路线

@图片来源于网络

马耳他维多利亚城、哈尔·萨夫列尼地宫，塞浦路斯克洛西城堡、帕福斯考古公园 @图片来源于网络

本期研学，我们精选了马耳他的瓦莱塔、戈佐岛、米诺岛，以及塞浦路斯的尼科西亚、帕福斯、利马索尔、拉纳卡等地的32处人文遗迹，在王抒老师的带领下，用3次专题课和32次现场课，在浓缩了地中海历史的马耳他和塞浦路斯剖析古代地中海文化的不同面貌，加深对古代地中海世界的认知与理解。

3

荟萃多元的文明与信仰

深度感受文化的碰撞与交融

一旦走入地中海世界，我们很容易就能看见文明的多样性。曾经的古希腊殖民城邦围绕着地中海“遍地开花”；曾经的古罗马帝国凭借军事实力将地中海变成了帝国的“内海”；曾经的腓尼基人不断开拓着海上贸易路线，用桨帆船将塞浦路斯、克里特、西西里、马耳他以及地中海沿岸城邦连接到一起；曾经的十字军从西向东，跨越整个地中海誓要夺取圣城耶路撒冷；曾经的奥斯曼帝国由西向东，从陆地、海洋一度控制了巴尔干半岛、中东及北非大部分领土......

在这漫长的数千年文明进程中，从原始崇拜到神灵祭祀，从基督教诞生到伊斯兰教兴起，伴随着海洋贸易、军事活动、文化交流，宗教信仰也呈现出多元面貌。

比如在马耳他，至今还保存着新石器时代的神庙、地宫；以及有着中世纪医院骑士团印记的教堂、堡垒、要塞等。

塔尔欣神庙、哈尔·萨夫列尼地宫

@图片来源网络

大团长宫、圣安吉洛堡垒、圣劳伦斯教堂

@图片来源于网络

比如在塞浦路斯，不仅有古希腊、古罗马遗迹，还有天主教堂、拜占庭式教堂、伊斯兰清真寺等。

帕福斯考古公园里的圆形剧场和马赛克图案

@图片来源于网络

阿拉卡圣母教堂、欧梅里耶清真寺、屋顶圣尼古拉教堂 @图片来源于网络

地中海文明复杂、矛盾的特性是显而易见的，但我们也深深为之着迷。无论是竭力探索它的来龙去脉，还是在这种奇特的碰撞中感受它们之间微妙的平衡，都是尝试理解不同文化的一种方式。

这一次，就让我们一起在荟萃着多种文明与信仰的海岛，以来自更遥远的东方文化的视角，深度感受这片海域各种文化的碰撞与交融。

4

来一场度假般的访古之旅

徜徉马耳他蓝和塞浦路斯的旖旎

有一种颜色令人倍感平静，那就是马耳他蓝。在马耳他的三大岛：瓦莱塔（Valletta）、戈佐岛（Gozo）和科米诺岛（Comino）上，都能看见蔚蓝海水和各类海滩。位于马耳他岛西南部的蓝洞，是一处天然形成的水上洞穴群，洞外海水呈现出与周边水域不同的深蓝色，洞内幽深，曾为好莱坞大片《特洛伊木马》的取景地。科米诺岛上的蓝湖，湛蓝间夹着碧绿，清澈、透明、波光粼粼，犹如人间天堂。戈佐岛西部海岸的德维拉湾，曾是马耳他著名的“蓝窗”观景点，无数好莱坞大片的取景地，却于2017年在大风与巨浪中坍塌而永久消失，仅存一小块“残骸”供人们缅怀。

蓝洞

蓝湖

曾经的蓝窗

@图片来源于网络

说到盐湖，很多人都会想到茶卡盐湖，或者玻利维亚的天空之镜，但其实，在塞浦路斯也藏着一个盐湖——拉纳卡盐湖。冬季，当湖水荡漾时，拉纳卡盐湖便成为水鸟的冬季基地，会看到火烈鸟，欧亚鹤等。每当成群的火烈鸟飞过湖面，碧蓝的湖水摇曳着粉红的倒影，堪称一绝。

拉纳卡盐湖

@图片来源于网络

本期春节特别研学将在“标配”的访古学习之外，充分享受海岛度假的放松心情，观赏马耳他和塞浦路斯绝美的自然风光，开启一场度假般的访古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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