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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普通打工人成为疫情下的牺牲品

王文振 漂泊舞者之诗 2022-09-13


不要让普通打工人成为疫情下的牺牲品

经济学家将提高福利的举措(即最能服务于整个社会的举措)定义为使一个人或一群人的境况变得更好,而不会使另一个人或一群人的境遇变得更糟的任何决定或行动。 

一种解决方案不可能适用于所有人,这是常识。尤其是一刀切的隔离或封锁,这对有钱有资源的人而言,或许不是多么大的问题,他们可以提前准备好该准备的,也有办法临时找到应对危机的办法。但是对于一些穷人,一些收入没有保障的人而言,他们将面临比病毒可怕得多的危机。这样简单的道理,难度政策制定者不明白吗?

将一项措施或行动强加于所有人,它不可能可以最终解决问题。那些因为长期滞留而客死他乡的人怎么算?有没有可能找到灵活一些的办法,在强制全面封锁、严格限制人流和全面放松管制之间找到一个平衡,有这种可能性吗?我们知道任何一条措施的出台,都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但总不能想当然地让一部分人的利益牺牲掉——这是不对的。


事实上,我们忽视了以下人类社会运行的基本原则:

1.我们社会中个人的多样性需要被考虑、尊重和公平对待。毕竟,所有个人声音的总和构成了我们的整个社会,因此,通过赋予每个人一个声音,整个社会才能得到最好的服务,这是有道理的。所谓“少数服从多数”,在很多时候它是伪命题,因为它没有边界,你怎么来划分多少算“少数”(50%、40%还是10%?)。还有,不同情况、环境、时间点下的少数是可能变成多数的,反之亦然,所以我说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变成少数派的一员。

2.如何看待个人的选择,前提是你得让人有所选择。如果个人 A 选择做一件事情,且个人 A 的情况会因此变得更好,而不会使个人 B 的情况变得更糟,至少应该考虑允许他去做。如果个人 A 选择做一件事情,但是他做了这件事情并不会使自己情况变好,但是并没有影响到个人B和其它任何人,那你出于好意可以劝A别去做,但是你无权阻止他。当然,以上所说的事情都并不违反已有的法律。


3.很少有人会在经历长久的孤独和绝望后还能正常活着的。这是一个严重心理现象,很多人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只是容易站在自己的角度看事情。你在隔离酒店像坐牢一样关过半年么?你在工地没有任何收入、吃住都非常糟糕的情况下生活超过半年吗?还有比这些更糟的,比如带着不断恶化的疾病等待,似乎就是等着死神慢慢到来,这种感觉真的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很多人因此变得越来越昏昏欲睡和迷失方向,他们一直试图成为自己的拥护者,出于活下去的本能,并努力乞求各方。需要说明的是,很多人滞留时间都是超过半年的,很多人根本就坚持不下去。有的人最终是回去了,但是他们对人际交往的渴望、幻觉、噩梦和绝望总是会历历在目。他们相信如果他们与战俘交谈,大家的情感创伤可能是相似的。

工人是需要必须出去走动的人群,你让他们必须呆在一个地方,哪儿都不要去,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两三个月或许可以,半年一年的,几个家庭不断粮?有些强制措施,对于呆在办公室工作的人和有钱一族,确实问题不是很大,他们有经济保障,可以安全等待,一直到疫情过去。但是对于底层工人,尤其干体力活的,他们就成了最大的牺牲品。这个问题必须引起系统性的重视,要不然,真的会酿成更大的灾难,而笔者已经关注他们超过一年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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