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再现｜对话Brix，我们如何找到一份靠谱的远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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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假装工作” 

 阿其  我们今天的访谈都会聚焦在远程工作数字游民这个话题上。可以为大家分享你的大概经历吗？现在从事的是哪一类远程工作，以及你如何一步步往这个方向靠拢，成为数字游民？

 James  在我的概念里，我不算百分之百的纯种数字游民。Digital Nomad这个概念更多是说一个人远程工作的同时，在多城市在各地四处旅居。

更准确的说，我是一个数字工民。虽然也在边工作边旅行，但大部分时间其实有固定的居住地，比如说我在加拿大工作的时候，常住Montreal，偶尔去别的国家城市边工作边玩，像美国、墨西哥。回国的话，在深圳和天津待的比较多。

目前在Brix，我主要做市场数据分析这块。回顾我的人生经历，本科去了加拿大读书，之后就留在当地工作。在北美宁古塔待了快九年，真的气候特别冷，所以2020年回国后就没想再离开。

我很早就开始接触远程。之前在加拿大，疫情之前公司已经尝试混合办公了，后来转成完全远程的工作方式。

回国之后找了一份新的远程工作，雇主在美国那边，同时也是Brix的首席远程工作者，这个角色我后面会继续为大家展开。以上就是我大概的工作经历。

 阿其  刚才你提到一个很有趣的转变，就是你加拿大工作的时候，团队办公方式从半远程到完全远程。你觉得哪些契机让老板能够做这样的选择呢？我想再挖一下这块细节

 James  因为老板他这个人比较爱玩，也比较“懒”，他也不想去公室。我记得19年的时候，他让我们试一下每周只去办公室2天，然后剩下的时间随便看着办。我记得大概半年后，就完全的转成远程的工作方式了。

公司不是很大，几百人左右，变成混合办公以后，老板发现大家的产出变得更高效，工作满意度也提高了。之前还有同事离职，之后离职率就蹭蹭往下降，然后老板自己也不想回办公室上班了。

 阿其  为什么老板会这么佛系？

 James  我觉得这跟行业选择、发展环境等许多因素有关系。互联网公司其实分两种，一种的我们叫PLG (Product Led Growth)，它通过一些比较好的产品，自动的能拿来一些用户，这些用户粘性很高。

在北美，你会发现很多公司都会做一个非常垂直的B端SaaS产品。如果解决了某个细分群体的问题，这种产品就会活得非常好。但我回国后发现国内这类SaaS公司不太能做得下去，尤其做工具类产品小而美的公司比较少。

因为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你有一个想法，大公司资源一铺，你就没法玩，会把你收购。

当时我所在的公司，是做土木建筑行业，我们有一个SaaS，可以帮助雇员更好的做一些项目管理，客户相对稳定，所以老板也不太焦虑。老板不焦虑，我们产品也不需要太多的运营来进行驱动。

那这样子，老板他自己也就懒了。比如说我们之前即使去办公室也没有打卡。无所谓，你也不用在工位工作，随便你可以在沙发上，你可以躺着，可以趴着，你可以倒立着工作，你只要别死了，别作死都ok。

总归来说，老板观念上比较开放，我们的自驱力也相对较强。

我记得特别清楚，之前有一个老头儿，当然我应该尊重一点哈，就是一位老爷爷，60多岁了，还在一线做数据开发。他每天骑自行车六点多到公司。你知道的，加拿大，冬天很长，而且下大雪，积雪能有1米多厚。

想象一下，一位老爷爷六点多就开始工作，下午两点多就离开。

 阿其  那老爷爷离开公司，不会影响别人工作吗？万一有同事需要跟他对接工作怎么办？

 James  他虽然年纪大，但精力很好，工作很高效。做完自己的工作后，需要跟其它同事、其它部门沟通协作的事项，他会写得非常清楚，尤其注释，大大减少了沟通的损失。

所以他按时下班，也不会影响其它协作。

另外，我们整个公司工程师文化比较浓厚，大家也比较尊重其他人的时间。老板也认同。

做远程工作，把事情交代清楚的能力很重要。比如异步沟通、文档整理和撰写等等，考验工作者的思维方式、写作能力和沟通能力。

对了，还是那位老爷爷的故事。他之前跟我说过一句话，至今觉得启发很大：“不要假装工作”。因为他知道如果每周工作五天，每天八小时，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环境下，没有人能够全天每小时每分钟都在高效产出。集中精力创造的时间，大概只有两到三个小时，把这段时间高效利用好就可以。

在我的理解里，我们之所以能够远程，是因为这种公司文化。当然也有省钱的因素。

我在家以后，有时候可能中午才起来，工作一段时间去做饭，晚上还能锻炼，花在自己身上。比如传统的坐班，有时候同事老叫你去泡吧，一起喝点儿、吃点儿鸡翅，但现在我可以不干这个事，又减了肥，又省了钱，所以大家都开心。

对于老板来讲，他也不用租一个很大的办公室，不需要经常放花，给你一些零食。福利这方面很多就能省下来，所以一个双赢的局面。

 “如果你想当战士，血条得够粗”

 阿其  你刚才提到了公司转型远程的一些特质，比如开明的老板、稳定的营收和线上协作的基因，除了这些，你觉得还有哪些的要素？

 James  还要有一个共识，就是远程不代表不工作。老板不去管理的话，不代表他不在乎。你自己要关心这件事情。因为有些人，你不管，他真的会偷懒。

如果老板不管理，员工就因此偷懒，那么彼此的信任就破掉了。我们没有了工位，在老板看不见的地方感觉很轻松，并且没有很好的产出，如果远程是这样的状况，那么这种方式也很难支撑。

国内疫情期间，有很多公司是被迫远程的。大家发现这个时候远程工作竟然比工位坐班还累，大家都想回办公室上班。因为你的老板可能因为看到你一会不动个鼠标，他就会去找你，你一会不回复消息，他就找你。完全没有了工作和生活的界限。

之前坐班，起码还有一个下班的仪式，离开公司就可以结束今天的工作，但远程工作，可能老板大晚上十二点他还call你。这个都是弊端，当管理层和团队小伙伴没有共识，那么远程信任，就会很快破裂。

所以，远程工作前提要有个共识，老板相信雇员，雇员也要非常自觉的把东西做好，大家共同维护这样的一个信任的工作环境，这种情况下，如果公司推行远程工作文化，是没有任何阻碍的。

 阿其  很多人一谈到远程工作或数字游民，就会想到那种自由松弛的状态，但我觉得这只是其中一面，更多需要一份自制力，为工作负责的态度。除此之外，你觉得还需要哪些具备特质？

 James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这个也分情况。从我个人视角来看，两类比较容易远程的职业，一是开发者，二是创作者，比如设计师、画手、博主、撰稿人这类。

这样的人很容易远程，或者变成自由职业者。他们的共通点在于有自己的硬技能。

在我看来，传统坐班模式，也就是靠出卖时间换取报酬的工作，公司是支付三个方面：脑力劳动、体力劳动、情绪劳动。

但远程工作大概率没有情绪劳动这种东西。因为没有了工位办公室，你会发现闲聊的机会非常少。大家关注的是我怎么样早点下班，怎么样把这个东西搞完，怎么样把这个项目准时交付，怎么把这个项目做好。某种程度上，这回归了工作的本质。

另外，我今年尤其感悟到，工作的本质其实跟玩游戏一样，它是协作。

你看，我玩游戏为什么要组队，是因为我一个人搞不了。所以队伍里要有法师，要有战士，要有奶妈加血的，然后我们一起去打boss， boss打倒了，我们就分钱，如果boss没打倒，我们就都没了。

所以远程工作就是回归一个本质，就是协作。跟人组队，大家会看你什么？第一个就是你有没有硬技能。

比如你找法师岗位，那你需要魔法值足够，你要想当一个战士，血量血条得够粗，得能扛，你要是个奶妈，你得能给人加血，所以找到自己的定位，非常关键。

 阿其  假如我在找一份远程工作，需要提前做些准备，你有哪些建议？或者我需要了解哪些信息？

 James  因为远程工作的雇主根本就不认识你，没跟你聊过，无法通过你的谈吐、性格或者动作微表情，去判断你这个人靠不靠谱。他只能看你的简历，有没有一些硬货。所以一定要好好准备自己的作品集。

简历思维，就是为自己的简历打工，比如我会总结自己做过的每一个项目，哪些能为我做履历，就把它展现出来，这样自己也会越来越值钱。就是做个人品牌嘛，大家越信你，就会越要你，觉得你能做得好。大家越觉得你能做得好，你就能做得好。一个正向的激励。

至于找工作的建议，我觉得大家可以想一下自己最擅长的地方在哪里，是技术，还是沟通，还是其它。很多时候公司不是万里挑一选择最厉害的那个人，而是选择最适合这个岗位的人。比如你是否符合公司价值观和公司文化，你能不能跟团队做好协作。

工作就是协作，交流沟通能力很重要，你能知道你的队员每个人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你能在合适的时间跟合适的队员一起把事情完成。

如果你沟通能力很差，雇主很难要你。因为开人的成本很大，招聘的成本也很大。还有一点，海外的公司前面可能层层筛选，很谨慎，但他一旦决定雇你，就不会轻易开除你，除非这个业务不行了。

所以一定要打磨自己的沟通的能力，你能让对方觉得你这个人很靠谱，很愿意听你说话，非常想给你工作。找工作第一步迈出去，之后会越来越顺利。

 “Brix能帮我找远程工作吗？

有稳定五险一金那种 ”

 阿其  你觉得Brix的理念是什么样的？能否站在你的视角，为大家介绍一下Brix？

 James  他们的业务不只做国内这块，还有国外很多地方，比如加州、多伦多、欧洲等地区。

很多人也问我Brix到底是个啥，他是个猎头吗？还是跨境支付的提供商，还是说他能帮我找工作吗？

我觉得它其实就是一个远程工作的建筑商。

我们也愿意和任何倡导远程工作的社区、公司等进行合作，来共同搭建或者探索远程工作的更多可能性。也有越来越多的主体使用Brix的服务，去处理他们成员的税务、法务或工资发放的问题，尤其是web3 和DAO的领域。然后我们也会帮助他们在世界各地进行远程工作的伙伴提供当地的社保和福利支持。

我们的一个长期愿景：让人们在求职市场被看作独立的个体，而不仅仅是一个人力资源，一个符号。

工作很重要，但是我们工作赚钱是为了生活。如果本末倒置，即使生产力提高，那我也觉得没有意义，我们应该过得越来越好才对。所以我们认为工作时间就应该集中精力，然后下班时间需要得到尊重。

当然，现在来看理想很丰满，现实可能会很孤单，因为我们无法控制每一个公司都符合我们的价值观，也不是所有的公司都听你的倡导。

我们的slogan：“好的工作，可以没有工位”。

这一点实现前提是让合理合法的雇佣关系出现在每一份远程工作中。如果大家自己有网上找远程工作的经验，有时候会发现中间没有担保。

比如说你给欧洲的一家公司做远程，当然也无法确定到底这个公司是不是真的，在国内也没有实体或者法人。这种情况下，你工作了一段时间，付出了劳动，但他不给你发工资，或者不缴纳社保和提供其它福利，或者干脆跑路，雇主跑雇员跑，那能有什么办法？

很难有办法。

当然我不知道大家的年纪，反正我这个年纪还是比较在乎这些东西，我想要医保和公积金，还需要公司能够提供正规的各种资料，比如工作证明、工资证明等等，这都是在生活中会用到的证明材料。如果一家远程企业无法提供这些，那么工作的意义就大打折扣了。

这一方面来说，Brix为雇主和工作者构建的是一个线上远程的信用凭证，比如通过Brix去做支付。这样一来，就可以给大家做五险一金和社保福利，保证大家的工资每个月按时发放，能够到大家手里面，并且工作者也不需要承担汇率的风险。因为有些公司可能说我就想付5000美元，不管你的汇率，也不管你这个钱怎么换的。我们跟银行金融机构都有合作，所以能够为雇员规避很多风险。

我们其实等于在中间做了一个担保。

我们希望公司可以把更多的精力聚焦在业务发展上，不必担心跨境雇佣导致的团队招聘、入职、管理以及税务、法务和工资支付等等问题，也希望帮助华人或者国内的工程师，快速适应跨境的远程工作方式。这大概就是Brix的核心理念，也是我们在做的事情。

 阿其  我还蛮好奇你跟Brix之间的缘分。你要不要展开讲讲？

 James  故事最开始，我还在加拿大工作，通过校友了解到Brix。记得当时他们已经做了几年，也拿到一些投资。

我记得特别清楚的一件事，就是我的这个校友朋友，他当时在加拿大温哥华，通过Brix做美国的远程工作。同样一份工作，你在加拿大拿10万美金，在美国就算工作量更小，也能拿十几万美金这样子。

我的这个朋友本来想去美国工作，但当时各种原因没搞定签证，正好碰到一个很好的机会，了解到Brix，然后经过了面试，找到一份美国的工作。于是挣美金在加拿大花，还蛮爽。

这件事就非常启发我。之后我了解更多数字游民的概念，知道原来这玩意儿叫地理套利。远程赚更多的钱，在成本更低的地方生活。

我觉得这个理念很不错。单位时间内，我能赚更多的钱，当然乐意了。于是他推荐了我一下，当时简单聊了聊，工作没有变，但是从那时起种下了一颗种子。

20年疫情比较严重，我回国后Brix联系我，拿出一些美国公司的岗位，跟我现在做的比较契合，而且给出的薪资比当时我加拿大的公司要更高，

再加上国内生活成本没有那么高，我也不用租房。我相当于干挣，一想就流口水了。ok那我试试。就投了一下简历。第一次我挂掉了，挂在笔试，因为我确实没有刷题，轻敌了，心想我工作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吗？然后我挂了。

第二次就是准备面试的时候挂了。但我也理解，确实我当时对目标公司的业务不是很熟，没有提前做功课。

记得当时还在倒时差，我玩游戏，状态也不好。所以那边的面试官觉得我可能磕药了，挂着黑眼圈就来面试。他或许感觉我这个人有点可怕，就把我挂掉了，挂了有两次，之后就拿了其中一个offer上岸了。

然后被Brix的CEO，其实我们也不叫CEO，就是带头大哥，邀请我帮助Brix的华人工程师这块做一些内容，然后回答一些问题。

我们会帮助远程工作者快速适应，比如怎么样开展你第一份工作，有哪些注意事项。有一个类似说明书的东西，我们会每周出一两天，跟你聊一聊，或者如果大家都在同一个城市，可以出来玩一下，等等。大概就是这样。

 阿其  远程工作中，遇到哪些人和事情，比较触动你？

 James  有很多。我之前没在国内上过学，但参与Brix后，我跟很多朋友都建立了联系。我听他们讲述自己故事的过程中，也深刻意识到自己目前过得比较舒服的一部分，可能更多因为运气。

很多人没有这个机会，或者信息不对称，他不知道怎么去抓住这个机会，导致他现在可能过得比较被动。这个对我触动还是挺大的。

这么多例子看起来，我觉得大家其实就是缺少一些高价值的信息。

大家每天可能都充斥着各种信息，这些信息没办法去辨别真伪，有些信息就是二道贩子，可能都不知道从哪看的，或许都转了好几手。

高价值的信息可以帮助大家更好的做出决策。我觉得不仅仅对求职有帮助，还可能改变你的整个生活，或者有这样的契机去探索人生的大问题。

我也发现很多小伙伴，他需要的不是一份远程工作，而是一份好的工作。

我觉得我还是一个蛮传统的，类似于东亚或者中国人的这种感觉。之前我在加拿大的时候还不这么认为，但回来后才更清楚的认识到自己。

我还是希望有一个属于我的地方，我能跟我喜欢的人，跟家人、跟我老婆待在一起，而不是365天都居无定所。不太喜欢漂泊无定的感觉。有的时候累了，我就想在家待着。

然后我们工程师这块，尤其是30多岁的群体，这些伙伴也不是为了必须找远程工作，他是因为想离开北上广深，离开大城市，回到老家工作。因为你也知道，在一线城市的话，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幸运。

我非常理解，很多人不是不想回家乡工作，而是实在没有合适的工作。工作机会太少。所以他想找一份远程工作，比如我一个月可以拿几万块的月薪，回到老家工作，那肯定很爽。

我能回归家庭，我能照顾父母，我能照顾孩子，这挺好的。

其次，大家跟我吐槽最多就是，对现在的工作方式不太满意，做的东西自己也不认可。日常的工作就是疲于奔命、应付上面，或者工作时间实在太长，996甚至更长。而有效的产出时间又很短。

我记得特别清楚，之前有个小伙伴告诉我，他的公司人人都玩手机，主管也玩，但就是不能走，必须要待够时间。

之前我觉得很离谱，但现在我也开始理解。这种动机下，想做出改变，那么也会看看远程工作的机会。

再有就是一些人不想去通勤，这一点我非常理解。因为太痛苦，大家就像沙丁鱼罐头一样，另外也浪费了很多时间。虽然一天工作八小时，但通勤时间算上的话，休息时间就不太可观了。

对于大部分人来讲，他就是想要一份好的工作，只不过这份工作恰好可以远程而已。

 阿其  对于现在这种远程工作趋势，你有什么看法？

 James  我当时做远程工作的时候，没啥人知道。我家里有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亲戚，还跟我说，远程还能工作远程，你咋工作？就很多人都不太理解这个东西。

但现在国内数字游民远程工作，这个生活方式像飞盘一样太火了。我非常警惕，我很怕大家营销这个概念，然后被大家传递。只要数字游民就是好，只要这份工作是远程工作就是好，有且只有远程工作是好的，而且远程工作一定是未来的趋势。

我不这么觉得。很多公司尤其服务业，或者面向消费者的公司，我觉得不具备完全远程工作的能力。但我非常相信，远程工作是未来工作方式的一种常态化。

我觉得，未来远程工作可能会变成大家熟知的一种选择。有些人喜欢通勤上班，喜欢更真实的感觉，喜欢跟公司的同事有一种更深的关系。那有些人的话，像我一样，就喜欢做远程工作，有更多的私人时间。哪种选择都可以。

我觉得真正的远程工作方式，可以摆脱工作中因为形式主义而存在的工位的束缚和工作任务，比如让你写什么洞察报告，让你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培训，各种小组例会，大部门例会，集团例会。

其实是没什么意义的。这些东西需要剔除一下。

就跟《狗屁工作》书里写的一样，剔除毫无意义的工作的内容之后，我们还原工作本身。工作本身是啥？工作本身跟玩游戏一样，就是协作。大家按劳分配，一起打怪打boss，然后到点，我就关机。

我希望大家可以通过远程工作的方式找到一份有价值的工作，当然有价值的工作不代表我要改变世界。我认为，有价值可以体现在很多方面，比如不用通勤，不需要996，按时下班工作八小时，甚至一周只工作四天。

对于有些人，就像我之前的同事，真的很钻研技术。他很享受做数据看板，喜欢梳理头绪的过程。回归本质，我认为就是让真正喜欢工作、认可工作价值的人好好的工作，你不要再搞他，给这些人应有的劳务报酬。

我觉得这样就是一份有价值的工作。

嘉宾: James | 主持人: 阿其

策划:夏木｜内容: sop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