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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人类绝望的年轻人,都该去看看《爱死机》

思庐哲学 2022-12-11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四线段 Author 星河

作者:星河
来源:四线段

编者按:

《爱、死亡与机器人》(下文简称《爱死机》)一问世就引起了热烈的讨论。这部作品探讨的主题关乎我们最终的疑问:我们是什么?我们应当如何度过这一生?面对死亡的时候,我们能够采取什么样的姿态?

世界太复杂,人类的普遍性如此不值一提,以至于我们中的大部分,终其一生只能理解自己。

对人类绝望了吗?对这个世界的爱再也没有期待了吗?

或许,你可以去看看《爱死机》。



作者自我介绍:


读者朋友们大家好,


我是星河,211双一流科哲研究生,思庐哲学的编辑。


写过很多篇10w➕的爆文,涉及情感心理、亲子教育,娱乐热点等,但也立志于通过挖掘社会事件背后的本质,从象牙塔解放晦涩难懂的哲学,让它进入普通人的生活中。





鲜血与消亡,为欲望祭奠,贪婪与背叛作人性的序章。


杀戮与死亡,是《爱、死亡和机器人》第三季的主题。


荒诞又讽刺,真实又幽默,本季《爱、死亡和机器人》将人性中的恶与伪善描绘的淋漓尽致,也终于将第二季中大跌的口碑和期待值重新拉了回来。


但是与第一季不同的是,第三季更多了一些对死亡的探索和诠释,爱的部分稍显弱化。


关于第三季的内容解析,已经有太多人讨论过了。


所以我们今天从一个有点特别的角度去聊聊这部剧,关于爱死机,但又不止关于它。



经历过成年人的世界,许多人都会明白一个道理:「世界上的黑白从来不是分明的,善恶亦如是。」


对这一点讨论最多的是《糟糕之旅》。



《糟糕之旅》的故事一开始,一艘渔船航行在暴风雨夜里,而船员们除了要和暴风雨搏击之外,更可怕的威胁还得属巨蟹怪的袭击。


这头怪物只是挥动几下手臂,就轻松杀死了几个船员,不久后它也潜伏进了船舱里,船员们这才获得了短暂的和平。


随后男主提议让大家用“抽签”来选出前去查看巨蟹怪情况的人选。


在开始的时候,大伙都是遵循规则的。


然而当船上最魁梧的船员被抽中后,他居然不悲反喜,立即改写规则,让抽中的自己成为“话事人”,并指派男主前去勘察巨蟹怪的情况。


这时候的其他船员都站到了魁梧壮汉这边,而男主则成为了一名被“暴力”的弱者。


不过事态很快就发生了转变。


男主战战兢兢前去寻找巨蟹怪,险些丢掉了性命。


然而就在这时,巨蟹怪抄起了吃剩半身的船员身躯,并透过这副人类的躯体,向男主传达了两个命令:


一、载它去辉腾岛


二、给予更多的肉


男主听到巨蟹怪的命令后,先是震惊,但很快恢复镇定,并和怪兽来了一场交易:「如今只有我能控制船的行使,而要我帮你也可以,你得先给我一样东西。」


这个东西就是打开船上唯一存放手枪的箱子的钥匙。


回到夹板后的男主凭借着拥有唯一的热武器,船上的话语权再度更替。


男主将螃蟹怪要去辉腾岛的要求告诉了众人,并给出了更严峻的顾虑:「即便我们为了活命送它去辉腾岛,但我们已经没有东西给它吃,而且它已经尝过人类的味道了。」


紧接着一名手臂受伤的船员踏上楼梯,那位身形魁梧的船员用一种幸灾乐祸的态度将这位伤员推到了台前:“那他怎么样,他快死了,是吗?”


同一时间也有人插话响应:“是的,他确实病得不轻了”。



可以看出,船员们都是有极强的“风险厌恶”的。


在这个基础上,只要不牵涉自身安危的行为,他们都很乐意去支持。


就比如接下来男主要求将魁梧壮汉喂给巨蟹怪的事情,也比如随后男主召开“民主投票”时候,一众船员的反应。


男主将巨蟹怪要去辉腾岛的事情告知大家,“这意味着,毫无戒心的岛民会遭到攻击。”


男主嘴上说着关照岛民,旁边的船员开始不耐烦了。


他们小声地揶揄岛民的不道德:“凭我经验,他们并不友好,会对你吐口水。”


但手握枪炮的男主并没有听从他们的任何意见,而是给出了自己的另一个看法:「将巨蟹怪载到更远的无人岛,这样就能拯救无辜的岛民。」



听闻此举后,众船员脸露失望,但男主并无立即要求他们行动,而是开展了一场所谓的“无记名投票”。


可以看出,男主在不断渲染祸害岛民的愧疚感。


投票结果出来之后,男主并没有将结果直接告诉大家,而是将“选择前去辉腾岛”的船员称作懦夫,并在一番激昂的言辞后掏出手枪,射杀了那两个被男主点为懦夫的船员,他们的尸首也成为怪物的粮食。


随着渔船逐渐靠近辉腾岛,这里说明一下,前去无人岛要先经过辉腾岛,以及船上的“食物”逐渐减少,个别船员们想要采取更加激进的措施。


比如,刺杀男主!


只不过男主凭借高超的警觉性成功化解。


此刻他们已经能够瞭望到辉腾岛了,其中一个船员还唠叨:“如果明天你的朋友到了无人岛,那他一定会把我们全吃掉的!”


只是在男主强硬的态度下,他没机会将话说完。


这时,他突然告诉众人自己去睡觉,并让他们在明天抵达无人岛后唤醒他。



眼前就是辉腾岛,加上知道男主正在睡觉。


在几重因素的“诱惑下”,潜藏在众船员内心中的欲望也被彻底引爆!


他们终于联合到了一块,并决定将睡梦中的男主给杀了!


可谁也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圈套。就在众人“扑空”之后,男主也在暗中出现并予以了“反杀”。


而这些尸体最终成为了怪物的粮食。


最后的最后,就在渔船驶过辉腾岛不久后,男主采取了最终行动。


他来到船舱下,引燃了鱼油,将整条渔船给炸毁了。


而就在爆炸的前一刹那,男主跳船离去,靠着人力划动小船,向着辉腾岛驶去了……




悬疑的精粹就在于对人心和人性的拿捏。


如果一部作品仅仅停留在“以牙还牙”的程度,也就只是在呈现“别人欺负你后,你选择复仇”,以及“别人是自私的,所以你要行使大义将他们裁决”的过程,这样的作品并没有任何深度可言。


然而很可惜,有一些人对《糟糕旅行》的理解仅止步于此。


他们将男主视作为“不把船驶向辉腾岛的无辜岛民的守护者”,甚至直接称赞男主是“人类勇气的赞歌”。



可以说,在不少网友眼中,男主是绝对正义和慈悲的,而船员们则是丑陋和该死的。


但这种判断能立住脚吗?


在男主与船员斗智斗勇的过程中,巨蟹的存在让双方间的矛盾进一步明晰扩大化。


船员早有二心设计谋害男主,只求早日脱离巨蟹威胁。


男主则为了岛上更多人的安危,而杀掉所有船员,最后炸掉轮船独自一人逃出生天。


船员是恶吗?不全是,他们最初的信念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但为了自己的生存谋害男主,甚至将吃人巨蟹送往有人居住的岛屿屠戮人间是善吗?自然也不是。


男主是恶吗?为了岛上无辜之人甘愿冒风险与巨蟹周旋显示是大正义,最后炸船杀巨蟹更是英勇。



但是,强迫所有人冒生命危险行驶,并将全员杀掉,恐怕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善。


善恶之间,一念之间。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真正的恶恐怕只有吃人巨蟹,而人性的复杂在历史几千年的参悟中早已明了。


中国先秦哲学家孟子说:“乃若其情,则可以为善矣,乃所谓善也”。


顺着人性真实状态,就可以做到善。


而荀子又说:“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


孟子看到了人性本善的一面,荀子看到了人性恶的一面,其实他们只是从不同的侧面看到了人性的「善恶本性」。


但他们的目的最终都指向了,人的道德品行是可以通过后天的教化加以引导的。


人性是一个很复杂的组成,人性本善,人性本恶并不能完全概况人性的全部。


比如人性中有贪婪、懒惰等等本性。当然,怜悯之心、羞耻之心、恭敬之心、是非之心也是人的本性。


人有善的一面,也有无善无恶的一面,甚至也有恶的一面。至于每个人表现出什么样的道德观,关键在于环境的影响和教化的引导。


所以,如何扬善去恶,去伪存真,保留内心最真实、最真诚的善良才是最关键的。



回归到现实中,疫情、战争、萧条……很多阴影在宏观尺度上笼罩着我们。


被高科技支撑的生活离我们越来越近,但我们好像没变得更加幸福。


生活中,堆积成山的压力压抑和利益争夺,转为人与人之间的争吵,攻击性和无力感在网络和现实中弥漫……


面对这样的现实,我们不禁会想:是非善恶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我们真的可以丧失内心纯真,无能为力吗?


首先,我们的确可以什么都不做,拥抱这份虚无主义。


对于疲惫的人来说,佛系躺平是最好的选择,但躺平只是个乌托邦,甚至末日没准都是个乌托邦。


俄国作家安德列耶夫曾在《撒旦日记》中写过一句话,大概是:他害怕的不是人类将灭亡,而是他们将永远坠向末日,永远到不了终点,永远堕落。


我很认同。


或者,我们可以直面这份警示,然后尝试改变,并寻回我们最真诚的本心。


最后,如果这世上真的存在预兆,那它肯定不是从天而降的青蛙雨,而是藏在我们创造的故事里。


而现在我们已经从预兆中看到了一些遗失掉的良知。


很多人说,《爱死机》第三季该改名了,它只有死亡和机器人,没有爱。


但没准,它的爱就在这份爱的缺席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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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星河
排版:莫一
审核:永方
美工/VI:小周
配图:《爱死亡和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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