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笑 饮
《别了，不列颠尼亚》，收入不同版本、不同年级的语文课本。这篇新华社报道，由四名记者周树春、胥晓婷、杨国强、徐兴堂共同署名，记录了19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祖国的历史大事件。
1997年7月1日零点，世界的目光聚焦在香港维多利亚湾畔，鲜艳的五星红旗由紫荆花绽开的特区区旗相伴，冉冉升起。 图：新华社报道将近结尾处提到，英国的查尔斯王子和末代港督彭定康登上“不列颠尼亚”号的甲板，“在英国军舰‘漆咸’号及悬挂中国国旗和香港特别行政区区旗的香港水警汽艇护卫下，将于1997年年底退役的‘不列颠尼亚’号很快消失在南海的夜幕中”。那么，这艘带着“大英帝国”从海上去的英国王室游艇，是否真的在1997年底退役了呢？这艘艇最终去了哪里了呢？
其实，“不列颠尼亚”号后来退役的时间，竟然比19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时，新华社报道所提之“年底”更早。其于1997年11月就退役了。其退役仪式举行的地方是英国著名军港普利茅斯港。
停泊在爱丁堡的已经退役的“不列颠尼亚”号在笑饮看来，在普利茅斯军港退役，对“不列颠尼亚”号，对“大英帝国”，也都是极具象征意义的。普利茅斯军港是英国建立王家海军，向海外扩张的起点之一。可随着“不列颠尼亚”号的退役，自1997年以后，英国似乎很难再恢复昔日海上霸主强权之态。在爱丁堡停泊的“不列颠尼亚”号反倒是又于2014年9月见证了一次苏格兰独立公投。如果当时苏格兰当真独立了，那不知道英国王家海军是否会将“不列颠尼亚”号拖到不列颠岛南部的英格兰某港口继续展出。或者就当做苏格兰独立后的嫁妆，仍然放在爱丁堡，却再也管不了这艘船了。对英国来说，幸而2014年的苏格兰公投结果是——苏格兰仍留在英国。大英暂时保住了这块起家之初最早霸占的地盘。
当地时间2022年6月28日，苏格兰首席大臣斯特金在苏格兰议会阐述了第二次独立公投计划不过，目前的苏格兰首席大臣斯特金又准备捣鼓公投的事儿了。万一这回苏格兰公投给她搞成了，伦敦当局是不是又得想想“不列颠尼亚”该去哪儿了呢？
02
今年是香港回归祖国25周年。如今回想1997年7月1日的那一幕，中国人民解放军进驻香港，那句“你们可以下岗，我们上岗”，至今听来令人激情澎湃。
“我代表中国人民解放军驻香港部队接管军营。你们可以下岗，我们上岗。祝你们一路平安！”人民解放军驻香港部队在添马舰营区正式接管香港的防务。但在这之前，人民解放军难道仅仅只做了和平进驻的准备吗？显然不是！曾任国防大学战略研究所所长的金一南少将曾经披露——当年香港回归的时候，英方反复跟中方交涉，称香港回归后，英军可以撤出香港，但解放军驻港部队不要进入香港，可以放在深圳。还说，有问题解放军从深圳进香港完全来得及。但中方决定，驻港部队一定要进香港。金一南说，小平同志当年说了，香港必须驻军。如果不在香港驻军，拿什么来显示中国对香港拥有主权呢？
1997年6月30日，在英军添马舰基地，工作人员正拆除英国王家徽章金一南甚至披露，在上世纪90年代初期，解放军在制定接收香港方案时，就不仅仅制定了和平接收方案，也跟着制定了武力接收方案。换言之，1997年7月1日，香港必须回归，如果到了1997年7月1日，英方以各种理由推迟香港回归，解放军直接开过去将香港拿回来！“一定要做到这一步！军队做了全员准备！”金一南说，“19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分外顺利，没有任何意外。”
“不列颠尼亚”号见证的是英国所谓“日不落帝国”最后的余晖。1953年4月16日，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为其举行下水仪式，1954年1月11日首航。这不是普普通通的一艘游艇，而是英国王室第87艘游艇。
蜜月时的查尔斯和戴安娜这艘游艇第一次为世界瞩目，是在1981年。当时，查尔斯王子和戴安娜王妃乘着这艘船度蜜月。也有小报爆出消息称，查尔斯坐在“不列颠尼亚”号上，自顾自地画水彩画，和戴安娜的互动几乎为零。“初入婚姻的戴安娜，不但要对待冷漠的丈夫，还要和王室的工作人员打交道，孤独笼罩了她”，这样的笔法，写的正是在“不列颠尼亚”号上的戴安娜。此后，1986年，当时的南也门发生暴乱，英国方面调动“不列颠尼亚”号撤侨——按照英国王家海军的规定，战时，“不列颠尼亚”号自动成为医院船。而当香港回归祖国之际，“不列颠尼亚”号向远东开来的时候，其实并不是孤零零一艘船。1997年6月，英军自英格兰西南部的朴茨茅斯军港集结了三十余艘大小舰船的航母编队，跨过印度洋，向南海扑来——“不列颠尼亚”号王家游艇，“卓越”号航母，三艘22型导弹护卫舰“查塔姆”号（亦即《别了，不列颠尼亚》中的“漆咸”号，英文名HMS Chatham）、“海狸”号、“谢菲尔德”号，1995年刚刚服役的一艘23型导弹护卫舰“里士满”号，42型导弹驱逐舰“格洛斯特”号，两艘特拉法尔加级攻击型核潜艇“特拉法加尔”号、“锋利”号，“勤勉”号修理船，三艘补给船“奥尔纳”号、“奥斯汀堡”号、“乔治堡”号，“珀西瓦尔爵士”号登陆舰。
英国邮政当时还为英军撤离香港编队发行了一套邮票在笑饮看来，英军如此庞大编队开到香港执行撤离任务，其实是耀武扬威，那感觉，其特别想说，“我还会回来的”。但这种做派、这种想法，是无稽之谈！末代港督彭定康再恋恋不舍，也不能阻止香港回到祖国的怀抱——永远，永远，永远！
末代港督彭定康接过港督府最后降下的英国旗也正因为香港距离中国内地太近，事实上新界、九龙在地理上就是中国大陆的一部分，而港岛与之又如此贴近。以当时的中英双方军力来说，别说英国派出如此规模的航母编队，他就是再来几支编队，也顶多能炫耀武力，而无法夺回香港。而香港回归25年来，我们看到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向海图强。今年，亦是“辽宁”号航母编队访问香港5周年的日子。让我们回望此情此景——
2017年7月7日开始，“辽宁”舰编队展开5天访问香港的行程
“辽宁”舰与香港“合影”
2017年7月8日，一名香港市民在辽宁舰的飞行甲板上模仿“航母STYLE”动作 图：新华社当中国的航母进入香港时，英国正处于航母真空期。当时，英国“伊丽莎白女王”号航母建造合同还没签订。如今，虽然英国重新进入双航母时期，可中国海军的实力，比起1997年来，已有了极大增强。这时候，英国还胆敢拉出一支类似1997年6月的舰队到南海吗？显然，在告别“不列颠尼亚”号以后，英国早告别了一个时代，如今的大英，已凑不出那么多艘舰船……
往期推荐
俄军撤离蛇岛，但战事也许更烈！
港姐50年·香港网友选出十大最美港姐
“3次考上北大赚200万”背后的三大疑问
新民周刊所有平台稿件， 未经正式授权一律不得转载、出版、改编，或进行与新民周刊版权相关的其他行为，违者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