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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公为什么喜欢上海?

一致通过的陈老师 传达室 2023-04-17

上周末,又收到粉丝寄来的一本书,书的名字叫《邓小平在上海》,里面有很多详实的资料。


看了之后感到,邓公确实有上海情结。他没有明确说过最爱哪座城市,但从1988年到1994年,他晚年曾连续七次在上海过春节。


海的冬天也不暖和啊!他为什么喜欢去上海?而不是更为暖和的南方,或是老家四川?

1992年2月,邓公乘船游览黄浦江。


01


邓公在上海有回忆。


你想象一下,一个川东农村的少年,在大约100年前顺长江而下,来到十里洋场的上海,会留给他怎样的印象?


1920年9月5号,时年刚满16岁的邓小平,跟着80多人的留法勤工俭学队伍,第一次来到上海。


这里与四川截然不同。


作为开埠最早的中国现代城市,上海当时已是融通东西方的窗口,黄浦江边有高楼大厦,黄浦江上有新式轮船。可以说既代表了当时中国最先进的工业能力,也代表着当时最为优渥的物质条件。


唯独,没有代表最多数人民的根本利益。


那还是一座被帝国主义和外国资本掌控的上海。


这批留法学生的到来,成为了颇为轰动的新闻。报纸管他们的留学叫“放洋”,管这些学生叫“探险远征军”。有个叫《时事新报》的报纸,还附上了所有留法学生的名单,其中邓希贤的名字赫然在列。


这大概是他一生第一次上报。


他们只在上海停留了短短的一个星期。当年9月11号,邓希贤从黄浦码头,登上了开往法国的“盎特莱蓬号”邮轮。


图为“盎特莱蓬号”邮轮


02


邓公在上海有感情。


1927年12月,在法国吃苦、在苏联受训之后的邓小平,回到上海从事地下工作。


虽然他只有23岁,但已是中央机关的秘书长。这个职位相当重要,因为只有他掌握着当时中央在上海的所有秘密据点。


那是一段快乐和危险并存的日子。


当时,他和第一任妻子张锡瑗结了婚,喜酒是在上海广西中路一个叫聚丰园的四川馆子办的。周恩来夫妇、王若飞、李维汉等都参加了。


关于他的这位妻子,也是他的同学和战友。有老同志曾对邓公的女儿回忆说:


张锡瑗是北京人,白净的脸,很秀气,人温柔得很,和你父亲感情很好。


据女儿回忆,邓公有一次还“沉思般”的说过:


张锡瑗是少有的漂亮。


当年的上海同孚路柏德里700号联络点


婚后大约有半年时间,邓小平夫妇和周恩来夫妇,就住在楼上楼下。身边是新婚的妻子,楼上是要好的兄长。后来少言寡语的小平,当时是有说有笑的。


可惜好景不长。


1930年初,张锡瑗在上海的宝隆医院因产后并发症而去世。刚从广西回来的邓小平,亲眼看到了妻子的离去,而他们的孩子后来也没保住。


邓颖超曾透露过,张锡瑗的死令小平十分悲痛。


当时,由于广西军情紧急,邓小平来不及安葬妻儿,就重返广西前线。


经历过大悲大喜的人,往往才会波澜不惊。


03


曾带给他伤心的上海,在十八年之后,也是让他迎接胜利的地方。


1949年5月26号,邓小平作为淮海战役总前委的书记,来到苏州河北岸,上海圣约翰大学。这里是他们的临时指挥部,解放军将在第二天正式入城。


改天换地,有的人支持,有的人不支持。


旧势力扬言说:“解放军可以进上海,人民币则进不了上海。”


邓小平协助陈毅,让旧势力尝到了无产阶级铁拳的滋味。


据资料记载,当年的6月7号,邓小平决定查封上海证券交易所大楼,取缔美元的非法流通。


军管会的一位同志,曾回忆了当时的决策场景:


听完我们的汇报后,邓小平同志立即命令,有关军政机关对这一货币大投机场所加以歼灭性打击。说完便匆匆起身走了。


上海解放时的一张彩色照片。


在上海的时间不长,却是邓小平第一次知道,如何去经略一个大城市。因此他对许多细节,都记忆犹新。


有一次,跟陈毅一起去参加活动,刚出办公地点的大门,在重重警卫的簇拥下,小偷竟然偷走了他胸前别着的一支派克牌钢笔。


这件事直到他的晚年,还“耿耿于怀”地说:


上海的小偷真厉害啊!


04


到晚年,邓公已经很少过问“具体”的事情,唯独对上海的发展和浦东的开发,反复谈及。


他有过一段谈话,精妙地道出了其中的原因:


开发浦东,这个影响就大了,不只是浦东的问题,是关系上海发展的问题,是利用上海这个基地发展长江三角洲和长江流域的问题。


所以,说他对上海的看重,说个人感情就小了,背后其实有战略考虑。


翻开《邓选》或《邓年谱》的尾声,你几乎可以看到邓公像一位“监工”一样,督促着上海的进度。


1991年的大年初四,他登上新锦江饭店的旋转餐厅,一边眺望城景,一边对身边的书记说:


我们说上海开发晚了,你们要努力干啊!


1992年的2月17号,听完浦东开发的汇报,他又说:


浦东开发晚了,但可以借鉴广东的经验,可以搞得好一点,搞得现代化一点,起点可以高一点。起点高,关键是思想起点高。后来居上,我相信这一点。


此时,他快88岁,接近“米寿”之年,完全没有糊涂。到第二年,他干脆直接就给上海提出“一年一个样,三年大变样”的要求了。


晚年在上海过春节的报道


在《邓小平与上海》这本书里,最后记述了一个珍贵的情节。


说是1994年2月19号,邓小平结束上海行程准备乘列车回京。不知道是预感到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来,还是怎样,据当时送行的上海市主要领导回忆:


已经送他上火车了,已经都告过别了,又把我和市长叫到火车上去,又谈了十分钟。


在这个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邓公说了一段分量很重的话:


你们要抓住20世纪的尾巴,这是上海最后一次机遇。上海一定要抓住这个发展的机遇,你们要有勇气。


这确实就是他最后一次来上海,也是他留给上海最后的话。


参考资料:

《邓小平在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我的父亲邓小平》,三联书店

《邓小平年谱1975-1997》,中央文献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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