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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公最后的谈话

一致通过的陈老师 传达室 2024-02-27

邓公的三卷本文选,是以1992年春节的南方谈话收尾。不过,这并不是他一生中最后的谈话。在五卷本《邓小平年谱》中,还披露了他之后的一些谈话。

在人生最后的时光里,他都在关注着什么呢?

首先的一个,就是国际问题。在上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中国面临着西方国家的制裁,中国发展的国际环境一度是比较险恶的。加之发生了苏东剧变,在这个背景下,邓公提出了“韬光养晦”的策略。

1992年的4月28日,在与身边工作人员谈话时,他再次谈到了韬光养晦:

我们再韬光养晦地干些年,才能真正形成一个较大的政治力量,中国在国际上发言的分量就会不同。

那么到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干点什么呢?邓公说:

有能力的时候,要搞高科技国防尖端武器。

有一句话叫,一代人只能做一代人的事情,而事物又是不断发展变化的。基本路线要管一百年,但是策略不可能恒久不变。

什么是眼下之策,哪些又是未来之策,邓公脑子里是清楚的。

比如,大家都知道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是改革最初的标志性动作。但是不是因为是标志,就要成一个教条,未来就不会变化呢?对农业,邓公也在思考它的未来:

在一定条件下,走集体化集约化的道路是必要的。

那他所说的条件是什么呢?是农民的意愿:

如果农民现在还没有提出这个问题,就不要着急。条件成熟了,农民自愿,也不要去阻碍。

尊重人们的意愿,尊重群众的智慧,是邓公思想的一个部分。在晚年的谈话中,很多时候他谈的,也都是一直以来的观点。

比如,解放思想。

1992年的5月22日,他来到首都钢铁公司视察。在这次视察中,他发表了比较长的一个讲话。那时候,中国的企业尤其是国有企业的发展也遭遇到一些挑战,邓公说:

主要是解放思想换脑筋。脑筋不换,怎么也推不动。脑筋一活,想得就宽了,路子也就多了。

要说1992年,确实是一个解放思想年。在南方谈话的推动下,过去的许多条条框框被突破。具有关键意义的,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个提法。

在之前十余年的改革中,是没有一个十分明确的方向的,所以叫“摸着石头过河”。一会儿讲“放活”,一会儿讲“承包”,一会儿讲“有计划的商品经济”,一会儿又讲“计划经济为主,市场调节为辅”。

讲来讲去,市场两个字就是讲不出口。

“姓资姓社”的争论停止以后,这一年的6月12日,邓公在与江同志谈话时,明确赞成使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个提法。他说:

深圳就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不搞市场经济,没有竞争,没有比较,连科学技术都发展不起来。

从谈话之中,可以看出他对这个提法是非常赞赏的,并且还高兴地说,这样十四大就有了一个主题了。

在邓公晚年的关注点里,发展始终还是一个的主题。他关注发展的大方向,也关注具体的地方。

这个地方当然就是上海。

在1993年和1994年,他春节还能去到上海。对上海的发展,可以说几乎到了千叮万嘱、耳提面命的程度。1993年,他离开上海前,对当地负责同志说:

从现在开始到2010年是难得的机会,不要丧失了。

1994年,他最后一次离开上海前,火车都要启动了,邓公又把上海的两位主要负责同志请到车上,谈了十分钟。他说:

你们要抓住二十世纪的尾巴,这是上海的最后一次机遇。

如果要说,他最后几年的谈话里,哪一篇是最重要的。我认为,无疑是1993年9月16日这天,他与胞弟邓垦的谈话。

这篇谈话使得邓小平的理论更为完整,也像是一个预言。它的核心是四个字,共同富裕。当时,邓公已经预言道:

富裕起来以后财富怎样分配,这都是大问题。题目已经出来了,解决这个问题比解决发展起来的问题还困难。

正如前面提到的,一代人只能完成一代人的事,邓公以耄耋之年,只能给出题目,无法给出答案了。

在最后的谈话中,曾经的“钢铁公司”也开始感叹自己老了。1993年的11月11日,他对身边人员说:

我最近处理问题有点急,这是老年人心态。

在1994年之后,《邓小平年谱》的条目就骤然变得稀疏。据老同志回忆,在这年10月前,他还可以打桥牌。10月1日是国庆45周年,老人家到瀛台观看国庆的礼花。这之后,精力再也不济。

那天,他观看礼花的这个侧影,就是我所见到的、目前公开发表的邓公生前的最后一张照片。

1997年的2月19日,邓公与世长辞。

今天是他离开二十七周年的日子。谨以这篇小文章,纪念他。


参考资料:
邓小平年谱第五卷,人民出版社
纪录片百年小平,央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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