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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与回忆

徐贻聪 老徐札记 2022-07-19

悼念与回忆

不久前,在北京外国语学院的老同学相继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又一个当年的同窗突然离去,已经是同学中第6个远去的了。消息很让我伤感,过往的事,也纷纷涌上心头。

新近走的是我们年级最年轻的那位同学,生前是中央文献西班牙文译文定稿人之一,同我常有联系,年龄还不到80岁,他的去世让我很为意外。

1958年,北外实行单独招生,于全国统考前在北京、上海、南京等地设立考场,提前招生。我是江苏北部人,就近在南京参加的考试并被录取,于当年9月开始为期5年的学业。进入北外后,我们17个同学,其中有5名女同学,被分为两个班,一个班8个,一个班9个,教室相邻,宿舍也靠在一起,上课、就寝、课外活动,基本都在一起,相互感情很深。

到3年级时,由于官方语言为西班牙语的古巴与中国建交,两国随即开始启动合作项目,急需西班牙语翻译。我们年级的大部分同学被抽调去服务,北外只保留了我和另外3名同学继续课业,准备毕业后留校作为师资人才,其中包括这位同学。其间,北外担心我们也被“流失”,对我们4人“看管”十分严格,哪儿也不让我们去,包括拒绝教育部关于让我们公费出国留学的安排意见。

但是,事情后来还是发生了变化,北外的计划被彻底打乱。1963年3月初,正当我们全力冲刺,准备迎接毕业考试的时候,周恩来总理办公室连续给北外打去两个电话,下令让我们班的全体成员提前毕业,去新成立的“北京周报”西班牙文组报到,第二个电话则是让我改去外交部。北外对此安排当然只能服从,让我们结束“寒窗”,未经任何考试,分别进入工作岗位。不过,后来还是为我们颁发了正式毕业证书,承认我们为完成了全部学业的毕业生。

离校以后,我们4人,还包括那些提前离校的部分同学,虽然在不同的工作岗位上,辗转国内外,但多年来一直保持有密切的联系和往来。特别是分别退休以后,十多位曾经的同窗,相互关怀,互相惦记,还千方百计寻找机会相聚,谈天说地,交流心得、家事,增进感情,始终保持着当年的深厚情感。

自然法则难以违拗,“世界上没有不散的筵席”。当年的同学也在相继离世,成为永别,属于势在必然。还留在世间的我们,在悼念中回忆以往,记起当年的景象,声音笑貌,嬉笑打闹,难免有伤感,但也有慰藉,因为各自都对国家和社会有所贡献,一生并没有碌碌无为。

(写于2020年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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