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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之花”,班杰拉、亚速营的前世今生

闲蛋黄 伊森艾玛 2023-06-22

俄罗斯人、白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都是东斯拉夫人,他们的祖先1000多年前携手建立了一个以基辅为中心国家,“基辅罗斯”。

13世纪蒙古人策马而来,基辅罗斯继而四分五裂,一部分处于立陶宛和波兰统治下,大致是今天的乌克兰和白俄罗斯,一部分被蒙古人统治,也就是今天的俄罗斯。西化的乌克兰和蒙古化的俄罗斯渐渐有了代沟,谁也看不惯谁。

班杰拉1.0

乌克兰民族主义者非常渴望建立一个统一独立的,跟俄罗斯没半毛钱关系的国家。这时候,一个叫斯捷潘·班杰拉(Stepan Bandera)的年轻人站了出来。

班杰拉出于1909年,其父是乌克兰希腊礼天主教会的神职人员,曾在19171920年间领导各类反共武装,最后死于与布尔什维克的战斗中,他的两个姊妹亦被发配到西伯利亚。

班杰拉积极参与各种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1929年,班杰拉开始参加针对波兰统治者的暴力倾覆活动,没几年就被波兰人扔到监狱里。1939827日乌克兰独立运动者在罗马召开二次大会,推选梅利尼克上校为首领。

1939年苏德瓜分波兰,苏联趁德军闪击波兰拿下西乌克兰和西白俄罗斯地区。纳粹德军释放了班杰拉,一些不服梅利尼克上校的乌克兰独立运动分子迅速聚集在班杰拉旗下,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出现了分裂。对于德国来说,支持哪一派并不重要,关键是谁能为德军“效力”。斯捷潘·班杰拉这一派在内斗中赢得了胜利,获得了效忠德军的机会。

这时波兰已亡国,希特勒下一步的目标就是进攻苏联。19416月,德军向利沃夫发起进攻,班杰拉迅速组织起一支一万多人的武装力量。随着德军推进,班杰拉的活动范围扩大到利沃夫州、伊万诺夫兰科夫斯克州、捷尔诺波尔州、沃伦州、罗夫诺州……被迫害和死在它们手里的犹太人、乌克兰平民不计其数。之后,班杰拉宣布乌克兰独立建国,想成为德国统治秩序内一个小藩国。

希特勒从没有允许乌克兰独立,连形式上的独立都不可以。19417月,德军秘密扣押班杰拉等人送到柏林软禁。1944年,德国释放了班杰拉,允许他回去建立“乌克兰起义军”,来配合德军攻打游击队。

1944627日,德国将原来的乌克兰“加里西亚师”更名为“第14掷弹兵师”,骨干都是班杰拉分子。8月初,波兰人在华沙举行起义,“第14掷弹兵师”参加了对波兰人的镇压。1944年苏军占领乌克兰全境,把乌克兰地区全部纳入苏联版图,纳粹德国也在盟军的进攻下覆灭,然而乌克兰极端民族主义者并没有就此消逝。

1991年苏联解体,乌克兰、俄罗斯、白俄罗斯三方领导人虽然共同发起成立了独联体。但极端反俄的乌克兰民族主义势力继续推动乌克兰向西而行,把苏联描述成侵略者和压迫者,目的是要摆脱俄罗斯影响,通过加入欧盟和北约,彻底融入西方世界。

2004年乌克兰总统选举,来自东乌克兰的地区党领导人亚努科维奇取得明显优势,几乎胜券在握。但亲西方的民主派尤先科在西方势力支持下,制造颜色革命,发动街头抗议上位,把乌俄关系开进了历史的死胡同。一些亲美势力出于反俄政治需要,开始翻腾历史的垃圾堆,把班杰拉找出来重新包装。班杰拉是乌克兰独立运动的先驱不假,可他偏偏又是一个崇尚暴力的极端主义者。是药三分毒,班杰拉这剂猛药堪比“含笑半步癫”。

20102月,乌克兰总统尤先科追授斯捷潘·班杰拉为“乌克兰英雄”称号。波兰各地当时举行了抗议活动,但乌克兰并不会罢休,因为政客们看到了歪曲历史行为进行反俄运动的好处。20155月,波罗申科又授予乌克兰反抗军为“独立战士”荣誉。201812月,乌克兰议会再次追授班杰拉“乌克兰英雄”奖项。紧接着议会又通过决议,从2019年起在全国范围内庆祝班杰拉诞辰日。所以,纪念班杰拉生日的火炬游行,街头壮汉拳打老红军等怪事在乌克兰屡屡发生,也就见怪不怪了。

亚速营2.0

亚速营最初的成员是来自哈尔科夫冶金足球俱乐部,一个狂热叫82派别”的球迷组织。1988年苏联杯中击败莫斯科鱼雷队夺冠,球迷组织又发展出了“教派”,积极参与各种打架斗殴。乌克兰局势的动荡,又让这一组织“脱胎换骨”。

2014222日,已是乌克兰总统的维克托·亚努科维奇再次被轰下台。224日俄罗斯第31独立近卫空降突击旅摘掉所有俄军标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兵攻占克里米亚。

316日,克里米亚公投。320日,俄批准了克里米亚加入联邦。顿巴斯地区的亲俄武装,效仿克里米亚举行独立公投,分别建立了以俄罗斯族为主的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47日)和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427日),顿巴斯战争爆发

哈尔科夫地区跟着陷入混乱,各方势力崛起。为了控制局势,当局开始和地方民兵武装合作。201455日,安德烈·比列茨基集结了“乌克兰爱国者”的核心成员,合并了哈尔科夫的极端组织“82教派”,在别尔江斯克成立了臭名昭著的亚速营,成为乌克兰内政部下属诸多志愿营的一股势力。

亚速营标识与二战德国党卫军第2师标识狼之钩(德语Wolfsangel,一种捕狼器材演变而成的符号)如出一辙。比列茨基一再表示:这个符号是“国家理念”(Idea of Nation)的缩写。不过“亚速营”也毫不掩饰向“德国前辈”致敬:他们像纳粹一样敬礼,像纳粹一样纹身,像纳粹一样搞火炬游行,像纳粹一样方式“战斗”……

“亚速营”成立后前往基辅,接受格鲁吉亚退役军人的训练。20146月,乌克兰内政部规定“亚速营”编制为400人,全部由合同制士兵组成,相较于其他志愿营士兵1505格里夫纳(约合人民币314元)的月薪,“亚速营”士兵月薪为4303格里夫纳(约合人民币899元)。20149月,“亚速营”逐渐扩编为团,开始接收重武器装备。

201495日,俄乌签署了《明斯克协议》,规定自2015215日零点起,在顿卢二州实施全面停火。消息一出,亚速营第一时间跳出来。别列茨基更是怒目而视:“如果这是战术动作并无问题……如果这是在乌克兰领土上与分离分子达成协议,就是叛国。”20151月,“亚速营”开始派往东乌克兰热点地区。在东乌克兰无法无天,犯下了大量掠夺、非法拘禁、拷打平民等战争罪行。

“亚速营”与西方的关系,则颇为微妙。一方面,他们公开反对乌克兰加入欧盟或北约;另一方面,他们又非常期望获得西方在资金、武器装备与训练上的支持。在20171120日,“亚速营”在媒体上洋洋得意地宣称,他们与美国与加拿大军队的军官代表团见面,安排接受训练事宜。

就像中东地区的一些极端组织一样,“亚速营”“活学活用社交媒体,吸引了来自俄罗斯、巴西、意大利、英国、法国、美国、希腊以及北欧志愿者加入“亚速营”,为乌克兰作战。这些武装人员的触手从来都不安分,有些“亚速营”成员一度出现在反修例风波中。

从班杰拉时代到亚速营,仇恨的种子正在慢慢吞噬着乌克兰人的理智。战争期间曾发生过这么一件事,顿巴斯民众为纪念一个被乌克兰击毙的女战士,举行了一场隆重的葬礼,而就在葬礼进行期间,乌克兰对葬礼地点进行了残忍的炮火袭击,事后还得意洋洋地将相关消息发布于社交平台。

千年的飘零史,大饥荒的伤痕记忆,切尔诺贝利的核阴影,历次革命带来的撕裂记忆,布查和依久姆未寒的尸骨,乌克兰曲折的民族史,只会一再唤醒和加深乌克兰的复仇意识。苦根结苦瓜,仇恨从来不是问题的解决之道,树立正确的历史和价值观,才能帮助人们走出认识的误区,消灭极端思想的温床,重回和平发展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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