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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师生-专栏】梦回二中:记我的语文老师 王北山先生 / 作者:陈卫民

教师文苑 2021-07-13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文博悦读 Author 陈卫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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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读初中时,他师范毕业不久,是我们的语文老师;我们大学毕业,他还在读博。我们有幸做他的初中学生,却没缘分做他的研究生。世上最遗憾的事儿,莫过于我们的进步赶不上先生的进步。这个人,便是我的语文老师王北山。

 

从小到大,因为一手好字,加上作文还可以,我都是语文老师的宠儿。所以,我很享受每堂语文课。到了中学,自然而然地期盼语文课。

 

毕竟是重点中学,铃声都不一样。中心小学的铃铛,是手工敲响,节奏是这样的:“当——当当——当当当”,这个铃声有点懒散,有时敲钟三次,还有人从厕所里慌张地蹿出;二中的铃声,是电铃,非常急促:“铃铃铃——”仿佛有不可迟到的威严,因此,电铃响过一遍,我们便齐整整地端坐在教室里了。

 

先生踩着铃声进入教室。一进教室,同学们望着老师翘起来的一缕头发,暗暗发笑。先生摸了摸头发说:“你们笑什么?这就叫顺其自然。”我似乎看到,先生的脸上有红云飘过。

 

我个子矮,坐第一排,有机会将先生细细打量:一件浅色衬衣,一条铁紧的白色牛仔裤,一头飘逸的艺术家一样的长发,一脸温和的笑容。他环视一下教室,用了温和的语调跟大家说:

 

“同学们好!我叫王北山,是你们的班主任,也是你们的语文老师。以后就由我和大家一起学习语文。如果同学们在学习上有什么疑难问题,或者在生活中有什么困惑,我都愿意和同学们交流、探讨,我希望能成为同学们的良师益友。小学阶段的语文学习是以识记为主,以字词的积累为主,而现在,我们同学由小学生成为中学生了,由儿童变成少年了,我们就要去领略祖国语言文字的博大精深;去感悟《离骚》汉赋的气势如虹、唐诗宋词的凝炼隽永、诸子散文的词彩句丽;去探讨那栩栩如生、生动形象的四大名著。

 

我们有着五千年灿烂的中华文化,学习语文丰富的内涵,能使你满腹诗书,出口成章;能使你洞察历史,志存高远;能使你心灵纯洁,感情丰富;能使你聪明智慧,善思善辩;更能使你文思泉涌,笔下生辉。”

 

他翻过身去,在黑板上写下三个飘逸的字:王北山。从此,这个名字注定烙印在我们脑海里一辈子。

 

 

 

 

我们的求知之旅开始。《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到朱自清的《背影》,到郭沫若《天上的街市》,语文之美,扑面而来。先生说,散文的妙趣在于,形(ren)散神(ren)不散。在他嘴里,形,神,人,都是差不多的读音。我们从乡里小学来的,习惯了这种普通话,都无所谓,倒是有几个城里伢子,在那窃窃私语。先生顿了顿,微笑着说:

 

“你们笑什么?听不懂吗?我这可是标准的隆回普通话。”

 

这样的隆回普通话,亲切,贴地气。先生上课,课堂氛围总是轻松的,有趣的,活泼的。因为他从不照本宣科,每堂课发散得多,作者的生平故事,文章的创作背景,他信手拈来,妙语连珠。稍微开点小差,就会错过很多精彩。

 

他给我们讲《天上的街市》,从郭沫若的生平,讲到其各个时期的代表作,又讲到郭沫若的朋友圈,一五一十,娓娓道来。郭沫若,作家、诗人、历史学家、剧作家、考古学家、古文字学家。这么多头衔,都对应着相应的成就。从第一部诗集《女神》,到其历史剧《屈原》《虎符》,到《甲申三百年祭》,再到建国后历史剧作《蔡文姬》,都有着广泛而深厚的影响力。先生又讲起郭沫若的学习经历:赴日留学,与郁达夫、成仿吾等组织“创造社”;消沉苦闷中苦读王阳明,又研究老庄哲学,同时广泛接触西方名家泰戈尔、歌德的作品,堪称学贯中西,博古通今,学识渊博,才华横溢……

 

他给我们讲毛主席的作品。从石三伢子的得名讲起,讲其求学经历,革命经历,书法特点,文学成就,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民间传说,这堂课上,先生似乎又变成了历史老师。

 

一双双渴望的眼神里,藏着一个个大问号:“后来呢,后来呢?”

 

枯燥乏味的课程,我们盼望着下课铃快点响起;而听先生的课,我们却是那么讨厌下课铃响。

 

这是愉快的拖堂。后面几个高个子,尿憋了很久,却又舍不得走,在那挪来挪去,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幸福,还是痛苦。

 

先生讲课,也从不站在同一个位置,他兴之所至,边走边讲,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他吸引。走到课桌边上来,一手拿书,一手撑在课桌上,一腿独立,一腿弯曲,就像卓别林的经典造型,一副等待多戈的闲适。偶尔,也用沾满粉笔灰的手,拂一下飘逸的头发。

 

这次,先生站定在一个打瞌睡的同学面前,用手指捅了捅酣睡中的人,用了揶揄的口吻说:

 

“张同学,睡得这么香,口水流这么长,应该从家里带个围嘴来啊。”(围嘴,就是兜住婴儿流口水的东西。)

 

满教室哄堂大笑。打瞌睡的揉揉惺忪的睡眼,强撑着眼皮。

 

先生就是这样,作为语文老师,他的语言,是有艺术,有特点,有力量的。

 

他的作文评语,与众不同,只写文章的亮点,遇到有气势的排比,或者精当的比喻,他会画个大圈,标上三个感叹号,有时也会写两个字:精彩!甚至写:very good!泛泛而谈的“语句通顺,字迹工整”等等,从来没出现在评语里。

 

看作文,先生惜墨如金;做思想工作,先生也是从不罗嗦。他坚信响鼓不用重锤,能够考进二中的,都是相对拔尖的。但有些毛病,必须要适当提醒。他绝不骂人,但善意的讽刺,却是比挨打还难受:“针刺”一回,记忆一生。我也被先生提醒过。

 

那时候,我疯狂地迷恋上了乒乓球。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吃完晚餐,饭钵都不洗,先到水泥球台排队。人太多,“当皇帝”的规矩颇为流行:新上场的,要经过场上的坐庄者“考试”,考试通过,可以打四个或是六个球,打赢了庄家,你就取而代之当皇帝。一般情况下,很多人辛辛苦苦排队几分钟,上场就是吃一记发球走人,又下去排队。我因为乐此不疲地捡球,偶尔会得到“皇帝”的照顾,所以可以多打几点。从晚霞满天开始,一定要打到只看得见乒乓球模糊的影子为止。电铃响了两遍,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跑到教室,先生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卫民同学,你到哪去了,一身黑汗?”

 

“打——乒乓——球。”我嗫嚅着说。

 

“打乒乓球这么攒劲,怕是要参加世界比赛啊!”

 

在同学们的哄笑声中,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鲁迅先生在三味书屋的书桌上刻下一个早字,我也在心里刻下一个早字,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迟到过。

 

 

平时读得扎实,考试时泰然自若。散发着油墨味的卷子,是先生刻出来的。其他题目都淡忘了,这种题型,我倒是记忆犹新。在下列语句中,没有错误的一句是:

 

A、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B、峰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C、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D、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遍。

 

我边做题目边想,先生出这些题目,真的是煞费苦心啊。我好像识破了王老师的“诡计”(这不就是考我们是否足够细心嘛),兀自发笑,引来先生的注意,见我全部答对,对我投来鼓励的一瞥。

 

很多人考试时一头雾水,觉得这个也对,那个也不错,考完一翻书,恍然大悟,后悔莫迭!

 

有些错误,先生可以原谅;有些错误,是先生的禁忌,若是反复犯错,那是绝对不可饶恕。比如以下病句:

 

“看到榜样,使我感到了力量。”

 

“不小心踩到了牛粪,使我大吃一斤”……

 

若是有谁这么用“使我”二字,那么,先生稀疏胡须之上那似笑非笑的嘴角,和飘飘长发下那犀利无比的眼神,绝对“使你”很难受!从那时起,我们就记住,千万不要乱用“使我”!直到现在,这些回忆虽然不曾“使我”受伤,但还是“使我”很难忘!

 

“使我”难忘的,还有很多。譬如先生的“草鞋皮鞋理论”。初中二年级,课程难度加大,有些人有了松懈的情绪,甚至有人破罐子破摔,拿着家里给的学费,买了漂亮的皮鞋。每天皮鞋擦得雪亮,摩丝抹得溜光,招摇过市。

 

班会上,先生用了罕有的严肃表情说道:

 

“考上二中的,你们都是尖子。学习上谁没遇到过困难?难就要迎头赶上。初中不努力,考不上高中,回去只有穿草鞋;初中攒点劲,发点狠,考上高中考大学,你就能穿皮鞋。”

 

初中三年级时,我们面临人生第一道重要的选择题:是考中专跳出农门帮家里减轻负担,还是考高中考大学一路深造?家里拿不定主意。拿不定主意的,还有很多类似的农村家庭。先生知道我们的困惑,喊我们出去谈话,一是问自己的决心有多大,二是问家里的实际情况是否能够承受。他给出的建议,让很多优秀的苗子没有重蹈先生当年的遗憾。我当时耍了个心眼,在中专的筛查考试中,故意留下了几道大题没做,我如愿落榜,得以继续读高中。

 

人生的路很漫长,但要紧处往往只有几步。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先生给很多人提出的建议,改变了我们的命运。

 

 

 

 

使我们大家都难忘的,还有二中出了名的严格管理。从课堂到宿舍,干的啥事儿,都跟操行分挂钩。唯一的放松时间,就是睡觉前的嘻嘻哈哈。连日的阴雨,宿舍积了一层水。许是宿舍太过潮湿,很多人都有了风湿病,一到晚上,风湿疼的就喊唉哟;冬天抢不到热水,多日不洗澡,身上长疥疮的也不少,挠痒挠得索索响。即便是这样,随着一些让我们害羞的体毛长出,卧谈会有人提到了谁谁谁漂亮,哪个喜欢哪个。我感觉自己的被子被人掖紧了一点,然后看到一个黑影子走了出去。

 

第二天,睡觉讲话的几个人全部被扣了操行分。原来,偷听卧谈会的,帮我掖被子的,都是王老师。

 

先生晚上可以神出鬼没,课堂上就瞒不过那些眼尖的人。英语课,卿老师正在跟我们讲解单词,后面有小小的声音,翻过头去看,先生正在奋笔疾书,认真地做着记录。原来,那时先生为了考研,跟我们一起学英语。令我佩服的是,同我们一起背单词的他,三年后就在背诵博士英语了!

 

我怎么知道先生背诵博士英语呢?这是因为,先生喊我们去帮着批改作业,我在他的房子里发现的。有资格帮老师批改作业的,就那么两三个人,必须字漂亮,作文也漂亮。对于我来说,红墨水钢笔意味着无上的权威,打勾打叉,这是无上的权力,是极大的荣耀,当然,也是极大的责任。先生交代注意事项,我们就按照要求批改作业。改作业,其实也是自我学习自我成长的过程。特别是改作文,怎么评判一篇作文的好坏,心里就有了杆秤。

 

先生在一旁洗衣服。他搬起一根小矮凳,哼着歌曲,悉悉索索地搓衣服。我们那时候瞎猜,老师帅得像小虎队,师娘也一定很温柔漂亮吧。

 

批改作业的时候,我们仔细打量先生的房子。这是丁字楼,窗外是几棵柚子树,硕果累累,树影重重,清香阵阵。一张床,占据了屋子的一大半;壁柜上、枕头旁、桌子上,满是大部头的书;墙壁上,贴满了“乾坤坎离震”之类的的神秘符号,看到桌子上的《周易》,我们大概明白,先生是在研究周易;后来,墙壁上的“乾坤坎离震”被英语单词取代,我们知道,先生英语课上跟我们一起听,回家就用这个办法记单词;初三时,先生床头的英语字典,密密麻麻做满了记号,都快被翻烂了。一本更厚的博士英语,已经翻开一半,静静地躺在那儿。

 

 

 

先生房里也有各种文学杂志。读者啊,当代啊,收获啊。当然,还有二中的的精神食粮:《凤声报》。我们开口借阅,他满心欢喜。有次,他不经意地说:只要喜欢,只要坚持,你们的文章也可以上《凤声报》,甚至可以跟杂志上写得一样的精彩。

 

初中二年级,邵阳日报开通了校园版块,先生动员大家投稿。经常受到圈阅的、写作小有灵气的晓玲,试着投了一篇稿,被采用了。宣传委员从收发室拿着报纸到班上广而告之:晓玲发表文章啦!

 

文学的种子一旦萌芽,便有蓬勃向上的力量。晓玲发表文章,得了16元的稿费,这是半个月的生活费啊!于是,李傻傻,久亮,慧斌,还有我,不甘寂寞,你追我赶,都开始写了起来。我写了一篇文章给他看,心里忐忑不安没底呢,没想到他在班上朗诵了出来。这下子,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自信的风帆鼓得满满。

 

先生推荐我参加作文比赛。命题老师沉吟半天,在黑板上写下作文题目:烦。或许是天气太热,好多参赛选手汗如雨下。我以个子矮作为自嘲,讲述个子矮的种种烦恼,到后来引出身高不是问题,学识高境界高更值得关注值得修炼的主题,酣畅淋漓地完成了比赛。这篇作文,让我们八十五班扬眉吐气:被他班盘踞的作文比赛一等奖,终于轮到八十五班了!

 

可能是疯狂写作占据太多时间,一道阅读理解题,竟然难住了很多人。先生喊了李傻傻上来回答,李傻傻站了半天,脑袋一片空白。

 

 “这个题目,想不到你也不会做?”言下之意就是,这样的难题,他应该会做。这不就是一种变相的夸奖?我当时竟然有点吃醋。好在,大脑搜寻一番,短路的记忆又畅通了。

……

 

这是跟先生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每个镜头,就像特写一样,在岁月的洪流中不曾被冲淡,反而愈来愈清晰。

 

我不知道,我们跟先生是怎么分的手,以及是否有合影。如果有,那我们的笑容一定饱含着不舍。就像实习老师离开我们一样,多愁善感的女生也是热泪盈眶。反正在繁重的学业中,先生淡出了我们视线。后来我们在《隆回报》见过先生采写的新闻,联想起他教的新闻的几大要素,对照他写的新闻,觉得格外亲切。

 

我试着给他写信。没想到,几天后,竟然收到了他的回信:

 

……替我向难兄难弟们问好……”天哪,他竟然称呼我们为难兄难弟!看着这几个字,我们血气上涌,豪情万丈。有资格做先生的哥们,那我们也是文化人啊!从那一刻起,先生就像一位邻家大哥,走向我们内心深处。

 

高中阶段,基本失联。原来他在《隆回报》积累了几年。他的微信头像,胸前挂着相机,双手叉腰,俾睨天下,估计就是那时候心绪的写照吧。

 

 

再次跟先生联系上,是通过《长沙晚报》的屈金轶老师。当时,我在一家杂志当编辑,跟其他媒体也有往来。屈老师听说我是隆回人,就说这么巧,1999年至2002年广西大学读研时,有个同学也是隆回的。再一问,这么巧,他的研究生同学,就是我的初中语文老师。断线多年的风筝,总算是又连上了!

 

怕唐突了先生,我迫不及待地发了信息。广西大学研究生毕业,先生又读了博士,现在,已经是在昆明理工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副院长,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一个师范毕业生,自学升本,考研,考博,他的人生,就是不断超越自我的人生,他的拼劲,实在让我们汗颜!须知道,他的英文底子,就是霸蛮啃下一部厚厚的字典打下来的!

 

我是该佩服先生的记忆力,还是佩服先生的恒心?时隔二十多年,我们组建了班级微信群,先生事务繁忙,偶尔在群里冒个泡。令我们叹服的是,时隔二十多年,有些小伙伴我们都叫不出名字,而他差不多能全部喊得出名字,记得你是哪里人。

 

继续跟先生沟通,就像迷途的羔羊找到了母亲,精神一下子有了归属。在沟通中,我表示大学没有学中文专业的遗憾,甚至有再到大学里学中文的疯狂打算,先生却温婉地劝我,搞创作,不一定非要学中文。文学成才主要靠天赋,靠勤奋,靠阅历。只要坚持多读,多悟,多写,凭我的底子,只要坚持,总会有所得。

 

八五八六班的那些同学们,现在正成为各行各业的中坚力量。从商的,从政的,从教的,从文的,大有才人出。几乎所有人,对王北山这位先生,都怀有共同的景仰,都有发自内心的佩服,都有来自心底的感恩。文末的留言区,让我们的感恩放肆地奔涌吧。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让我们跟着先生一起成长:我们不但做您的初中学生,而且要做您的大学弟子。甚至,读研,读博,希望一直得到您的耳提面命。一辈子做您的好学生,好朋友,好兄弟!

 

来源:文博悦读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陈卫民,湖南隆回人,80后文艺青年,长沙市作协会员。坚信生命通过文字留下痕迹,坚持原创乡土文学,记录小人物,记录大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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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师生”,共和国教育史上一个灿烂的群体,支撑起祖国基础教育的半边天,他们中的大多数如今都已过了不惑之年,甚至知天命的年龄。

然而,如今大多数中等师范学校都已经停办或者改制,几十年后,'中师生"将成为绝唱!

为了重温当年的岁月,让更多的人了解我们这一代中师生群体,《教师文苑》特开设“我们曾是中师生”专栏,希望希望能成为咱们中师生的温暖家园! 

各位曾经的中师生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我们拥有共同的“中师生”身份,怀揣共同的“中师生情结”,欢迎大家踊跃来稿,分享自己当年的中师生活以及毕业后自己的人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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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简介】醉卧蘭亭: 男,70后,1993年毕业于民权师范学校,做过三年乡村中学教师,现供职于南京某高校。教过十几年英语,现从事美国政治与外交方面教学与研究工作。工作之余执着于少年时的文学梦,写作只是为了留作纪念。

 希望结交有情怀的你一起:  

品茗、读书、写文章;观云、赏月、念秋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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