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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 | 李晓东:集体户没了大锅饭,那日子有点难熬

李晓东 新三届 2022-06-26

人物简历
作者青年时代

    

李晓东,1978年考入辽宁大学铁岭分校中文系。曾任开原市文联主席,为辽宁省散文学会会员、铁岭市作协会员。在机关工作35年,在报刊上发表散文、杂文、随笔300余篇。


原题
难忘的"知青"日子




作者:李晓东




有人说“知青”那段日子很苦,有点像有期徒刑的“劳改”;有人说“知青”那段日子很累,但能锻炼人的意志并强健体魄。我觉得说得都没有错,我想结合自己的切身实践,再谈一谈对上面两句话的体会。

上山下乡的那段人生,是我记忆里永远抹不掉的一段历史,也是我终身忘不了的一缕痛。

当年,毛主席发出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我们的回答是:“我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农村是广阔天地,知识青年到那里是大有作为的!”。此后,我们便迈着坚定的步伐,义无返顾地奔赴农村,踏上了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革命道路。

1970年秋,开原县在火车站前面的广场召开了全市规模的万人欢送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动员大会。不记得什么人坐在主席台上,也不知道哪些人讲了话,更没有听清楚他们都讲了什么内容……只记得轰轰烈烈的大会没用多长时间就结束了,一辆辆破旧的敞篷大卡车满载着十七八岁的中学生开赴他们完全陌生的偏远农村。

没有彩旗飘飘,没有锣鼓喧天,也没有夹道欢送和欢迎,一切显得那么悄无声息,甚至让我感觉上午这场规模隆重的动员大会,也是不得不应付召开的。

还好,我插队的那个村——三家子公社前三家子大队距离县城不过25公里。没用一个小时,大卡车就把我们送到了生产队的青年点。青年点是一栋(8间)单薄的砖瓦房,说其单薄,一是房子的举架矮,一举手就差不多碰到房梁;二是单层的门窗,连天棚也没有。给我们住的是东侧的两间,南北两铺火炕,睡满了我们8名知青。

知青吃的饭菜。开始,生产队派来一名专门给我们做饭的“炊事员”。大家只管上工,下工回到青年点吃“现成的”。

然而,好景不长,一年后不知为什么“炊事员”不干了。此后,我们只好“一人一盆伙”地“各自为战”,也就是自己做饭自己吃。自己会做饭的,吃得就可口一些;开始做不好饭的,就得经常吃夹生的饭(半生不熟或者烧糊的饭)。

由于人多锅少,先抢到锅灶的自然先做饭,饭可以及时吃到嘴,时间也充足可以吃得饱;轮到最后使用锅灶的,饭尚未做熟或者尚未吃饱,上工的钟声就敲响了……于是,只能随手抓两个玉米面大饼子边走边吃地上工了。

为了不与他人争抢锅灶,也为了自己能及时吃上饭,后来我不得不买了个煤油炉(烧煤油的炉具),自己做饭吃。方便是方便了,但是困难依旧不少。

为了省钱,我舍不得买煤油作燃料,只能找拖拉机维修点要一些废弃的柴油,经沉淀后用其代替煤油作燃料。用这种废弃的柴油作燃料,最大的特点是油烟浓烈,要不了几天就会把锅碗瓢盆熏得个个“黑漆寥光”,用这种餐具盛食物,让人看了作呕更没有了食欲。

困难还不止这些,最难过的是吃的东西贫乏与短缺。当年大米每斤0.40元,差不多可以买4斤玉米面。尤其是若吃大米饭一个人一顿吃掉一斤都不觉得饱,而若将一斤大米换成4斤玉米面,就足够吃一天的。所以,大家都是上顿下顿的玉米面大饼子,半年不换样。吃得我们一点没有了胃口,只觉得那粗糙的玉米面嚼到嘴里就散花,到嗓子眼儿就搭噶(咽不下去),每个人都发誓:“一辈子不吃玉米面大饼子都不会再想它,下辈子再不吃玉米面!”


知青的吃菜也特别单调,我所在的是旱田生产队,不种蔬菜,所以一年到头基本是天天不换样的白水煮白菜。没有鸡鸭鱼肉,也没有油花,放些咸盐和酱油就算是全部作料了,连葱花也没有。大家最常做的饭菜就是“一锅出”,大铁锅的底部是白水煮白菜,周围贴的是一圈玉米面大饼子。

到了秋天会好一些,土豆下来了会放些土豆,生产队开了粉坊、豆腐坊,有时会放些粉头或豆腐。白菜炖土豆、白菜炖豆腐,就算我们当年最好的佐菜了。实在嘴馋的话,有人会趁回家之机炸一罐头瓶肉酱或炒些盐豆用来佐饭。一旦有人拿出这样的奢侈食品,那就会被大家一哄而抢,随即便一扫而光。

那时,每到秋季县里或公社都要开展大规模的农田基本建设会战。比如挖河道修水渠、垒堤坝筑水利设施……所谓“会战”,就是人海战术。即以各公社为单位,组织成千上万的人,用最原始的锹和土篮,靠手挖肩挑,修水利工程。最常见的是挖土方、挑土篮。一脚踩下去鞋里就会灌满了土,用铁锹将土一锹一锹地装进土篮子,再将一百多斤重的装满土的篮子一篮子一篮子地挑到几十米外的堤坝处。工地上到处红旗招展,民工如蚁,大喇叭不停地宣传鼓动,人人奋力争先。

我担着装满土的百多斤重担子,在往返几十米的运距中,一天要跑上个百个来回。我那原本稚嫩的肩膀,半天就被压出血印了。为争一口气,我索性甩掉外衣,光着膀子任凭扁担把肩膀磨红、磨肿、磨“起沙”、磨掉皮、再磨出茧子……再压下去便会没有了知觉。胳膊酸痛得连端饭碗都打颤,满手的水泡让你五指无法并拢……

每到这个季节,知青就派上了用场——“出民工”。知青们也愿意出民工,因为一旦出了民工就不再需要自己做饭了。生产队会统一开伙(生产队负责统一做饭),而且伙食标准特别的高,常见的饭菜就是大米饭炖豆腐(俗称“白对白”),“可劲儿造”。大家吃得那叫香,香得根本就不用细嚼慢咽,那刚进到嘴里的白米饭和白豆腐,自己个儿就往嗓子眼儿里面钻,再不像那粗糙的玉米面大饼子咽不下去。

知青居住的“青年点”。几间破旧的平房,就是我们青年点永久的“窝”。青年点的房子由于年久失修,门窗的玻璃早被打碎换成了塑料布,房子上面的瓦坏了,夜里躺在炕上仰面就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夏天还好,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到了冬天可就遭罪了,外面下大雪屋里飘雪花。严重的是,刺骨的北风不顾一切地从门窗的缝隙和房子顶上挤进来,冻得水缸成了大冰坨,冻得脸盆起鼓。大家没有水做饭,没有水洗脸,一周洗一次脸是常有的事儿。

当时的我只有一个信念:“听毛主席的话,跟党走!”“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再苦再累心也甜……”我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繁重的体力劳动,使得尚未成熟的身体经历了透支的历练,极左的思潮却又扭曲了纯洁的信仰。懵懂的我们以为拼命地流汗就是在与天斗、与地斗,就是在改造自己的资产阶级灵魂,就是在“大有作为”!

人人企盼早日返城。知青们插队的经历,短则4~5年,长则十几年,必须经过这段“有期劳改”后才得以返城。这期间受的苦、遭的罪,只有自己才有切身的体会。大家渴望着早日返城,渴望着早日分配个稳定的工作。

那时的知青返城指标很少,知青返城难,令人难以置信。以我本人为例,我是1970年9月2日下乡插队,1974年12月返城的(知青龄4年4个月)。我是我所在的生产队十五六个知青中第一个返城的,而我们“青年点”还有许多1965~1968年的知青尚未回城,他们大多在农村呆了8~10年,最久的要呆上15年)。

超负荷的农村劳动。知青们在这一片黑土地上,每天任凭风沙在我们脸上无情地抽打,每天任饥餓把我们餓得前心贴后心。由于年龄小,我们只感觉每天十多个小时的农活严重超负荷。酷热的夏天,我们的每一滴汗水都要被摔成八瓣儿,后背要被烈日晒得脱落几层皮;寒冷的冬天,我们在冰天寒地里冻的浑身发抖,手脚像被猫咬了一般;乍暖还寒的时候,我们要抡大锤刨粪堆;春天,我们要刨茬子、翻地,要踩格子、播种,还要挑苗、插秧;夏天,旱田要锄地、水田要薅草……

最忘不了的是那年的夏季麦收,我自作聪明地多了个小心眼儿。害怕麦芒会扎满衣服,也为了省着洗衣服费劲,我独出心裁地脱掉上衣光着膀子拔麦子。结果,我的后背被烈日晒秃噜了皮,前胸被麦芒扎得密密麻麻的红肿一片。由于麦芒扎进了皮肤里面,“如芒在身”痛得我一连十几天不敢穿衣服,躺不下、睡不着……别提多难受了。

当年插队时,生产队长常常把最脏最累的活分派给知青干,比如出民工、挖河道、挑土方、秋季的抢收、扛粮,春季的刨粪堆、翻地,夏季的铲地、锄草,只要是队长安排的活计,甭管多累都不能讲价钱。

春天水田挑苗插秧,肩上要担着一百多斤稻秧的担子,一担就是一天,任凭肩膀红肿却从不能喊一句累;

秋天搞农田基本建设,挖河道、修水利工程,几天就挑坏了土篮。沉重的沙子,更是压弯了腰,磨破了肩膀;冬天打场,扛粮的重活更是少不了知青。满满一麻袋的水稻是130斤,玉米是180斤,要“立式”地扛在肩上,走在一尺宽的跳板上两米多高,再自己将粮食倒进粮仓……

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是秋后的割庄稼,农活往往看着容易干起来难。要不了多久我就被别人远远地甩在后面,周围的人都割到我的前面,自然而然给我留下很长一条待割的庄稼,大家称其为“门帘子”。每次割地,我的“门帘子”总是长长的……别人歇憩了,我在割;别人收工了,我还在割。只觉得腰疼的像折了一般,满手都是血泡,却不敢松开镰刀,生怕重握时疼痛难忍……

秋天的晨露很凉,割庄稼又会让你忙得手忙脚乱,要不了多一会儿,庄稼上面的晨露就会打湿你的衣裤,让你浑身冰冷。等到中午,那炽烈的骄阳又会为把你湿透的衣裤晒干,晒得湿透的衣裤变成了闷热不透气的蒸笼,这时的你根本顾不上骄阳烤得身上冒油,只是一个劲儿挥舞镰刀。随后,汗水又会再次浸透了衣裤,如此再过几个小时,在阵阵晚风中,冰凉的衣裤又会让你感到晚秋的冷意。所有这些温度的反差你已经无暇顾及,因为那道长长的“帘子”摆在你的面前,急得我眼里冒火, 浑身冒汗!哪还有心思再想其它。哪里是活计的落后, 分明是人格的压力! 迫使我憋足了劲,猛挥着手中的镰刀 !手忙脚乱中一不小心,偏偏又砍在自己的手上、脚上……哪里有药可上,就简单包扎一下,继续割那割不完的“帘子”。至今我的手上、腿上还落下当年的伤疤。

太阳消逝的无影无踪了,在朦胧的月光中,我拎着沾满鲜血的镰刀,疲惫不堪地回到青年点,原本那难忍的饥饿感不知何时没有了,一头扎到炕上只想睡觉,一个秋天都是这样过的。不过,我也为自己骄傲,我咬紧牙关战胜了一切困难,当年便挣得了整劳力的工分。

返城后成为单位的骨干。1974年12月,我被抽调返城到开原县前进百货商店当卖布的营业员。那时还是计划经济,全国上下都在开展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活动。我们商业在搞对业务竞赛。我作为一名什么也不会的新兵,很快就在打算盘、量布、板布、商品摆设等技术竞赛中名列前茅。我曾经代表开原县前进百货商店,在与铁岭市兄弟商店业务技术比赛中获得优异成绩。对此,许多老营业员对我能够以新兵的身份取得如此优异的成绩很不理解。我心里有数,我有知青那段艰苦日子的锻炼,这点困难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1977年,国家决定恢复高考。听到这个消息我既高兴又焦急,兴奋的是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被我遇上了,焦急的是自己这小学文化的初中生能考得上大学吗?

四年半的知青生活锻炼了我,在我面前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于是我毅然的报了名,结果,第一年高考发榜时,我连体检的份儿都没有(按当年高考规定,只有进入录取分数线的考生才可以进行体检)。

面对名落孙山的沉重打击,我并没有灰心,相反倒激发了我一定要考上大学的坚定信念。这时,单位正在筹建福利性家属房,我作为已有四年多工龄的男职工,可以得到这份难得的福利待遇。但是,我放弃了,这又使许多老营业员不理解。“有多少想要福利房的人,都得不到房子,现在给你还不要……”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这是对自己的严格要求。我给自己实施的是背水一战,完全断了自己的后路,为的是促使自己必须考上大学的坚定信心。因为我有过知青那段生活,就不会再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这时,公司的领导又找到我:“公司缺一名会计,打算培养你,你愿意吗?”

“当然愿意!当会计是我求之不得的好事,我知道公司是管理机关,公司的会计岗位是干部。去公司当会计,这可是许多人托门路都求不到的美差……”我禁不住高兴地回答领导。

虽然我内心非常愿意去公司当会计,但我还是向领导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首先,我感谢领导对我的信任。但我还是不能放弃高考,还想再考一考试一试……

领导的态度也很明朗:“你若参加高考,我们则另选他人”。面对这两难选择,最终的我还是谢绝了领导的好意。看来,堵死了一切后路的我只剩下奋力拼搏了。应该说,这种决心和勇气,也是源自于我当年的知青生活锻炼。

白天,我一边在柜台里卖布,一边默念着历史、地理、政治、哲学等需要死记硬背的题。为了减少商店嘈杂环境对我复习的影响,我和同事订立攻守同盟:只要领导看不见,我就钻进柜台底下(储藏布匹处)偷偷地看书,全身心地投入复习功课(工作时间是不可以做私事的)。而我的同事则为我“站岗放哨”,只要看见领导过来巡视,立刻敲击柜台向我发出“警报信号”。我只要听到敲击柜台的声音,就知道领导已经朝我所在的位置走过来了。于是,我会立刻从柜台底下钻出来,做模做样地在柜台前边照顾顾客。

每天下班之前,商店还要开那永远开不完的“大尾巴会”(那时“四人帮”的极左余毒尚存,每天班后都要有一两小时的政治学习(读报纸、谈心得)。

回家后,匆匆嚼上几口饭,我便开始“挑灯夜读”了。当时,既没有“高考补习班”辅导班,也没有老师可以求教,甚至连课本教材也没有。我只能按照高考复习大纲,到新华书店买来一些辅导材料,大海捞针般地通盘复习。

经过半年的刻苦复习(我每天都要复习到后半夜),高考成绩发榜后,我的喜怒也是一波三折的。数学成绩是最先发表的,当我听到自己的数学成绩仅仅考了18.5分,心里顿时凉了大半截。因为仅这一科的成绩,就足以把我的高考总分落下很多。我当时就傻了眼,自我感觉一定与大学无缘了。然而,接下来我其它几科的考试成绩却越来越好。比如:政治,80分;地理82分;历史78分,仅仅这三科就高达240分。再加上语文试卷的38.5分,我竟然出人意料地取得了293分的好成绩(当年辽宁省高校最低录取分数线仅280分)。

再后来的我,却以自己数学获得的这18.5分的成绩而沾沾自喜了。因为高考后有位老师告诉我,你这不起眼儿的18.5分,可是当年开原重点高中应届生(文科班)的数学试卷前八名的好成绩(据参与判卷的老师说,他经手的文科考生的数学试卷,大约有一少半的考生的数学成绩是零分)。另一多半的试卷,即使有成绩也是低得可怜的。

我终于接到了“辽大铁岭分校”的录取通知书,当我拿到这张录取通知书时令我思绪万千。如果问我最终使我梦想成真的动力是什么?可以肯定地回答:是四年半的知青生活锻炼了我,给了我追求理想的动力,让我有勇气、有办法克服各种困难。


如今,我到市委机关工作已经35个年头了。我从一名小办事员干起,后来先后担任了市委办公室副主任、市文化局局长、市文联主席、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市政协常委和市人大常委等职务。我不善于阿谀奉承,也从未依靠过任何裙带关系,我为人诚实守信,为官清正廉洁,干工作凭的是对事业的一腔热血和勤奋刻苦,正是这种任劳任怨、不畏困难、不负输的劲头和苦干、实干的精神感动了领导,感动了身边的同志,我才得到了组织的提拔和重用。而所有这些良好的工作作风,无疑于都源自我当年当知青的经历。

四年半的知青生活锻炼了我的体魄,磨练了我的意志,也一直影响着我克服和战胜人生遇到的一个又一个困难。我坦承自己的人生历练,就因为自己有了知青这段经历,使我在此后的工作和生活中,能够从容地面对各种困难,再没有什么困难能够难倒我。

我要感谢当年的那段知青生活锻炼了我的体魄;感谢当年农村那艰苦的环境磨练了我的意志,感谢那些勤劳朴实的农民言传身教影响我形成了积极向上、不甘落后的性格。

李晓东专列

李晓东:报名高考,

单位头头挖苦我走白专道路

不满17岁的我,对社会懵懵懂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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