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青工丨王立平:施老师突击检查,我高分过关收编老婆

关注本号☞ 新三届 2024-04-01
一个转身,光阴就成了故事
一次回眸,岁月便成了风景
作者简历
 作者下乡时
王立平,1953年生,北京知青, 1969年下乡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1973年推荐上学离开北大荒,1975年毕业于大庆石油学校钻井专业,1985年毕业于黑龙江电大物理专业,1993年获哈尔滨建筑工程学院硕士学位。先后工作于大庆油田、中国运载火箭技术研究院等单位,高级工程师。2013年于北京退休。


原题
细节决定成败



作者:王立平


钻井现场


01
收编老婆


大概是1977年末还是1978年初,我在大庆油田钻井指挥部固井大队技术组工作。那时固井大队驻地在大庆萨尔图打虎庄,离萨尔图火车站(现在的大庆火车站)不太远,顶多两三公里的样子。

冬天钻井工作较少,固井队上井不多。一天,同在技术组的长福找到我,挤眉弄眼的说:快回去,你对象来找你了。

长福是我上届的同学,哈尔滨知青,老家是山东的,喜欢学山东话逗人。

我能上他当吗?固井大队除了后勤、器材供应、保养车间有女职工外,基本都是男的。学校同班同学都是男的。对象,还不知道在哪儿候着呢。

长福急了:真的!一个女的,没骗你!

我将信将疑的跟他回到宿舍。真是个女的,细看,这不是施老师吗?不过那时她还不是老师,是哈尔滨师范学校的学生。

施老师和我下乡时是一个连的,但不熟。1976年,就是唐山地震那年,我回北京探亲兼出差时头部意外摔伤,很重,在北京休息了近半年。期间施老师暑假去天津同学处玩儿,正好赶上地震。趁乱又跑到北京,找连队下乡时的女友玩儿,被地震阻在北京未按期回哈尔滨。

由于我伤很重,出院后我妈妈不放心让我一人回大庆。正好我两人可以结伴回哈尔滨,我再转道回大庆,由此建立了联系。前一阵我回北京她托我带了些东西,我回大庆路过哈尔滨时火车停一刻钟。约好她来拿,但她没按时来,估计信走得慢,她没收到信。我想以后有机会再带给她吧。

谁知她竟然两眼一抹黑的就摸过来了,幸亏火车站离打虎庄不远。

晚上来不及回哈尔滨啦。固井队没有女宿舍,我把同屋的两个人撵走,就让她住我床铺上吧。

后来,施老师多次和我说起这个细节。她没想到我的床铺、被子这么干净。

这里插一段我以前写的,就是我们固井队同事的故事,那是多数男生的日子。

(女朋友说要来队里看看喜娃子住的地方。这下喜娃子慌了,小年轻,单身的日子本来就是顾头不顾腚,自己过着没事,女朋友来视察可不得了。

喜娃子井也不上了,请假,整理内务。他住一个小房间,两人。洗澡、洗衣服、洗被子、洗床单,通通洗。不但自己的洗,连带同屋的也全包圆,不洗不成啊,不洗人家就故意弄得乌烟瘴气。

那天才叫热闹,喜娃子门前又是一堆人。只见喜娃子脚穿雨鞋,拎着水桶,屋里屋外的拖地,把个小屋整的像个水房似的。每次擦完一遍,刚想喘口气,屋外看热闹的就会有人在笑声中故意穿着泥了吧唧的工鞋,装模作样的进去转一圈,留下一圈脚印。于是喜娃子只好一边求饶作揖,一边再擦一遍……)

施老师说那是她第一次接触除家里人以外男生的床铺。

现在她还能记得我当时床铺的床单、被单,床单是洗的干干净净的泡泡纱布,墨绿被面,被里是白底加粉、浅蓝、浅黄条纹,也是干干净净。

其实从下乡起,我很快就学会洗衣服之类,开始自力更生了。洗衣服、被子、床单,缝被子、扣子,那是经常的。兄弟可怜啊!那时也没个女的帮帮我,都是兄弟自己干的。

咱还有个优点,从善如流。以前我的毛巾用完都是顺手甩到铁丝上,第二天就变成一条干带鱼耷拉在哪儿。施老师在我这儿住了一晚上,我发现她把毛巾展开平平整整的晾在铁丝上,看着挺舒服。于是,从此以后兄弟也照此办理,养成了一个好习惯。

当然,从后果来看,这次施老师来我这儿也可以视为一次无意中的突击检查,兄弟应当算是高分通过。

施老师走后我们的联系多了起来,估计床铺上的细节对于我把施老师收编过来起了不小的作用。

经过时间的发酵和兄弟的努力,施老师终于成了我们家的施老师。

所谓“细节决定成败”!某个细节看上去可能与主旨基本没有关系,或者仅有一丝一缕的点点关系。但是,当我们把所有细节都认真铺垫好之后,成功就会顺势而来。

大庆固井榔头工


02

未雨绸缪


1977年,大庆钻井指挥部固井队。

这时我已调到技术组。技术组的主要工作就是固井设计、施工。

组里有四个老大学生,两个东北石油学院毕业的。一个北京石油学院六十年代初毕业的,但这个比较特殊,他不上井,主要是在大队和公司搞宣传方面的事儿,有一定名气,还有个特定称谓——“工人诗人”。还有一个是东北农学院毕业的,张师傅,而且他是学兽医专业的,搞笑吧。但是这个张师傅极其聪明,悟性强、技术好。改革开放以后,他就调回老家哈尔滨附近的一个县里去了。他一直两地生活,妻子在老家,据说很漂亮,张师傅调回去后最终成为了他们县法院的院长,又一次跨行业逆袭。所以说专业并不是障碍,最大的障碍在心里。

这个张师傅常常理直气壮的发表“不同见解”。有一次非常明确的告诉我们:刷牙没有用,不用刷也可以。东北不是酸菜多吗?你多吃酸菜就可以!我就不怎么刷牙,你看我的牙!他的牙还真好。

跑题了。

我们主要是跟着东油的两个师傅上井。他们主施工,我们辅助。

固井基本是钻井工程最后一个工序,这口井能否正常交出去,与固井质量有莫大的关系。因此,虽然从整个钻井工程周期来说,固井只占极小的一点时间,或者也可以说固井是钻井的辅助工程。但是小小的固井队,却常常可以看见指挥部及至油田的领导、总师光临。

就好像我现在的单位,我们室有个失效分析组,麻雀虽小,名声在外。因此常常有院里及至部里的领导、总师蹲在实验室里看他们分析,等他们的结果。

固井施工有个说法叫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以此说明其重要。我在固井现场施工三年,还没有遇上过失败的例子。后来听说有过两次,水泥浆凝固在套管里面酿成重大事故,油井基本报废。

因此对于固井施工人选他们还是很慎重的,要跟老师傅多次上井施工培养,才有可能单独施工。

一次晚上,我跟着宋师傅上井。摆车、看井队的准备工作、了解地层情况、看泥浆的流动性、了解泥浆循环洗井情况、了解固井用水准备是否充足,有多少富余量等等。一边了解一边不断向宋师傅汇报。

有宋师傅在,我心里是很踏实的,没有多想。

忽然宋师傅问我:你看这口井应该怎么施工?

我一下蒙了。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施工助手。虽然我早晚有一天要独立施工,但那好像还是很遥远的事情,那不是我现在应该想的事情。

我支支吾吾的说了几句,词不达意、语不成句。

宋师傅看出我的尴尬,也没有再问。直接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泥浆已经全井循环(洗井)几圈了,水已经储备多少方了,按这口井的条件泥浆达到多少秒(指泥浆的流动度)就可以施工了。首先XXX号水泥车打灰(注水泥浆),多少秒后XXX、XXX号水泥车加入进去。总共注水泥多少分钟后停止,合多少立方水泥浆。设计封固多少米,实际大约可以封固多少米,有多少余量。XXX号车压胶塞。然后XXX号车首先开始替泥浆(即把油井套管内的水泥浆顶出套管,使水泥浆流到套管与井眼之间后凝固),多少秒后另两台车XXX、XXX号加入,开始大排量替泥浆,替到多少方后减去两台车并减小油门准备碰压(压力骤然上升,替泥浆结束的标志)。总共施工时间大约多少分钟。一气呵成!

受益匪浅!做事一定要未雨绸缪!小萝卜头也得想着有一天要填大坑!

这一次之后再上井,虽然跟在师傅后面,但我一直心里想着如果是我来施工,这里应当如何如何,那里应当如何如何,注意所有的细节。

熟能生巧,脑子里想了心里才会有。后来我施工,看泥浆在槽子里流动的波纹就大致知道流动度是多少秒?用手指撩撩水泥浆就能估计出比重。进井场先走一圈,看看如何摆车合理,引导水泥罐拖车摆车基本一次成功,定位说点儿大话,精确到厘米有点过了,到分米那是不成问题。

不久后又一次夜里上井,跟刘师傅。那是全封井,就是一千多米深的井都需要封固,大约等于固三个普通井的样子。刘师傅看着我施工。

因为施工时间长,连续出现两次问题。也因为有准备,均迅速采取措施解决了。一个多小时后,顺利完成固井施工。从钻台上下来,刘师傅在我后面说了一句:以后你可以独立施工了。

哇!虽然假装从容镇定、面不改色,但心里还是小小的欢呼了一下!

所谓“细节决定成败”!某个细节看上去可能与主旨基本没有关系,或者仅有一丝一缕的点点关系。但是,当我们把所有细节都认真铺垫好之后,成功就会顺势而来。

钻井现场


03

一错再错


大概1977年初,我在大庆钻井指挥部固井大队固井队。

那时我们四个一起分配在固井队的同学都已回到技术组,跟着老技术人员学习固井施工指挥。

大庆油田对分配来的学生规定一律到基层实习一年。我也在固井水泥工程车上跟班上井了一年,从固井最基础单元——水泥车这个角度彻底熟悉了固井机械、保养、施工工艺等细节。并且结识了几个保持了数十年友谊的工人朋友。一年后,调到技术组。

一次我带队去固一口井的技术套管。

石油套管,就是在钻好的裸露井眼中下入的专用钢管。固井,简单说就是用油井水泥注入套管与井眼之间的间隙,稳定住套管,封固、隔离住地层。当然,实际上固井这个过程非常复杂。

对于大庆油田,普通的油井只有一层套管——油层套管。而对于深井、地层复杂的油井,就需要多层套管,先把上部地层用技术套管封固好再继续向深部钻进。这些上部的套管就叫做技术套管。

前半夜上井,固井队蒋副队长带队。我把水泥车、下灰车集合好直奔井场。

到井场摆车、了解情况、与井队技术员核对数据。这时我才发现带的“水泥头”尺寸不对。“水泥头”是连接套管和固井工程车(水泥车)的专用接头,上面有几个接口与不同的施工车辆连接以满足施工需要。大庆油田的油层套管绝大多数都是同样的尺寸和标准,因此一般油层固井施工基本不会带错水泥头。但是技术套管是一种口径大于油层套管的特殊套管,平时用得少,上井前必须弄清楚技术套管的尺寸,带上相应的水泥头。否则连接不上啊!

上井前技术套管的尺寸我通知了“水泥头工”——专门负责连接操作水泥头工作的工人。他肯定是拿错了,但不承认。我没办法,没有制约他们的手段,其实就算他承认了也于事无补,仍然是无法施工。

那时的工人和今天不同,主动、责任、服从等方面与现在绝不可同日而语。错了就错了,你拿他也没办法。他就说我没带错,你告诉我的就是这个尺寸。反正你我两人的事儿,说不清楚。

更重要的是,施工技术责任在我。我要对这个水泥头负责,正确的方法是出车前我应当亲自落实水泥头的相关参数和实物。这是第一个忽略的细节。

没办法。所有施工车辆都摆好并连接上了,固井队的车不能动。那时的下灰车都是拖车,水泥罐车摆好后,可以把拖罐车的解放车头卸下来。我只有求助下灰队,用解放车头回一趟固井队重新取水泥头。

已经半夜了。司机把车开到井场,摆好车就没事儿了,很多人都睡着了。谁也不会愿意白跑这一趟,我手上也没有任何有效的行政权力,哪像今天。只好凭日常的个人关系,找了个好说话的司机给我跑一趟。

幸亏那口井距离固井队不算太远。急急忙忙回到队里,在库房里找到一个口径相同的水泥头,也没有细看,抱起来就装到车上。这是第二个忽略的细节。

回到井场,赶快把水泥头装到井口技术套管上。这时才发现,口径对了,但是螺纹不对,还是装不上去。

那时油田使用的套管基本都是进口的(当时我国自产的钢材以及加工水平很难达到油井套管的要求),标准为英制,套管直径为吋,螺纹为每吋几牙,即每英寸长度含几扣螺纹。因为套管是进口的,国别不同,标准也不一定相同,因此套管国别、直径、壁厚、螺纹每吋几牙等都是需要固井施工指挥注意的。

兄弟我这回真是傻眼了。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你还是没有抓住,你怪谁!

没法儿自己去找司机了。当时我刚过23岁,来固井队才一年多点,和下灰队的人还不熟,固井队里熟悉的年轻人混上司机的也不多。

走投无路,只好硬着头皮去找蒋队长。注意,到现在蒋队长也没有说过我一句。蒋队长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去和下灰队的队长商量又找了一台车……

这口井施工回来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基本折腾了一夜。

兄弟自我表扬一下,知错就改,绝不掩饰。不管错大错小,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好说的。第二天,不用人说,自己写了份检查交给蒋队长。蒋队长只说了句:你还年轻,以后注意。以后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在固井队工作了整整三年,我和蒋队长没有任何个人关系,但是几十年来我对蒋队长一直心存好感。

这件事给兄弟我的教训太深了,从此我极为注意事物的细节。固井施工中我们常常把注意力放在施工设计、井场条件、施工时机、指挥程序、数据核对等问题上。而忽略了一些微小的、不显眼的东西,而往往就是这些细小的东西决定了成败。

以后,无论上什么样的井,只要是我施工,上井前我一定上车看一眼带去的水泥头,尺寸错没错,螺纹坏没坏、工具少不少。

后来组里的同事曾给我讲过固井队王队长的一个细节。他上井施工一定带一个备用的简易水泥头,水泥头工不愿意拿,简易的也好几十公斤呢。他不说人家,自己扛一个装到车上。

为什么?固井施工是一锤子买卖,不允许出现任何失误。施工时不能停顿,否则水泥浆可能会在井眼中凝固,俗称“灌香肠”,这井就报废了。固井施工时井口以下归井队管,咱们管不着。井口以上归固井管,咱们负责任。井口以上,水泥车的高压软管、硬管都有备份,水泥车也不止一台。只有水泥头没有备份,如果出了问题再回去拿肯定来不及。王队长就是考虑到这个几乎不可能发生的问题,多少年如一日,带一件“多余”的东西。

我问他们后来这个简易水泥头用上过吗?回答是没有。虽然没有遇上过这种事故,但所有技术人员对他这个行为都是肯定的。

我的修行不到,知道这是对的,但仍然做不到像王队长这样持之以恒的每口井自己带一个真正“万一”有用的东西。

王队长是北京石油学院1963年毕业的大学生,我们刚分配到固井队时他很高兴,还叫我们一块儿吃了顿饭。很快他就调到钻井研究所去了,三年后虽然我极不情愿,还是被他调到钻井研究所,继续成为我的顶头上司。

所谓“细节决定成败”!某个细节看上去可能与主旨基本没有关系,或者仅有一丝一缕的点点关系。但是,如果我们忽略了某一个细节,就有可能功败垂成。

作者在北大荒


王立平专列
王立平:大庆油田固井工,
火儿一上来就破口大骂
那个高挑漂亮的上海女工
 王立平:北大荒的爱情,
有苦汁也有甜蜜
那一枪,竟然打中了他的眼睛
我们连四个“右派”,都来自哈军工

王立平:南苑武斗与

两弹一星元勋姚桐斌之死

王立平:三个学历证书,
时间跨越20年

文图由作者惠赐本号分享

给老编续杯咖啡

就摁下打赏二维码吧


青工记忆
左禹:我在“安口窑”当窑工
左禹:国企农场扛枪杀猪两不误
王缉宪:50年前的后浪
青春、信念、身份及异化
吳一楠:我的连长夏文凯

曹小莉:团小组长和童工
“耍流氓”被民兵抓走了
高峰:扫厕所的清洁工,
跟副局长妻子的那些事儿

郝寒冰:车间也是梁山泊,

师傅个个赛好汉

翟滨:师傅把他妹介绍我“抱金砖”
何砚平:一波三折考上人民大学
袁晞:1978年那个炎热的夏日
蒋国辉:大山肚子里,
没有一个矿工不被死神窥视
蒋国辉:离开大巴山成了矿工

蒋国辉:一个矿工的高考逆袭
蒋国辉:风也萧萧雨也飘飘
陈建新: 我在工厂读“高中”, 
但拒绝进工人大学
陈建平:地质钻探工的野外诗情
张亦嵘:那年我扔了铁饭碗

史简:我想就在砖瓦厂安家了
王立平:大庆油田固井工,
火儿一上来就破口大骂
 王立平:那个高挑漂亮的上海女工
刘继安:当上石油工人,
“知青脾气”依旧未改

王小玲:矿山女电工,
可上五层楼电杆,可下千米矿井

邹锡明:厂里发不出工资,
父亲带我做“私鞋”渡过难关

沈克明:工人俱乐部学话剧
金弢:我的跬步人生,
义乌社办厂临时工的短暂岁月
莫伸:装卸组长走了,
都是不戴口罩惹的祸

秦其明:抄写吉鸿昌“就义诗”,
差点被诬指为林彪“鸣冤叫屈”
高经建:我们厂走出30多"新三届"
蒋蓉:周恩来逝世,
我申请提前入厂义务劳动
李振亮:50年前知青农民工,
未曾披露过的一段历史

谭丹柯:我没有入团,
却娶了团委书记当媳妇
陈好梅:“背时”女知青
回城干上“棒棒”搬运工

王力坚:乡亲们掩护我蒙进神秘厂
袁浩潮:混入"关系户"扎堆的电工队伍
袁浩潮:迁出的广州户口,
再也不能迁回去了
卫林:我在厂里参加“三大讲”
曾昭宏:江东,梦想破灭的地方
钟制宪:清水涧,我的青春给了你
陆耀文:社办企业请客送礼跑公关
黄为忻:乱坟冈上化肥厂,
能吃“粉蒸肉”的幸福驿站
韩贤强:伴随我青春的工人师傅
严向群:我从挂面厂考入大学
史宝和:五台山上的“拱猪”岁月
明瑞玮:我被高考撞了一下腰
张传广:那年头流行的"技术比武"
周继环:一路走来与共和国一起成长
饶浩明: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可耻
曾建平:师傅,危难时把你挡在背后
朱志宏:我从工人阶级堕落为小资
朱志宏:害怕运动家人劝阻我考文科
田警惕:学成干一辈子老军工
 戴焕锦:厂里阿姨敲醒我的高考梦
 李宜华:工友们帮助我高考蛮拼的
李南央:献给“三线”的青春
舒婷:一个人在途中,
通往人心的道路总可以找到
不想与您失联
请关注备用号
余轩编辑、子夜审校
继续滑动看下一个
向上滑动看下一个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