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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 | 王立平:批斗会上被羞辱,终身难忘

关注本号☞ 新三届 2024-04-01
一个转身,光阴就成了故事
一次回眸,岁月便成了风景
作者简历
 作者下乡时
王立平,1953年生,北京知青, 1969年下乡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1973年推荐上学离开北大荒,1975年毕业于大庆石油学校钻井专业,1985年毕业于黑龙江电大物理专业,1993年获哈尔滨建筑工程学院硕士学位。先后工作于大庆油田、中国运载火箭技术研究院等单位,高级工程师。2013年于北京退休。


原题

哪里表白哪里有问题

——知青生活回忆




作者:王立平



01

哪里表白哪里有问题


什么地方有什么地方的俚语,哪儿都有哪儿的经典语录。比如当年连里就有小老彭的“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毛主席教导我们说……”

在我们连的知青群里还有一个更经典的语录:哪里表白哪里有问题!

这句话今天不断地在各种场合被当年连队知青引用,在聚会中掀起一个小高潮、一阵哄堂大笑。

每当这时我笑得都不太自然,有点脸红,尴尬地偷偷看着大家。

岁月流逝。我敢说,当年连里的知青今天可能已把事情忘得只剩下这条语录了。我注意过,能说出它出处的人很少,能说出它前因后果的大概只有我了。

那是我心中的一个小伤疤。

几十年前的中国是一个真正的疯狂年代,所谓: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说了半天,就是一句话:没事找事,穷作(东北土话,音“zuo”)!

白天干活,晚上开会,夏天干活,冬天开会。上到林彪、孔老二,下至平民、老百姓,想起什么开什么,想起斗谁就斗谁。几个人就能搅得大家鸡犬不宁,说到这想起当今流行的一个经济学经典词汇:鲶鱼效应。那时也是,不过那鲶鱼可是真往死里咬啊!

话说大约1972年末1973年初,团里某副政委带队来我们连“蹲点”。那时连里经常有工作组蹲点,名目很多,“一打三反”“抗旱排涝”“某某次路线斗争教育”“麦收秋收”……不一而足。

这次也一样,很快就抓住了“阶级斗争新动向”,随之开始“揭批”1968年来的北京知青俞禛。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经想不起来俞禛当年有什么“阶级斗争新动向”了。那时我刚18岁,管它什么阶级斗争?只记得天天晚上开会,坐在黑咕隆咚的大食堂里,看着马灯前,一会儿站起来一个,一会站儿起来一个,或“面无表情”,或“义愤填膺”。工作组引导,自由发言,揭发、批判俞禛。

如今真想不起来俞禛犯了哪宗罪了。前些天,一伙人吃饭,天津老杨刚想解释什么,“哪里表白哪里有问题”!才大夫接上来一语定夺,又引起一阵哄笑。我乘机问了问他们,说当时俞禛犯的是作风问题。慢慢地想起来了……

那叫作风问题吗?放到今天撑死算个想象的动作暧昧,最多不过是拍拍肩膀、碰碰腰,人家俞禛的女朋友都没吱声,这副政委倒蹦起来了。

今天回想起来,感觉某副政委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另有所图。

在连队场院

我们连队的知青多数是1969年初中毕业下乡的。69届的知青充其量也就是个小学毕业,搁现在基本就是个文盲,懵懵懂懂、晕头转向,收拾起来比较容易。俞禛他们这些1966届的就不同了,初中三年念全了,在那时候就算个文化人了。年龄相对较大,下乡前在城里又亲历过“文化大革命”初期的“暴力革命阶段”,见多识广。平时在连里一伙人独来独往,心高气傲,很是潇洒,估计也没把团里那几个“土包子”参谋干事放在眼里。

副政委大概是想“杀一儆百”!

俞禛肯定是不承认啊,我没干当然不承认!不承认不要紧,那就大打人民战争,每天晚上不闲着,开会。一点一点的回忆,一个细节一个细节的抠,大家集思广益,群策群力,找漏洞、抓线索。

“让俞慎的丑恶嘴脸暴露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在主席继续革命理论指导下,通过揭批使我们提高思想,团结起来,扎根边疆、建设边疆,争取更大的胜利”。

口号喊得震天响。

揭来批去,举一反三,顺便也整整其他有问题的人,搞的人人自危,多少有点“前科”的人心里都有点嘀咕,还真有那么点红色恐怖的味道儿。

会开了几个晚上了,连里有点“名分”的人也都发言表态的差不多了。我心里也嘀咕上了,我当过班长,沾点“名分”。可我不光是个他们眼里俯首帖耳的班长,还是个“斗争性不强”的班长。

从下乡开始,上学、到油田,一直到人们渐渐远离了“窝里斗”为止,我脑袋上一直有个小小的、不痛不痒的小帽子——“不能积极主动地向不良坑向(东北话“倾向”读作“坑向”)作斗争”。知青中的“反革命”(我连队知青自己对调皮捣蛋知青的统一戏称)干各种各样偷鸡摸狗的“损事儿”也不太背着我,甚而有时还叫我一同分享“劳动成果”。你说我怎么和人家划清界线?自己孤立自己?我没那么高的“阶级觉悟”。

挺大个食堂当会场,几盏马灯前面点着,下面一片黑漆漆的。可抬眼闭眼总是觉着连里头头、工作组瞎参谋烂干事的眼神老瞄着我。那时真体会到“做贼心虚”的味道了,可明明我没做贼啊?心虚!心虚啊!

想来想去,还是向“红色恐怖”低头了(我这就是标准的按当时时髦说法定义,叫做小资产阶级的动摇性)。

先找几个大家都在质问的所谓“疑点”,平时很少大庭广众下讲话,一上去脑袋发蒙忘了怎么办?把疑点写在纸条上,再拿个手电,不然黑灯瞎火的看不见。

坐在会场上,心里跟打鼓似的,凭空里诬陷个好人不容易啊!谁知道那些“疑点”“线索”是真的假的?有没有事实根据?

当时开会是找疑点、抠线索,揭发新动向,都是现场发挥,自由发言。这自由发言对有些人那是如鱼得水,洋洋洒洒数百言信手拈来。我不行,一是没练过那功夫,二是底气不足,凭什么怀疑人家这、质问人家那的?几千里地大老远的从北京到这儿受累不说,还得受这份窝囊气。

可还得站起来。

瞅个冷场的机会,一咬牙站起来了。摸出纸条、按亮手电,四边叽叽喳喳就响起来了:呦!还有稿呢,电棒儿照着呢……人们一瞧我这架势,大概以为会有重量级的东西抛出来,都精神起来了。我本来就想随便发个言、表个态低调蒙混过关,没想到被这纸条、手电弄砸了。

“连首长”们应当精神起来了,他们有理由认为我对大宿舍(大批知青住的地方)中的“藏污纳垢”知之甚多。

估计某副政委也会精神起来。他未必知道我这个小人物是谁,但看我准备这么充分,也应当会寄以希望的。

我想他们是太希望有突破了。揭批了好几天,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疑点还是那几个疑点,线索还是那几个线索,没什么进展,这是一。二是“阶级敌人”的反扑还很猖狂。俞禛的几个同学、铁哥们儿直接在大会上站出来为他辩护,据理力争,虽然语气委婉,但毕竟是为他说话,绵里藏针。说实在的,今天想起来,我很佩服那几个哥们儿,够意思!

我那个纸条上写的仅仅是几个所谓疑点,不是完整的发言。一站起来,一看会场这反应就有些晕,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就知道今天站起来至少应当表明个态度。

怎么开头为好?我没想,纸上也没写,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如果一篇文章有一百种开场方式的话,我说出来的应当是最差的一种:“首先我想说明一点,我不是站在俞禛一边的……”

话音刚落,就被某副政委厉声打断:“不要表白!哪里表白哪里有问题”!

估计副政委太失望了。现在回想起来我都挺失望,这算什么表态啊?

从此,一个经典语录产生了!

会场上笑的、学说的“嗡嗡”声一片。

这时的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思维基本混乱,语无伦次,那感觉就像摇尾乞怜的狗却被主人踢了一脚,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结结巴巴的把剩下的几句话说完,赶紧缩在黑暗的角落里,只觉得好像全场的人都在不屑地盯着我。

揭批活动就这么虎头蛇尾的过去了,副政委们又忙着下一个运动了,也没把俞禛怎么样,人们也很快就把这事儿忘记了。

但是我知道,至少有两个人没忘。

俞禛没忘,谁在年轻时代被揪到台上都不会忘!

我没有忘,那种羞辱在众人之前的感觉我不会忘。那种墙倒众人推,明知是好人却还要参与“揭批”“落井下石”之后,心中的悔恨我不会忘。

也许俞禛都忘了当年我这一幕,可是我忘不了,看见他我就抬不起头。

几年后,我已到油田,一次在北京街上无意中遇见了他和另一个当年的知青,他们那时已返城。多年不见,他拉我去他家吃饭。坐在桌前忐忑不安,不说心里永远难受,我又站起来了:当年那事儿……话没说完俞禛就打断了我:以前的事都过去啦,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当年的教训却也有个意外的补偿。1973年夏天,较大规模的“工农兵上大学”招生在全国展开(就是辽宁张铁生交白卷那年)。每个连都有2-3个名额,也许因为团里的副政委在此蹲点,我们连居然分到六个指标。也许因为我的“斗争性不强”,因而得以顺利通过全连人员的推荐,便宜了我这不成器的知青。

从此,我离开了那个地方。

从此,我对这种人整人的把戏深恶痛绝。

从此,我对那种“政治工作者”完全没有好印象。及至到油田后年轻气盛,经常当着众人面毫不留情的挖苦大队“政工组”的人。

到了现在,心情平和了。想想:嗨,何必呢?政工组的人也是人,不就为混口饭吃吗。

02

青涩老鼠和夜饭班


下乡的那个团(现在叫农场)当时算是个基础条件相对较差的老团,由此而来的就是生活条件较差。那时才十几岁,所谓生活条件较差落实到我们的理解就是一条:吃得不好。

后来我被推荐上学,到石油学校第一顿饭,吃的是米饭、羊肉白菜。正好学校商校长来宿舍看望新生,问我们吃的怎样?别人都没吱声,我冒出一句:挺好,比我们下乡的兵团还好。老商校长挺高兴,走了。

他刚出门,宿舍里的同学包括后来的班长把我好一顿挖苦:拍什么马屁呀、刚来挺会表现啊,不一而足。总之就是一个意思:就这菜还好?亏你还是从兵团出来的。弄得我好不难堪,随后面红耳赤、捶胸顿足、指天发誓的解释,兄弟我真是从那苦寒之地来的,不是节假日、麦收、秋收等特殊时期,兄弟我吃肉真是不太容易。

最后搞得大家由愤慨转而同情:看老弟吃相果然有“胃亏肉”嫌疑。老子在连队,别说吃肉,牛奶也是经常喝的……我听得一边啧啧有声,一边咽口水。你说兵团这么大,我怎么就分到了这么个穷地方?

我们那儿倒是不吃粗粮,天天白面,但是这白面做出的馒头经常咬上去有股不正常的微微甜味儿。别以为那是放糖了,那是麦子有些受潮,“捂了”,磨出的面粉就是这味儿。好麦子都交上去了,不好的自己留着吃。好吃不好吃好歹也是馒头,最惨的是冬天,没菜,每天都是萝卜汤。班里大家轮流打饭,一副水桶,一头搁馒头,一头是满满一桶冻萝卜汤。倒是不少给,想喝多少都有,不就是多加一瓢水吗。喝的我一闻萝卜汤就够了,离开那里多少年了才缓过来,现在总算是可以喝萝卜汤了。

年轻嘛,吃不到好的就琢磨。自个儿哪有吃的,能吃的都在食堂呢,可乘之机就是夜班饭和病号饭。连里春、夏、秋、冬经常有上夜班的,干些脱粒、打井、运肥料之类的活儿。其实所谓夜班饭也就是面条,烙饼都少,那么多人烙得过来吗?病号饭再加个鸡蛋。可那时候对我们真是有极大的吸引力。年轻,睡觉晚,聊天聊到半夜,该睡了,肚子也饿了。

我胆小,不敢去冒领夜班饭。胆大的就鼓励我:夜班饭一大锅,他们也吃不完,更重要的是食堂的人不会认识你的。那时我们刚去不久,食堂的人确实认不清每一个去打饭的人。眼看着胆大的知青半夜爬起来油嘴滑舌而去,拍着肚皮摇头摆尾而回,心里不由得也痒痒得要命。

终于有一天壮起胆来也去了一次,一切都是那么简单、顺利,兄弟我也能拍着肚皮摇头摆尾的回来了。

自走式联合收割机

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正当我喜滋滋的进入梦乡时,宿舍外面吵将起来。人家九十九次都没事,倒霉的那一次让我赶上了。

这天上夜班的人多,食堂夜班饭有些紧张,再加上我们这些“偷吃的老鼠”,结果彪子他们班有些人没吃上饭。

这还了得!彪子几年后是我们的连长,他那个班是连里干活的主力,人员大多是来了一年多的老知青,自恃劳苦功高,不依不饶,就在食堂闹将了起来。

食堂的人自知理亏,点头哈腰、赔礼道歉,赶快给人家补做。

可炊事班的人越想越窝囊:今天夜班的人多不假,可就算饭做得不多也应当够啊?肯定是有“老鼠”在冒领夜班饭!

有“偷吃的老鼠”,炊事班的人是心知肚明,平时夜班饭多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可今天受了窝囊气,那只眼实在是闭不上。想想今夜都有哪几只老鼠?“资深老鼠”惹不起,只能找初出茅庐的“青涩老鼠”。

今晚吃饭有个小白脸平时没见过,问问彪子班里果然没有这么个人,必是刚入道的小老鼠无疑!

大家睡得正香,有人破门而入,大喝:今晚谁吃夜班饭了?站出来!

我们班的人除班长外都是今年刚来的,人生、胆怯,懵懵懂懂从梦中醒来没人吱声。我早就吓醒了,缩在被窝里战战兢兢。

来人是个去年来的佳木斯老知青,人称“张秃子”。小个、圆溜溜的脑袋、小眼睛叽里咕噜的,皮肤还特别白。有头发,不知为什么叫他“张秃子”。感觉这人心眼不够用,常让人当枪使,狐假虎威。

张秃子那小眼睛向床铺上的人一一扫去,然后停在我的身上:就是你,你今晚是不是吃夜班饭了?他这眼还挺尖。

这时彪子也进来了,自以为来了后盾,张秃子更来劲了:你给我下来!说着撸胳膊挽袖子的就要上来。我们下乡时宿舍一直紧张,我们是二层铺,我睡在上铺。

眼看我就要成过街老鼠了,天无绝人之路,我们班长蹦起来了。班长是天津知青,人很老实,可老实人急了谁都得让他三分。

你干什么?深更半夜的你叫什么?他是新来的,晚上饿了,吃你一顿饭你喊什么?你们的夜班饭哪天没有人多吃?哪个你敢去揪出来? 你这不是欺负人吗?一顿饭多少钱,我现在就给你!

班长真急了,老实人嘴拙,说着说着还急哭了。

得!这一下形势逆转,我们这没理的倒好像变成有理的了。

其实,主要是张秃子策略不对,大吵大闹的把全班人从梦中折腾醒就已先输一分。后来又没先去争取班长的支持,毕竟你是在人家地盘上行事,反而视班长不见隔着锅台上炕。你想谁的胳膊肘不往里拐啊,班长能饶你?

最后,青涩老鼠我得以侥幸全身而退,张秃子占着理却灰溜溜的回去了。彪子本来就是个宽厚的人,还一个劲地劝班长别生气…..

后来熟悉了,我曾和彪子痛说革命家史:当年就为一顿夜班饭,你们简直要把革命小将整死啊!

从此把我弄怕了,再也不敢干那“小老鼠”的勾当,要吃咱就吃货真价实的病号饭!

一日,在地里干活我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总也打不起精神,“四肢发木脚冰凉”。中午在地里吃饭,我什么也吃不下去。老连长看见了,过来摸了摸我脑门,发烧了。让我回去休息,并告诉送饭的炊事员,晚上给我做份病号饭,面条,加个鸡蛋。那炊事员是个天津女知青,问我鸡蛋怎么吃?

鸡蛋怎么吃?我本来就头晕,有些发蒙。难道鸡蛋还有不用嘴吃的方法?好一会儿在别人的提示下才明白过来,人家是问你鸡蛋怎么做?

我哪知道怎么做?脑袋里转了转,回想自己知道的鸡蛋各种吃法。想出一种来,但样子在脑子里面,描述不出来,不知道这种形态的鸡蛋食品学名叫什么?我妈妈用南方话说叫“水泡蛋”,我说出来人家听不懂,连解释带比划忙乎了半天,那天津姑娘恍然大悟:嗷,卧着吃。

这下我知道也记住了,原来把鸡蛋整个打到水里或面条里煮熟叫做“卧”。

那时还是少年,谁会关心饭是怎样做出来的,就知道回到家里桌上就会有饭吃。记得后来到大庆油田工作,一次回家探亲,妈妈有病住院了。吃饭时间到了,爸爸叫我去厨房在锅里放些水,下点面条。我到厨房,锅里放上水,坐在炉子上,小半筒挂面估计差不多,扔将进去。

回到屋里,爸爸问我:这么快水就开了?

我:开什么水?

锅里的水啊。

没开。

面条呢?

放进去啦。

凉水?

凉水。

我爸赶紧去厨房把面条捞出来……

人说时间能改变一切。今天,当年的青涩小老鼠早已经完成了向“海派新好男人”的转化,蜕变成了一只终日在窝里忙忙碌碌的称职“看家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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