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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日报 | “世界文化之窗”第194期

国际日报 巴厘之窗 2022-06-08





散 文

释放童真和天性

张奥列(澳大利亚·悉尼)

 

新冠疫情期间,澳洲的大学都是网上授课,女儿每天看似都规规矩矩对着电脑上课。我偶尔瞄一下她的电脑,很多时候却是影视或购物的画面,我正想发作,她马上说,现在是课余时间,老师也要休息嘛。我怕的就是她这副心不在焉的状态。

女儿就读悉尼大学研究生课程,快毕业了。从小学中学到大学,她似乎都是这种状态,作为家长的我,心一直都没放下过。

记得那一年,澳大利亚中小学的新学年又开始了。女儿小学毕业,入读精英中学,开学第一天,穿上新校服,高高兴兴地乘火车上学去了。晚上,她也不跟我说开学第一天的情况,却不断地打电话,给四位最要好的小学同班女同学,交流新学校的感受。

这五朵金花,两个华裔,三个欧裔,却入读五所不同的中学。记得毕业晚宴上,她们几个都脱下校服,穿上新买的时尚衫裙,又搂又笑,又唱又跳,依依不舍。其实她们考试的分数都差不多,为什么不选读同一间中学呢?也许父母们各有考量,女儿各有选择吧。

我家附近,是一所全省最顶级之一的精英女中,五朵金花都报考了,其中一位新加坡华裔上了分数线,其余几位都差那么两三分,但可入读其它的精英中学。我女儿选择了悉尼远郊的那家精英。三位欧裔的同学,虽然也曾填报那家精英,最后还是放弃了,留在本区。一个读教会学校,一个进普通公立学校的精英班,一个去了专长艺术类的私立学校。

我对女儿考精英中学本来是不抱多大希望的,只抱着一试的心态。因为让她读中文,没坚持下来,让她考小学OC班(英才班),也落榜了,中英文都没多大长进。反而,她喜欢画画、打球、体操等课外活动,而且很投入。曾想让她上补习学校,但看到她好像是一种负担,也就放弃了。

女儿打从娘胎里出来,就好动、大胆、不怯生。第一天上幼儿园,一看见好玩的东西,就挣脱母亲的怀抱去玩了,没像许多小孩那样依依不舍闹着哭着。去麦觉理港旅游,在一个百多米高的沙丘上,导游示范了如何用滑板冲浪般冲下沙丘之后,便问,谁来试试?全旅游团几十个男的女的、年轻的壮年的,都面面相觑,不敢妄动。当时不到十岁的女儿,竟不知天高地厚,从我身边蹦出去,接过滑板,惊叫着第一个冲了下去。大家这才觉得有安全感,也跟着冲下去了。参观堪培拉国会大厦,导游介绍了议会情况,问大家有什么要问的,才读四年级的女儿一个劲地发问,问得导游都笑了。

奇怪的是,每次考试对女儿来说,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反应。记得我们小时候一到考试,都会紧张起来,有人“开夜车”,有人“临急抱佛脚”,老师提醒,父母唠叨,总之,当学生的“如临大敌”,没得好睡。如今中国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家长都要陪做家庭作业,高考来时,更要陪考,为子女张罗应考的一切。学生上考场如同赴刑场,非常“壮烈”。

我没把考试看得那么严重,但也希望女儿能有个好成绩,证明她努力了,长进了。所以考试前,都敦促女儿看看功课,但女儿根本不当回事,该玩还是玩,上网、看电视的劲头比做功课还大。

考试前一晚,她看完十号台的厨艺大赛节目“Masterchef Australia”,就蒙头大睡。第一天考完回来,问她考得怎样?耸耸肩,没说什么。第二天考完回来再问,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第三天我也懒得问了。

可能澳洲许多同学都是这种状态吧,因为学校的学习氛围必然会反映在学生身上,同学之间也会互相影响、互相感染的。

我很欣赏女儿的放松心态,但也很怕她“吊儿郎当”,漫不经心。好在她总算考上了精英。女儿那家精英,比较远,坐火车近一小时。女儿不怕,可以锻炼早起。三位欧裔,嫌太远,她们对精英似乎不特别在乎。

澳洲人最在意的是学校的全面发展。原先澳大利亚法律规定,媒体不能私自刊登学校排名,以免误导公众。但家长们总是想方设法了解学校状况,因此联邦政府决定,设立官方网站“我的学校”,公布全澳所有学校的情况,包括教学设施、师生人数、学生成绩,考试排名,让公众网上查阅。此举引来教师们反对,认为这样对学校不公平,条件不同,环境有别,会影响生源素质。反而校长们却能坦然对待,支持政府做法,认为公众有知情权,也可促进学校的改进。

政府网站正式开通时,主管教育的联邦副总理提醒公众,这只是学校的基本情况而非全部,诸如学校的风气、学生的兴趣培养,软件资源等,是无法用数据表现的,网上资料仅供参考而已。但学校排名,各校对比一目了然,对家长为子女择校很受用。

开学第一天,我送女儿上火车,站台上看到起码有五、六十个穿著和女儿同样校服但不同年级的男女生。一些人还是从其它区乘车到这里,然后中转快车北上的。不过,这些学生大都是亚裔脸孔,有印度的、韩国的,东南亚的,但更多的是华裔。

当然,远郊的这家精英的学生,还是白面孔居多,像我女儿那类稀疏的黄面孔,基本上都是打老远而来的。而我家附近那家精英女中则不一样,每天看着那些学生进进出出,几乎都是亚裔。难得的几个白面孔,肯定是既聪明又有勇气、敢与亚裔比拼的佼佼者。

我对女儿说,努力些吧,明年考回这家精英女中。女儿摇头,她不大喜欢亚裔扎堆的地方。也许小学时,亚裔不多,她习惯了。

澳洲的精英中学,排名越高,亚裔比例越高。全省排名第一的詹士鲁斯农业中学,百分之九十多都是亚裔,特别是华裔,除了校长和几位老师是白脸孔,你觉得它跟中国的学校没什么区别。进了詹士鲁斯,就等于一脚跨在大学名校的门槛,每年的高校状元,肯定少不了詹士鲁斯。所以该校的入读分数线是全省最高的,也是华人趋之若鹜的首选目标,更是华人家长津津乐道的话题之一。

而排名前五名的学校,亚裔都是百分之七、八十以上。精英中学是公校,几乎被亚裔抢占了,欧裔只好多付点学费,选择教学质量也不差、校风更好的私校和教会学校了。

想想也是,华裔挤在一起,喜欢攀比,名牌的攀比,家境的攀比,连家长开什么车来接送,都会产生心理影响。更重要的是,分数的攀比,构成巨大的心理压力。人的智力有差别,兴趣有差别,每次的状态也会有差别,你分数不如人,华人家长总会唠唠叨叨,小孩哪会好受。

其实作业、考试,只是一次次的机会,并非定终身,这次栽了,今后努力,仍有机会。这次中了,今后顶不住压力,也会被淘汰。小孩有时发挥不好,有时觉悟不足,有时运气不佳,都很正常,不必太责难。关键要让小孩树立自信,激发兴趣,自觉投入。家长可以提供条件,给予督促,给点压力,但不能代替,不能强加,否则逼牛上树,欲速不达。

有位北京的朋友来澳旅游探亲,深有感触说,你们海外华人聚在一起,总离不开子女读书的话题,上什么学校呀,补习了没有呀,分数如何呀,兴致勃勃聊个没完。我想,中国也一样吧,“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恐怕是一代一代中国人挥之不去的情结。

看着女儿有时计数时的迷迷糊糊,我就特别羡慕中国的基础教育,那“九九口诀”,真是先人的智慧结晶呀!不过,我也不特别担心女儿将来在社会上的发展,因为我从女儿身上看出,学校释放了她的童真和天性。她不仅喜欢打球、绘画、演讲,还常常搞慈善、做义工,甚至行军野营、马拉松长跑,校园生活让她开开心心,有利于她身心成长,不会读成书呆子。

比起华人学生,澳洲学生的学习比较轻松,讲究兴趣,自由发挥,喜欢参与各类活动,注重智力开发的创意。澳洲人尤其重视发挥小孩的天性和潜质,注重培养公关能力、分析判断能力、社会爱心、多种兴趣等。而华裔太看重分数,认为分数定终身,所以一味追求分数,周末还要上补习班,反复练习各种试题的标准答案。澳洲的补习学校,学生绝大多数是亚裔特别是华裔。因此,华裔学生在考试中多名列前茅并不奇怪。连澳洲人都抱怨,靠补习拿高分,不公平,甚至社会上有取缔补习学校的呼声。

在澳大利亚,重分数,读精英,似乎是亚裔、特别是华裔的情结。欧裔多顺其自然,扬其天性。我想,倘若兩者結合,則更有利於小孩的心智全面發展。

女儿虽然进了精英,也上了大学,总算过了这道坎,但今后的路还很长,只能顺其自然,愿她读书做事都上心,那才有希望。因为有个好环境,还要有自己的努力,有自己的兴趣,才能有长进。

眨眼间,女儿已快完成学业,我忽然想起,当年女儿这五朵金花,散落在五所学校,又走进不同大学,经过这么几年的童真和天性的释放,她们又会有什么样的各自表现呢?我有种好奇,但女儿摇摇头,表示暂无联系了,待疫情结束后搞个发小聚会再说吧!

 

作者简介:澳大利亚知名华文作家,悉尼资深报人。祖籍广东大埔,生于广州,北京大学文学士。198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曾任广东省作家协会副秘书长,1991年底移居澳大利亚。





散 文

我的名字叫“你好”

李双(澳大利亚)

 

我居住在澳大利亚墨尔本,遇到邻居,为了示好,直接用汉语打招呼:“你好!”因为,如果我说“哈喽”,他们可能以为我通英语,会对我噼哩啪啦说一串。起初众邻居听不懂,就学我反问:“你好?”久而久之,邻居们都会说“你好”了。

居民区里的小孩子,傍晚出门,从不玩躲猫猫,爱骑车,蹬滑板,踢足球。要不就去健身房游泳;小学就有这门课,每个孩子都会。不惹事,不打架,不吵架,不争抢东西。

某一次,小孩子们知道“你好”就是那个中国人——我——了。这本没有什么。可是他们,兴奋地,每天都会聊发童年狂,跟在我身后,愉快地不停地喊“你好”“你好”。有人还去别的居民区招来同伴,站在路边,声势浩大地喊。多数喊了几个星期,少数喊了几个月。最终都失去新鲜感,自行放弃。

事情过去了吗?好像过去了。

但很快我就发现,孩子们丢下的把戏,由成年人接了过去,继续玩。

当地的男女老少,远远看见我,也喊“你好”,甚至喊“你好你好你好”;不是问好,而是称呼,也是娱乐。

有的人,为了检验自己的汉语水平,在收到伙伴“快点快点中国人来了”的提示后,先急忙朝天喊出“你好”,才定神查看我的方位。

头几次我不愿意理睬。

只见他们,诧异地抠抠下巴,几颗脑袋急速地凑到一起,叽叽咕咕商量一阵,调整发音后,再次试探;一位“主播”,几位帮腔。其实第一次发音最接近标准,越调整,越怪异。

我就只好接招了,否则好好一句中国话,会被糟蹋得连中国人也听不懂。我接招,也是只问候“你好!”话音刚落,他们会面面相觑,同时大笑。

笑什么呢?哦,是得意能说中国话了,因为我听懂了。  

其实我一直有点同情当地人。他们不讲究穿,也不讲究别的,生活非常简单;基本没啥好吃的。婴幼儿到了幼儿园,没有食堂,没有微波炉,没有冰箱,没有开水。一年四季的午餐,都是冷冰冰的。小生命就这样坚强地生活着,成长着。

再说成年人。以前我家的一个租客,老大爷;又一个租客,大妈;再一个租客,小伙子。都是白人,但家不在墨尔本。三个人先后承租,彼此没有见过面。而吃的却完全一样:一个土豆,整的,或土豆泥;一块牛排,或几块鸡肉,或半边鱼肉,或两根烤肠;一把坚果,几片面包;一盘生菜叶、碎西红柿、洋葱、水果,拌上各种酱的色拉,加半瓶牛奶。每天!白人就吃这些东西长大的呵,变老的呵,一辈子没吃过酱油、醋,该用酱油、醋时,都用盐、酱和柠檬。也没吃过炒菜,什么都是煮熟、烤熟,绝无超人气食品。虽然他们吃的就是他们习惯的食物,而且听说西式菜也可以做得很复杂很精致,但我确实觉得可怜啊。

所以我绝不追求西方的生活方式。有什么追求的呢?就是穷人的方式而已。

这么一想,我应答老外的积极性,就有了空前提高,常常学习大领导,展示出一副全心全意为外国人民服务的样子。

目前,每次,我一出门,居民区里就会掀起汉语热。当然,只有一句:“你好!”或“你好你好你好!”“你好”既成了我的名字,也包含了其本来的意思。

感觉这样也很好。

 

作者简介  李双,男。祖籍四川。澳大利亚华文作者。世界华文作家交流协会会员、新州华文作家协会会员。





散 文

父亲的眼泪

鹤望蓝(美国·凤凰城)

 

父亲是个好好先生,向来乐呵呵的,不温不怒。步入晚年,特别是母亲去世之后,却让我看见了父亲的眼泪。每当他默默垂泪,我都不知所措,难以面对。最让我措手不及的一次,是在上海的虹桥机场。那一天,我们刚刚游完了长江。

父亲说他这辈子还没有坐过游轮。我就在美国订好了维多利亚号,带两个女儿回国,与她们的公公爷爷一齐畅游三峡。我们从重庆顺流而下,一路玩到了上海。甚是称心如意。怕两位老人家累了,我替他们安排了早一小时的飞机回广州。给他们办完登机手续,送过了安检口,再通知家里接机,我才和女儿们赶赴北京的班机看望朋友。

不想,当我们正急急在找寻往北京的登机口,却在人来人往的候机大厅里瞥见两位老人的身影。广州的飞机早该起飞了。我心中一惊,直恨自己没照顾好两位老人。原来他们的班机推迟了,反而比我们的航班要晚飞一小时。此刻我们的飞机也快要起飞了,只好与他们再次道别。

这时,我看到父亲泪流满面,只哽咽地说了一句:“你妈妈就没能享受到……”在这充满过客的机场,父亲脑海里浮现的只有母亲。那与他风雨同路四十载的伴侣,那操劳一生还没来得及安享晚年便撒手而去的母亲。

我默然无语。正是因为母亲都没能享受到,女儿才会努力在父亲身上圆梦。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抚平父亲晚年丧偶的伤痛!

 

作者简介毕业于暨南大学新闻专业。九十年代初旅美。喜欢用笔表达心声,以文交友。作品曾发表于《世界日报》、《国际日报》等。





诗 歌

静语诗选

静语(加拿大)

 

命运

 

我一直

在寻找命运

 

在山上的庙里

在庙里的签上

 

翻过很多座山

直到有一天

回望

 

在一路的车辙里

我发现了它

 

我们在时代的激流

——写给当今的中美关系

 

溶岩涌出海底正在扩张

大陆漂移间冰川不断融化

地震与火山

在颤抖中不安地迸发

这是地壳无法阻挡的变化

 

山川竖立的东方逐渐明朗

鹰在远方的上空巡视

星辰交错的河流中暗潮涌动

红色的警戒线发出紧张的咆哮

这是世界无法阻挡的变化

 

我们在时代的激流

对抗的河水翻卷着泥沙

风将桅杆撕扯摇摆左右的方向

巨浪迎面而来

它拍打着历史的礁岸

凝视着这滚滚的洪流

时间终有一天会给我们答案

谁才是那可以沉着到达彼岸的舵手

 

二零二零年的今天

 

人类用亿万个脑细胞

堆积出薄如蝉翼的芯片

也用高级的文明

排泄着掠夺与自相残杀

 

病毒它不会成为休止符

却让世界慢下来

审视着自己表演的

谎言与无知

 

傲慢暗自攀延着生长

似乎忘记了

贵族般的礼貌一直压在

奴隶的身上

 

树木呼出自由的空气

人类吸进如水的安宁

我看到远方

无数个我们和世界

平等地站立着

 

作者简介:笔名静语,本名刘欣。医学专业免疫学硕士。作品曾获中国青年诗歌大赛奖及入围美国法拉盛诗歌节。为华诗会及加拿大中国笔会会员,其诗歌、散文、小说发表于《中国日报》、《世界日报》、《国际日报》、《侨报》、《长江诗歌》、《精短散文佳篇荟萃2018》、《中国朦胧诗2018卷》等多种报刊、文集及网络平台。






随 笔

疫情下英伦真实生活

静好(英国)


宅家日记Day 105

今天开始英国的酒吧、饭店、电影院、理发店,所有商店可以重新开张(除了菜斯特城市外),但室内游泳池,健身房及推拿按摩护理等还没允许开。

我们上午去市中心,今天下午先生的大女儿会来看我们,她喜欢吃我炒的蛋炒面,所以决定去买一口新炒锅,为她炒一份美味的鸡蛋炒面。

来到市中心,因为今天阴天,时而下小雨,所以即使是星期六,来市区的人并不多。路过一家理发店,我原以为理发店第一天开张,必定会有很多人排队理发。但我发现该理发店(男士理发店)外并没有排队的客户,透过玻璃窗注意到理发员(男性、戴口罩)正在为一位坐在椅子上的男士(没戴口罩)理发,另有两位男性顾客坐在墙边的沙发上等待。

我也留意到即使英国执行禁足令三个多月了,每次我们去超市购物,或者近两次来市区,并未见任何男性头发过长或者零乱不堪的,也许是他们的家人帮他们理发了,或者他们自己理的。

本想打电话告诉儿子,今天理发店开门了,要他去理发的。后来想了一下,还是学英国家长的,放手,少操心,子女自己的事让他们自己决定。

路过一个咖啡馆,室外的桌子旁,坐满了人,他们边喝咖啡边聊天,他们坐的距离非常近,我担心这样近距离接触是否会再次引爆新冠肺炎。先生以前也喜欢到咖啡店去喝咖啡、或者在下午的时候去喝下午茶。我对先生说:在近两年内,注意一点,尽量不到外面去喝咖啡和下午茶,先生回复说:“好。”

我们来到M&S超市,外面没有排队的人,我们径直进入,进了门,见有一男士站在玻璃门后值勤,告知进入的客户需用免洗清洁液清洁双手。我们按规定清洁双手后,进入里面,发现里面购物的人很少,工作人员多于客户,她们三三两两在聊天,有的把面罩掀起,根本没有遮住囗鼻,没起到防护作用。

我们先去二楼厨房用具区,挑选了一上好的不粘锅炒锅,然后下到一楼,到保健用品区看看。

因为英国的推拿按摩还没允许开张,先生不能去做按摩,想自己买各种按摩器在自家按摩。当我们走到保健按摩产品柜时,立马迎上来一位满脸笑容的中年女性服务员,热情地问:“需要帮忙吗?”先生回答说:“我们只是看看。”女服务员看我们盯着按摩器看,她马上介绍各款按摩器的好处,并指着一款脚部按摩器说:“这款正在促销,销售很好,顾客反映不错。”经不住她的有力推销,先生买了她推荐的这款脚部按摩器。

当我们路过化妆品柜时,里面的两位女性服务员,因为以前我们常去买,都认识了,她们热情地和我们打招呼,要我们去看看她们的新款化妆品。我忙笑着回答:“家里的化妆品还有很多,暂时不需要、下次再看。“忙拿着先生快步离开。

先生的大女儿KATIE在下午两点左右到达我们家,这是她自去年圣诞节以来第一次来看我们,她送我一棒鲜花,给先生一瓶红酒,然后对她父亲说:“对不起,父亲节没为你买礼物,想要什么,我帮你去买。”先生说:“谢谢,什么都有,什么都不需要,有时间回来看看就可以了。”

先生在和他女儿闲聊,我去厨房为他们泡茶,准备下午茶。

为了迎接先生女儿的到来,我没能参加今天下午欧华新移民作家协会的的第一次会员网络会议。在此特感谢会长梦娜女士的邀清和提议让我在会上发言,但因先生女儿要回家,不敢怠慢,故只能婉拒了梦娜会长的热情邀请,请梦娜姐理解和谅解。

在先生和她女儿的闲谈中,Katie 得知先生买了一个新按摩器,于是决定这个按摩器当做她和妹妹送给先生父亲节的礼物,她和妹妹一人付一半的钱。盛情难却,先生只好同意了。

先生的小女儿今天没有同她姐姐一起来看先生,因为英国政府规定:暂时只允许两个家庭的人员相聚。她妹妹改期再来看望先生。

先生的大女儿是素食主义者,不吃肉类,但吃鸡蛋。每次她来,我尽量不煮任何肉类,只煮素菜,我们陪她一起吃素。今晚我准备了鸡蛋蘑菇炒面,清炒土豆丝、凉拌黄瓜、清炒佛瓜,油淋辣椒、还有一个酸辣白菜。餐后甜品是:冰糖樱桃,樱桃是自己树上摘的。

Katie很喜欢吃我煮的中国餐,她说我煮的与外面中餐馆煮的不同。我说:“外面中餐馆是经过改良的,为迎合西方人口味的中餐,我们自家煮的是没改良的正宗湘菜。”

katie说她更喜欢我煮的湘菜,我谢谢了她,并对她说:喜欢吃就常回家来吃。她笑着说:“好啊,我也想多回来看看,但工作忙,有时抽不出空。“

我忙说:“理解,我们都是过来人。”

吃过晚饭后不久,Katie就要回去,她说今晚还有朋友约好了去酒吧喝酒。今天是酒吧重新开张的第一天,喜欢酒吧文化的英国人,三个多月没去酒吧,今晚第一天重新开张,肯定会爆满,我唯有祈祷人们都会遵守社交距离,小心谨慎,不再因为人员聚集而再次爆发新冠肺炎病毒吧。

送走了Katie, 收拾好厨房,我给儿子打电话,忍不住告诉他理发店重新开张了,要他去理发。儿子说他知道,今天他们小镇的几个理发店都排长龙等待理发,他不去凑热闹,过一段时间等理发店不太忙时再去理发。

虽然来英国二十多年了,虽口里常常说要向英国父母学习,学会放手,少管儿女们的事;但我内心还是中国人,还是不能像英国家长那样潇洒,还是喜欢多与儿子交流,希望多了解他的生活,也适当地给他一点建议与关心。

虽然改变了国籍,但我心还是中国心,深受中华文化影响,不能轻易说改就能改的,优秀的文化仍需继承并发扬光大、传承下去的。


作者简介:静好,原名王静,英籍华人。现任联合国《世界生态》杂志顾问,海外凤凰诗社副社长兼双语主编、世界名人会荣誉社长,作品散布在各网络平台及报刊杂志如《人民日报》《中国诗刊》《国际日报》等。多次获奖,世界诗会瑞典总社荣誉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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