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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明诗选

张玉明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张玉明(1966-)作品入选《现代诗经》《2002-2003年中国新诗年鉴》等诗歌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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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年人夜晚练习飞行


一个中年人

在光阴的后花园

偷偷埋藏胶卷


一个中年人

在岁月的焚尸炉

偷偷焚烧鸟笼


一个中年人

夜晚练习飞行


一个中年人

雪天放黑风筝


一个中年人

贴寻人启示


一个中年人

奇迹般失踪




呼吸


我一生在三个地方

写作。牛角尖

咖啡馆,火车站


目前,我有三个

朋友:乌鸦

哑妹和梅花姐姐


氧气越来越少

我不肯从高原

搬到春天来住


不会攀岩

也不寻找冰川

只想在凛冽的空气呼吸


最近常做相同的梦

上半夜梦见侏儒、小丑

下半夜梦见大鲸和恐龙




美酒


我的蜥蜴朋友

深夜领我去看

恐龙的遗骨

空荡荡的博物馆

一个回音提醒

我的血里有毒

住院换血吧

不,我所以是我

因为我的血里有毒


患贫血症的人们啊

兹定于下礼拜一

我无偿为你们献血

我在白缎子上

用墨汁写下通知

机关的同事吓跑了

早晨白痴兄弟来了

中午哑妹和梅花姐姐来了

夜晚三个诗人和我的脸色像喝了美酒一样酡红




回忆录


我将一台旧的

黑白电视机

费劲地搬进

我的回忆录

电视机一直开着

一个黑白的人

就这样日复一日

不肯随时代消失


日复一日

我在旧桌子上写

关于世界的回忆录

老古董挡住通向

今天早晨的路

我怀里是铁皮鼓

用体温暖热的

铁皮鼓




譬如一个涟漪


早晨准时到来

人群不断涌出

仿佛无常的气泡

涌出然后消失


中午准时到来

孩子放学后散开

譬如一个涟漪

学校是寂静湖面


傍晚准时到来

爱人像绸缎展开

包裹一个黑夜

床单有兰草的花饰




噩梦收集者


远远的走来一个噩梦收集者

他对周围的妇女儿童喊

请将你的噩梦

卖给我。大家躲避他

仿佛躲避瘟疫

大家异口同声说

我们没有噩梦

我们不做恶梦

我们不是恶人

我们怎么会做

噩梦啊,我们

每天做幸福、甜蜜的梦。


那个噩梦收集者

微笑着朝我走来

仿佛我们是一对多年失去联系的亲兄弟

我们拥抱在一起

我们激动地紧紧拥抱在一起

然后

交换彼此收集的噩梦

交换彼此经历的噩梦

交换漫长的日子里

噩梦带给我们的惊悚、恐惧

以及大梦初觉

虚脱的快感以及幸福感

我们彼此喋喋不休、乐此不疲

不知东方之既白。




鬼魂之歌


我将窗帘拉开,让天堂村的阳光

“哗啦”“哗啦”跳着进来

我对无家可归的

鬼魂,轻声说

“回到温暖的

虚无中去吧,

像回到母亲的子宫。”

我忽然哽咽;

白杨树后面

缓慢走来一个

使我激动得战栗的人。

(黑发,白衬衫,蓝裤子

天堂村合唱队,她的位置,

第1排左边第2个)

我将窗帘拉上。我

将厚厚的窗帘

死死地拉上。

那么快,暴风雨来了。




从伊沙回复张玉明诗歌的一个帖子所想


前两天我注意到,诗人伊沙在张玉明的一组诗歌后面跟帖说:太棒了!首首都棒!我注意到你的诗歌在各站跟帖都少,没关系,这与你的诗歌的优秀无关。我想这种赞赏与所谓风格、流派无涉,诗人更多的是表达了对另一个创作者的敬意,以及一个优秀的诗人在看到另一种优秀后的一种真情流露。


在两年多的网络诗歌阅读中,我也不断的看到了像张玉明这样优秀而冷静的诗人不断的闪现,比如魔头贝贝、比如木桦、比如小引、比如初来“唐”时的鲁布革……当我每每看到他们精彩的诗作,总有一种想和他们举杯的冲动,但我宁愿保持沉默。我想无外乎两个原因,一我怕我说不好,而这几乎就是对好诗的一种亵渎;其二,即使我说好了又怎样呢,换句话说,人家不一定会在乎。我们就这样每天一边在忙碌和懈怠中过着世俗的生活,一边总是能在网络上见到自己心仪的诗人,因此我总是想对自己说:别误会,其实这样挺好!


而我们也在网络上看到了太多的争斗和聒噪,张贴诗歌的场所就像一个糜集了芸芸众生的名利场,有的诗人在这里赎卖了诗歌产品,也获取了诗歌声名(在我看来,也不过类似于青楼薄幸名),也有的诗人渐渐沉默,学会了冷眼看诗歌,冷眼观诗人。我从《星星》网络创刊号上高兴的看到,我喜爱的诗人小引的《芝麻,开门吧》这样的佳作,也看到他写的对于网络厌倦的创作谈,我想对于一个刚开始创刊的下半月刊,小引是不愿说这样的话的,他完全可以说自己在网络上“生活”得很好,网络诗歌前途一片大好之类,但诗人听凭了内心的真实,他说了,而我们在读到了一首好诗后,再一次认识到了一个诗人的真实。但你能从同样的这期纸质期刊上找到同样的优秀吗?阿翔的《水》?不,你看看他的一系列精巧的短诗再说;南人的《我们的双人床开满鲜花》?错,你看他化名灰七星贴的几首吧,在诗里把一种情绪推向极致的狠劲我只有在轩辕轼轲的诗里见过;蒋振宇的《雪地上的乌鸦》?NO!所以只有网络才会体现出一种活力,也才能不断的给我等读者以惊喜,而传统期刊想轻松进入网络(即使进入了,也只能是一鳞半爪),可能不是太容易的事情,这既与传播媒质的优劣有关,更关乎编者的意识和魄力!


在我看来,诗歌的优秀(不是优秀的诗歌)要么大气(如于坚),要么精致(如张玉明)、要么感性(如魔头贝贝)、要么生活化(如很多的诗人)——而除此以外呢,你要去想像中构筑诗歌?从历史中寻找诗歌?从故纸堆里挖掘诗歌?从密集而繁复的意象里堆砌诗歌?呵呵,对不起,我想说,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而我也只能一笑而过。


很多时候我在想,诗歌在诗人的生活中究竟占有多大的比重?可能在一个真正热爱诗歌的诗人内心里占90%,但在现实生活中可能又只占10%,很简单,在当今社会,诗歌能够提供牛奶和面包吗?可能连稀饭也成问题——就这样一次次诘问,又一次次在自嘲中释然。我自己上网写诗的初衷说起来也比较简单,当我到了一个新的城市,我想联系一个诗人而不至于没有勇气,或者有勇气人家不至于不愿意出来,或者人家愿意出来不至于不愿意喝酒,或者人家愿意喝酒不至于没有话说,或者有话说而不至于没有共同语言而陷入尴尬。我常想像我和一群诗人喝得酒酣耳热,一顿牛麻批猛吹过后,anotherimportantthing,let’sgotobedmakelove!OK?


一颗心硬硬冷冷,感动越来越少




叶匡政 小海 韩高琦 庞清明 洛湃 邓诗鸿 唐亚平 指纹 老刀 南野 路也 张志 宫哲 尚仲敏 颜溶 郭志杰 李青松 沈奇 马莉 夜林 王琪博 刘伟雄 渭波 麦城 周瓒 京不特 燕晓东 默默 林童 万夏 凸凹 雷默 李轻松 小安 陈惠芳 李德武 马松 紫薇 叶舟 沈睿 宋琳 阿翔 宋晓杰 雁西 蒋蓝 桑克 徐东明 刘立杆 谢宜兴 黄梵 吉木狼格 周泽雄 谭延桐 张远山 林耀德 夏宇 徐柏坚


超越自我
孜孜以求
继承突破颠覆重构
个性先锋自由开放
理念
星期一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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